霍东又主动问他,“你这个账号是你女儿的吗?”
宋归宜懵了,“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你说话用词很有时代风格,而且不喜欢用标点。我以前的导师就这样。如果不是,那勿怪啊。你估计和我差不多吧。”
宋归宜苦笑,懒得多做解释,“差不多,大概比你大两岁吧。”
到下午宋归宜接到了王帆的电话,通知他们去一趟警局。黎素亲自来接的,她也要一并过去。
王帆看着几天没睡。721 连环杀人案又有杀人埋尸,又是跨区的大案,网络上也闹得沸沸扬扬,上面要求迅速侦破。几个地区的刑侦部门连夜开会成立专案组。他也在专案组里,跟着一群人连轴转,多地跑,四处走访,势要把每个细节都要捋清。
他打了个哈欠,倒还不忘拿宋归宜寻开心,“噢,小宋同志你看着胖了一点了,不错,照这个趋势,过年估计能宰来吃了。”
宋归宜不搭腔,问道:“这次是什么事?”
“这次叫你们来呢,主要有两件事。一个是通知你们一下,到时候可能要出庭作证,不过也没什么可紧张的。我们肯定会保护你们安全,在法庭上实话实说就好。要是有一些细节忘记了,就说忘记了。别的没什么了。具体时间和注意事项,到时候会另行通知。第二件事呢,是这个案子还有一些细节问题,需要再和你们核对一下。”
至此,宋归宜才了解这桩案子的全貌。赵玉珍,女,58 岁,08 年进城打工,在外省还有一子,她会每年定期寄钱回家。儿子今年结婚,得到了她 25 万的买房钱,自称对她的罪行一无所知,只以为她是个保姆。她本人交代,犯下的第一起杀人案是在 13 年,当时她负责照顾一位 94 岁的阿兹海默症老人。她称这名老人性格极其暴躁,时常辱骂她,并把痰吐到她脸上。老人的家人也不堪其扰,时常赵玉珍面前诉苦,暗示老人死掉的话,大家都会轻松不少。赵玉珍就在该年的 11 月底,用枕头闷死了老人。家属认为这是自然死亡,没有验尸。在赵玉珍离职时,她拿到了一个家属给的红包。她认为这是家属给她的酬金。于是她坚定了想法,既然许多老人拖累了他们的家庭,那她有责任帮他们减负。
警方根据她的口供找到了她当初的雇主赵先生。赵先生一家对此全盘否认,他们表示那个红包只是给她的辛苦钱。
赵玉珍第一次正式有预谋的犯案是在 14 年 3 月,她当时在医院做看护,同时挑选下手的目标。她称,医院里有许多丧偶的老头,性欲还很旺盛,经常对她们这些女看护说荤段子。这让她找到了可乘之机。她选择了丧偶 5 年,当时 71 岁的王先生。王先生因为心脏搭桥入院,赵玉珍做了他的看护。他对她很有好感,而王先生的子女很少看望他,甚至是请看护的钱也是他自己出的。在一个月的相处后,两人感情逐渐升温。王先生出院后,他们也秘密幽会过一次,王先生经常抱怨子女不关心他。
赵玉珍就提出,“你不妨离家出走试试看,不要和他们说,出去旅游几天,让他们急一下。你有时候就是太顺着他们了。”
王先生被说服了,带着银行卡,存折和五万现金离家出走。赵玉珍和他约定在外省市的一家宾馆见面。这一次赵玉珍开房用的是亲戚的身份证。碰面后,她唆使王先生取出存折里一部分钱,然后就喂他喝下放了苯二氮平的水。这药是她以前在医院工作时积攒下的。王先生昏迷后,赵玉珍就把拖到浴室,在浴缸里割喉,放干血。她原本准备了一个行李箱运尸体,但是尸体太大,塞不进去,所以她就在浴缸里分尸,又出去买了两个行李袋,用塑料布裹好,分三次把尸体运到出租车上,一路开到郊区,她以前的旧宅。她把尸体埋在后面的菜地里。
他们活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因为运尸太吃力,赵玉珍就想到了找帮手。她从熟人里面找了一个信得过的。
余小年,男,32 岁,之前袭击宋归宜的宾馆老板。他和赵玉珍是亲戚关系,同住一个村。三年前余小年离开村子,说是和赵玉珍一起进城打工。实际上是共同开始犯罪。余小年之前因为偷电瓶车坐过牢,之后就靠打零工为生,在村子是个二流子,被人看不起。他决定要赚个大钱,让人刮目相看,所以很爽快就同意了赵玉珍。
余小年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并无多少负罪感。他说道:“本来就是已经是六七十岁的人,活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家里的小孩也都嫌弃。我这样帮他们一弄,其实大家都开心。”
余小年之前有犯罪经验,在计划上更为缜密。他盘下了乡下的一处旅馆,位置极为偏僻,将那里定为杀人分尸的地点。第二名受害者起初不愿去太远的地方,余小年就装作导游,租了一辆面包车将他接去。因为盘下旅馆的花销不小,他们迫切需要更多的钱,就采取了另一种手段。将受害者引到旅馆后,就把他们关在房间里,断水断食饿上一天,然后囚禁一两个月,等风头过去了,再强迫他们去就近的银行取钱,表示只要愿意取出钱,不报案,就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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