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说床太硬。
阿芳:“你就是娇气惯了,大小姐习性几百年也不曾改。你不是说扶玉正在修行吗?你这样横插一杠子不会导致人家修行失败吧?”
清瑶平躺着,望着黑漆漆的帐顶没说话。
阿芳又说:“你这样巴巴跑来监视人家,不就是以防万一她入戏太深,无法自拔,当真爱上那个辛娘,你老实告诉为娘,你是不是喜欢上扶玉了?”
这个问题沉入黑暗里,久久得不到回应,半晌之后才听到一个涩涩的回答:“不是。”
那个过?
◎需要杀妻证道?◎
第二日扶玉起了一大早, 为的就是能抢在嫂嫂前面做早饭。结果到厨房一看,嫂嫂已经掌握了锅铲。
扶玉心塞塞,看来今早又得忍受嫂嫂的黑暗料理了。
清瑶见她垂着脑袋, 宛如霜打的茄子,似乎是不大高兴。她不擅关心人,即便看出扶玉不高兴, 也只是看了看,尔后把视线调开了。
饭端上桌, 清瑶又给扶玉盛了一大碗:“吃。”
扶玉哽咽了一下, 拿起勺子来艰难喝粥。真不知道这位常年生活在农村的嫂嫂,为何做得会这么难吃, 可见天赋的重要性。
她想起昨夜的顾虑, 决定早早与嫂嫂说清楚。
“嫂嫂, 雨笙思考了一夜, 咱们一个花人,一个夜人,实在不适合长期同处一个屋檐下, 不若我去城里为你先租个房子住着, 待午县那边洪涝过去,再送嫂嫂回家。”她自认为她说得够委婉, 也是奇了, 面对温婉嫂嫂, 她竟也不结巴。这还是第二个让她说话恢复正常的人, 一般面对辛娘和其他同乡,她都会雨笙附身, 说话怯懦且磕巴, 而面对嫂嫂却没有, 真不知是何原理。
书上曾讲,以代替之法行事,容貌习性性格都会化为被替代的对象,除非是遇上她原本就认得的人,才会恢复本人自己的个性。
难不成,嫂嫂和昨天的美人,是她自己认得的人,而非雨笙认得的?
扶玉仔细回想了一下,当真对美人和这位嫂嫂没有印象。
莫不是……这是她封锁的那部分记忆里的人?不能吧……她在仙山修炼,才入凡尘,又怎会认得青楼女子与这位凡人嫂嫂呢?
她再仔细回想着,忽然,一阵疼痛席卷脑海,勺子哐当掉到碗里,捂住了脑袋。
不能回忆自己的从前,虽说只是封锁了一部分记忆,但昔日的一切也只有个大概印象,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是谁,知道自己扮做他人的目的,其余的就不能回想了,否则会头疼。
清瑶看向她,只一眼便看出她怎么了:“吃饭时要少思虑。”
扶玉惊讶地看向嫂嫂,心说嫂嫂怎么知道自己正在思虑?
“不疼了就吃饭,盯着我做什么?”
扶玉已经恢复了,想到方才的话:“嫂嫂你觉得如何?我替你租个房子?毕竟咱们一个是花人一个是叶人……”
清瑶说不行。
扶玉问她是否有所顾虑,清瑶一时也不晓得怎么回答,阿芳躲在她耳道里说:“你就说你一个人住害怕,声音柔弱一点,可怜一点,最好眼睛润一点。”
清瑶听后清了清嗓:“我……我一人害怕。”
她莫名感到有些羞耻,低下了头去。
阿芳恨铁不成钢地评价:“太僵硬了!”
不过这一低头落在扶玉眼里,还是有几分柔弱的,她一时也有些为难:“我……我也没有要赶嫂嫂走的意思,就是觉得你我恐怕不大方便。”
清瑶开始沉默。
扶玉察觉到氛围的尴尬,忙哈哈干笑两声说:“那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清瑶生硬地回道:“为难你了。”
阿芳在她耳朵里打滚:“实话,你确实只适合修无情道,要不这样,咱回宗门吧。”
清瑶默语传音:有件事,我需得弄清楚。
阿芳问:“什么事啊?”
清瑶:不好说。
阿芳鼓励她:“我是你娘,打小看你光屁股的娘,有什么不好对我说的?”
清瑶默了默说:我们……那个……过。
阿芳闻得此言,首先是懵了,尔后是震惊,差一点就大叫出声,得亏她把触脚塞到蚕嘴里堵了声音,不然太过大声只怕连扶玉都能听见。
阿芳:“何时的事?真的么?你和扶玉已经深入进展到这一步了?那为何我昨晚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扶玉,你说不是?苍天苍天苍天!”
吃完了饭,扶玉把碗收去洗,洗碗这事清瑶是不会争的,一切家务事,洗东西对于她而言是最恼火的,比烧菜做饭还恼火。
见扶玉离开了,阿芳从她耳朵里爬出来,一直顺着脸颊爬到她鼻梁上:“怎么回事啊,我闺女早就没有清白了?”听起来莫名还有点兴奋。
清瑶抬手预将她揪下来,她反应十分迅速地沿着额头爬到了她脑袋上:“既然如此,你还修什么无情道啊?只怕你的道早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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