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宜急忙道:“不是,是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王帆说道:“那有点麻烦啊,失踪案至少要利害关系人才能立案,要父母妻儿朋友,再不济也是个同事。”
宋归宜故意问道:“所以这个案子你们是不能处理了。”
王帆顿一顿,“可以这么说。”
便是候着这句话了,宋归宜稍带些笑意,“那你可以感谢我,我正在调查这事,为你减少一些工作量。不过有些事大概还是要你们亲自出马的。”
王帆连笑带骂,“去你的,臭小子,你饶了一个圈子在这里等着我啊,要我帮什么忙 ?”
宋归宜说道:“我想看监控。”
商场只有一个大门,有正对着大门的监控,另一个出口通向地下停车库,一样有监控把守。除此之外,每层楼都有两个监控,主要对准自动扶梯,都存在死角。但是要从商城进出,必然会被监控拍到。监控只有警方能调取,但是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失踪案自然无法立案,这是位于警方与私人间的无人地带,宋归宜只能让王帆打一次擦边球。黄小姐究竟是不幸见了幻觉,还是有幸遇上了诡异奇案,很快就能揭晓。
王帆要下班后才能到,约在晚上七点见面,宋归宜也就有空绕着商场再走一圈。黄宣仪叙述中三楼的那间酒吧准备开门了,宋归宜这才认真看了招牌,从一堆闪闪发光的灯泡拼接里瞧出店名,叫红猴子,red onkey。门口的布置有些艳俗,五颜六色的灯泡闪烁。像是打翻了调色盘,色素在眼前奔逃。
宋归宜推门进去,有一个酒保在吧台擦杯子。酒保很年轻,和宋归宜差不多年纪,二十岁出头,头发用发胶往上推,平白增添五厘米高度,左边耳朵戴耳环。
宋归宜打量着酒吧的内部布局,里面由隔断分成三个区。一些酒吧会有这样的考虑,避免客人的醉态被正对面的人看到,所以就有这样的设计。
根据黄宣仪回忆,她当时坐在中间的位置,她依稀记得当时酒吧里两个客人的位置,一位在后方的角落里,另一位坐在近门的地方。如果她没有记错,随之而来就有一个问题,那么其中一位客人是看不到黄宣仪的座位,又怎么能言之灼灼,确定她是一个人来的。除非这人是比黄宣仪后到酒吧的,要先穿过他们的位子。
宋归宜暂且也找不到其他线索,只得硬着头皮找酒保搭话。酒保有种在社会中混得熟透的气质,宋归宜下意识觉得他不好套话,可能滑得像个泥鳅。也可能说到底是他自己还甩不脱书生气。
但宋归宜还是装作无意开口,“这里吧台一直是你在做吗?”
酒保抬头,漫不经心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宋归宜笑笑,“我有个朋友,上周耳环掉在这里了,想看看有没有,如果一直是你,想问你有没有印象?”
“是周末吗?”
“似乎是的。”说谎的要义是含糊其辞,这样遭质问时进退都有余地,宋归宜故意顿了顿,做思索状,“我记得她说是上周五。”
酒保毫不犹豫道:“那应该没有,周五就两个客人,没有女的。”
宋归宜继续道:“你记性倒很好,那可能是周四吧。周四你还记得有几个人?”
酒保突然停下手中动作,打量起宋归宜,一字一句到道:“你那个朋友之前是不是来问过了?一个女的,像是大学生,个子这么高。”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宋归宜知道说的是黄宣仪,“她好像周五来问过我几个问题,不过没说耳环的事情。她是问一个蛮奇怪的问题。”
宋归宜明知故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酒保说道:“她问我她是不是一个人来的?这叫什么事情,她自己不知道吗?她好像也没喝多少啊。我和她说是啊。因为那天的人不多,我就记得她是一个人来的,还点了一杯莫斯科骡子。”
宋归宜点头,“这样啊。对了,我能问一件事吗?你坐过牢吗?”
“你是条子?”酒保一紧张,手里的杯子险些脱手,勉强才握住放平。
宋归宜笑着挑眉,“条子?是警察吧。不,我只是热心群众,但是我有个亲戚是警察,可能受他影响吧。”
酒保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神情凝滞片刻,便转向释然,“这样啊。那你怎么看出来的?”
宋归宜原以为会挨揍,没想到对方不见动怒,多少松了一口气,“在牢里待久了,行为上会有一种拘束感,我看你这么久姿势都很特别,像是有一个框把你框住了,完全伸展不开。而且你看人的时候很特别,不管男女,都是先看胸口的位置,应该是牢里的习惯,看人先看缝在衣服的姓名牌。你是刚出来不久吗?”
酒保说道:“快两个月了,之前偷东西进去的。”
宋归宜问道:“牢里伙食怎么样?”
酒保倒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愣,“还行,一荤一素,有鸡有肉。”
宋归宜说道:“那比我去过的精神病院要吃得好。”
酒保带着抹释然的笑意,淡淡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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