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祝冲到西京的面前,想要杀死西京,重新造一个傀儡人,但当他一靠近西京,就会被某种力量牢牢吸附住,他身体里的血液,早在抢长生烛的时候被吸得一干二净了。巫祝身上的血肉像是以某种奇怪的方式蒸发了一般,只剩下干瘪的皮囊包裹着身体骨架,被风一吹,随时都有要倒塌的可能。说的再形象一点,他像一具行走的活骷髅!
大批天兵天将聚集在南天门外,敌人若是再往前一步,他们便要遵从天君的命令杀无赦。
陨天已经错过了一次夭二,他不想再错第二次。生又何妨,死又何惧。他若是真的战死在了九重天上,那便让息越大长老接回父皇与人族女子生下的另一个孩子--蓝起月。
这边琼夜的心情异常复杂,夭二上九重天离不开她的支持。这个一向公正不阿的司夜女仙自私了一回,在与树敌天界和牺牲夭二之间,很明显她选择了后者。牺牲一个人的性命换区整个无色山蛇人族的性命,这是最顾全大局的做法,旁人可以骂她冷血,却无法苛责她。换做是别人,未尝不会做出的同样的选择。
可是,她后悔了。
是她看着夭二长大的。蛇洞门口原本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吸收天地精华之后居然幻化成了人形女婴,还是长着一条蛇的尾巴。直到她发现了婴儿身上被封印的神之印记,才明白过来,这孩子来历不简单。苍穹之力一旦释放天界与五色山必定交恶。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暗中将族人度化成仙,为的是有一天,一旦天族与蛇人族反目成仇,这些已经成仙的族人能得以幸存下来。说来可笑,同样是蛇人,他们这一脉却不似娲皇族,生来神胎,法力无边。想修仙成神,必须苦苦修炼,才有位列仙班的机会。
一想到自己把夭二那孩子推到了死路,她怎么也过不去心上的那道槛。当她带领五色山族人来到九重天向天君讨说法时,正好遇到了海皇陨天所带领的鲛人族士兵。这使她不由得钦佩这个海族的王者,无疑,这是一个有情有义有血性的男人。
反叛精神并不是每一个族类都会有的。
像他们这样的精灵族类,得以不老不死,想要好好活着远比寿命短暂的人类要简单的多。可是哪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重复,实在是无聊透顶。怪不得许多精灵族类为了寻找刺激,主动堕入魔族。当然,每个人的立场不同,选择也会多种多样。
天族人多势众,势力强劲。海族与蛇人族的战士加起来远不是天族士兵的对手,即便如此,陨天与琼夜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与天族一战,哪怕明知会输,也只求无愧于自己的内心。
在天君眼里,挑战他的人无疑是在以卵击石,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天一夜之后,天族士兵俘虏了两名为首的敌军将领——陨天和琼夜。
原定于三日后,在诛仙台处决二人,但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天君不得不改变了想法。惩罚由处决变成了审判。
即使是跪着,陨天也是堂堂正正地跪着,让人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卑微乞怜。就在前几天,他还藐视天规,带兵入南天门与天君抗衡。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凛然正气,俨然不是一个犯罪者该有的。
“海皇陨天,你可知罪?”高高在上的天君抬了抬眼,若不是眼下碰到了棘手的问题,这个人早就该死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陨天高扬起头颅,目光直视天君。
“你不怕死,难道你就不顾自己的母后熎姬?”
两名天兵天将压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与陨天并排跪着,女人不服管教,好几次差点站起身来,却被两旁的天兵天将压了下去。
“此事与我母后并无关系,天君英明,想必不会迁怒于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天君哈哈大笑:“看得出来海皇是个孝子,海皇难道不知你的母后炼制傀儡烛一事?如今傀儡烛失控,灾难降临海国,蔓延四海八荒。好一个与你母后并无关系啊。”
陨天亲眼看见白烛钻进了西京的肚子里,以及西京身上那愈合的快的可怕的伤口。难道西京杀人如麻是因为收到了白烛的控制?
哪个白烛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他的父皇生前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死后也更不会有。
除非,有人在长生烛炼成之后一直控制着长生烛。究竟会是谁呢?陨天忽然想到白烛燃烧时,围绕着火焰旋转的幽绿色元灵,但那一抹元灵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高深之处。
“长生烛不过是愚蠢人类编造的传说罢了,况且我母后法术有限,绝不可能炼制出此等高深诡异的东西。”
“一切皆因你的母后而起,作为他的孩儿,你必须为你的母后承担过错。本座不要你的命,本座只要你将功折罪。”
“天君难道忘了我前来的目的?我是来要人的。”
天君冷笑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身边的侍女立刻会意,拍了个巴掌,大殿外,七八个铸剑师沉沉地抬着一把剑,放到陨天面前便各自退下了。
天君满意的说道:“以苍穹之力铸剑,苍穹之剑的主人可一统六界。横在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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