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蕊哼了句:“切~刚才跟你说了还不信。”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一个总裁还能迷路,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附近有什么标志?”
梁在川环顾了下四周,只看到了路灯,电线杆子等算不上标志性的东西,胡同巷子都大同小异。
听着总裁拖长的“嗯”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温蕊好笑地说了第二个方案:“看不出来是吧,那把位置共享给我,知道怎么弄吗?要手把手教吗?”
“这还是知道的。”
迷路了等着被捞的总裁自然是没有话语权的,十分听话地照做了。
温蕊又同意了共享实时位置的请求,现在两个人在地图上都能看到对方了。
直线距离并没有多远,实际上离了一整个银河系。
“站着别动,等我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温蕊油然而生了一种身为大哥的无奈感。
事前信心十足立下军令状,实际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弟现在有难,还是得靠大哥出马前去营救。
这大哥真难当。
“好的,不好意思。”自知理亏的梁在川诚恳道了歉。
“没事,下次记得就行了。”
温蕊脱口而出“下次”后又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次都还没开始呢,她怎么就想到下次了。
嘴巴比脑子动得快的坏毛病真要改改了。
正想着怎么悄无声息地蒙混过关,梁在川直接顺着话来了句:“嗯,下次保证记得。”
“”
温蕊如鲠在喉沉默了五秒,想着总裁也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是准备把她这里当第二个家来体验人间疾苦了嘛。
叹了口气后温蕊就拿好钥匙准备出门了。
到这个点差不多妆也掉干净了,给梁在川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是一时兴起也没想着要去补一下,这会儿要是再补就显得过于刻意。
温蕊思索了一会儿就干脆把妆卸了又随意扎了个丸子头。
是他迷路的,自己愿意去接就算仁至义尽了,没有提要求的道理。
爱看看,不爱看算了,反正也不是给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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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风已经感受不到一点热意了,带着清凉和不知名的花香。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墨染的天际,月光温厚如琥珀倾洒了一地。
胸口起起伏伏的悸动,莫名轻快的步伐,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和地图上两个正在接近的点。
温蕊心血来潮喊了声:“梁总。”
“嗯,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会儿的回应比之前乖巧了不少,张口就要好处的嚣张气焰也不见了踪影。
“没什么,就喊你一声啦。”
梁在川在晚风里轻语:“嗯,好的。”
在这个每秒有四个人降生,两个人消散的世界,刚才那段对话里有四十个人爆发了第一声啼哭,二十个人与世长辞。
时间本该如同宇宙一般,浩瀚深邃,意义非凡。
但此时此刻,它就和拂面的晚风般没有意义。
也不需要意义。
只要喊的人和应的人都乐在其中就足够了。
梁在川以前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在明知是“捉弄”的情况下还会往前一步的人,现在却是心甘情愿。
这个变化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该是因为和有趣的人在一起,世界也会被染上不同以往的色彩吧。
“梁总,你不觉得今天的月亮特别亮吗?”温蕊边走边抬头望着天边被繁星簇拥着却丝毫不失光芒的皓月,喃喃问了声。
梁在川闻声也抬起了头:“是挺亮的呢。”
月亮亮得出奇,与点缀在四周的星芒交相辉映。
月色温柔如水,似乎能看见萦绕的银丝。
什么时候月亮有这么好看了?
毫无征兆的跳跃性思维再次刷起存在感,温蕊突发奇想冷不丁来了句:“那我考考你哈,我现在说几句有关月亮诗词的上句,你答下句,答不上来就不是中国人!”
都没给梁在川反应怎会如此的时机,她就立马出了第一题。
温蕊:“江畔何人初见月。”
梁在川:“江月何年初照人。”
温蕊:“春江潮水连海平。”
梁在川:“海上明月共潮生。”
温蕊:“二十四桥明月夜。”
梁在川:“玉人何处教吹箫。”
温蕊:“野旷天低树。”
梁在川:“江清月近人。”
温蕊:“星垂平野阔。”
梁在川:“月涌大江流。”
在梁在川对答如流五题后,温蕊惊呼着给了他国家级别的最高称赞:“卧槽,梁总厉害啊!!!真不愧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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