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德妃当年小产的事,皇后是一定会叫徐氏接下来的。是不是她都只能是她。
云璃此时提起这件事,无非就是再加一个砝码。
“你知道为何不跟朕说?”贺谨缡蹙眉。
“无凭无据,怎么说?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臣妾说了,是坦诚还是背后说人坏话?臣妾自己的事何曾瞒着您?”云璃问。
这话说的贺谨缡无话可说。
他于是叹口气:“罢了。”
他们俩正说话的时候,就有太监进来传话,说太后请陛下皇后和诸位娘娘过去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后想问问也是应该的。
“走吧。”贺谨缡道。
云璃点头,随他一起往慈安宫去了。
去的自然只有九嫔以上的人。
太后先是问皇后,皇后依言说了。
“真是心思恶毒!竟敢谋害皇嗣,还妄图构陷国母,这样的人不能留。”太后怒道。
“母后息怒,臣妾已经叫人将她身边的送去内刑司。须得查明。只怕不止这么一件事呢。”皇后道。
“还有别的?真是个毒妇,好好查,好好给哀家查。”太后道。
中毒
皇后自然应了。
“陛下,臣妾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云璃起身。
“说吧。”贺谨缡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知道她要怎么作妖。
“是。”云璃一福身:“其实臣妾刚进宫那会子,兰妃娘娘还是挺好的一个人。虽说有些脾气,但是人都有脾气。她也还算守规矩。”
“直到养育了三皇子,人就变了。倒也能想通,有皇子和没有皇子的嫔妃就是不同的。真正变化,还是她生了六公主又管理的宫务后。”
“陛下,臣妾斗胆说句实话,这祸根,着实是陛下您种下的。中宫娘娘好好的,您却依旧叫徐氏分权,手中有权,自然野心就大。她又有权利,又有皇子,生于皇家,岂能没有心思?”
“如今她敢残害皇嗣,陷害国母,怎么不是因为这个?倘或此番事真的叫她做成了呢?不管她本人能否如愿,这事叫世人如何看?”
“臣妾等是妃妾,自有妃妾的规矩。皇后娘娘病着是无法,皇后娘娘如今好了都多久了。怎么还能叫旁人分权?臣妾请陛下收回权利重新归还皇后娘娘。”云璃跪下道。
这话说的,就叫皇后都是震惊不已。
她当然不可能完全就信任云璃,可如今这一番,她就是不信,也真的是没法不生出好感。
“臣妾也赞同琼昭仪妹妹的。”梅淑妃道。
“这孩子真是一片赤诚。”太后叹口气摆摆手,叫人扶起云璃。
“皇帝,哀家听着这话,就是实心实意的好话。是为你好,为皇后好。这孩子虽然说话直了些,着实是一片好心。”太后道。
贺谨缡叹气:“是是是,是儿子的错。”
“皇后如今确实已经好了,即日起,瑾德妃和敏妃不必再协理,全都交还给皇后吧。皇后,你也莫要太过劳累,你的身子不如过去。累了就叫宫里的管事太监和嬷嬷多劳心。你只管下命令就是了。”贺谨缡道。
“是,臣妾谨遵陛下旨意。”皇后激动道。
“皇后娘娘操劳了,臣妾一会回去就叫人交接。”瑾德妃笑道。
敏妃也忙说一起。
她其实这几年就是个打酱油的,不过是表个态罢了。
太后也不过例行询问,她也没打算保徐氏。
所以很快就不说这个了,索性中午留了众人用膳。
下午贺谨缡还有事,自然早早的走了。
他走了,嫔妃们自然也散了。
云璃回去后,哄着九皇子玩了一会就睡觉去了。
这一天奔波的,着实累了。
黄昏时候,贺谨缡叫人来请。
云璃皱眉:“不去!新人多了,陛下如今愈发不在意臣妾了,今儿一早就去凤仪宫,后头回来又去一趟,然后又去正阳宫,又去慈安宫,都是走去的。这会子还叫去正阳宫,陛下怎么不把臣妾腿打断?”
李牧……
“哎哟,娘娘……您这叫奴婢怎么回话呢?”李牧赔笑。
“原话回。”云璃哼了一声就不理会他了。
朱顶送出来的时候自然是塞了钱的。
“李公公可别计较,我们娘娘一向这样。实则是看重您,跟您不生分呢。”
“瞧你说的,多少年了,咱还不知道?放心。”李牧笑呵呵的走了。
回去后,说了不去。那陛下不得问为什么不去?
他只能学了云璃的原话。
贺谨缡挑眉:“该,朕叫她跑来跑去的?还敢怪朕!真是胆子肥了。”
李牧低头:“是。”
“哼,预备一下,朕去玉渠宫。胆子大了她。”
李牧:“……是。”
贺谨缡到了的时候,云璃在窗边软榻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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