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握住对方的手晃了晃,朋友你好,我住东三街!
位高权重的朋友好啊,一定要多多来往,他哪天缺钱要去赌馆,找个靠山就容易多了。
听到小侯爷这话,杨清泉杨世子也知道他是谁了。
他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就是那个特别贵的江小侯爷?
关于江小侯爷的事都传到宫里,现在只要说到他,大家都忍不住想笑,戏称他是特别贵的江小侯爷。
江小侯爷一脸腼腆之色,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也不是特别贵,只是一般贵!
杨世子若有所思地盯着小侯爷的手,忍不住上手摸了几下,感觉赚大了。
好像小侯爷说他的手摸一次一百两?他这是白赚了多少个一百两?
小侯爷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向后退了一大步,双手抱胸,惊恐道:思源兄,我没那个爱好。想想又赶紧补充,我有未婚妻的!
杨世子脸都涨红,跳脚道:我也没那种爱好,我不过想看看摸一次一百两的手长啥样。
阿猛的眼睛扫过小侯爷的手,又扫过他的耳朵。
相比起手,小侯爷的耳朵之灵敏,才让人惊叹,若是去军中,肯定是斥候的好苗子。
等到菜都上齐,一桌子好菜让经历过激烈运动的三人食指大动。
江兄啊杨清泉含蓄的提醒,你那姓范的朋友伤得有点重
从小就生在名利场的杨世子只是看着傻白甜,怎么可能没心眼?他早就发现范纯不对劲。
小侯爷秒懂,马上一脸悲痛的表情:赌场太不讲人情,范兄是赌场的常客,还和那掌柜是相识,没想到掌柜眼中只有钱,范兄实在太惨了他有什么错呢,不过是陪我多赢几回罢了。
杨清泉和阿猛忍不住瞅着他,觉得小侯爷这表情好像有点假。
杨清泉又想到奇怪的事,对了,江兄你怎么一个人去赌馆?也不带个护卫。
哪像他,因为母亲担忧过度,不管去哪里,他都要带一群护卫。江小侯爷再怎么落魄,也不可能一个小厮都不带啊。
小侯爷笑眯眯道:我有个上厮青松,他听范兄的话,提前离开了。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杨世子的眼睛闪了闪,随即露出笑容。
这江小侯爷果然是个明白人,他最喜欢和聪明的人交朋友了。
决定进一步加深友谊的两人一边吃边说说笑笑,很快就发现,彼此特别有共同语言。
喝过一轮淡得当饮料喝的甜酒后,杨清泉举杯对小侯爷道:世人都人云亦云,眼瘸者比比皆是,以子宽的赌技,你的手哪止摸一次一百两。
这可是活的财神爷的手,摸一次一百两已经很便宜。
酒味再淡,十几杯下去两个少年都有些醉,两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只恨相识太晚。
我比你大一岁,你叫我哥就好!小侯爷双眼迷离。
哥!杨清泉叫得格外亲热,脸蛋红通通的,一看就是醉得不轻,我叫你哥,以后你去赌场都带我。
带带带,看哥大杀四方,你跟着我捡钱就行。
直到夜幕降临,包厢里点起蜡烛,两个醉鬼终于离开酒楼。
阿猛没有喝酒,他跟在后面,看着主子和刚认识的兄弟,两人醉薰薰的,高一脚、矮一脚地走在大街上,嘴里说着醉话。
你看那太阳像不像咸鸭蛋黄?
哥,你还没饱?咱们再找个地方吃饭。
不不不吃了。小侯爷的身体歪了歪,差点将杨清泉带倒,幸好阿猛一手一个将他们扶起来。
走走走,前面是大理寺!小侯爷努力站直,来咱们去告个状。
告什么状?杨清泉迷迷糊糊地问,我要回家找我娘告状。
有事找娘,绝对没问题!
找他娘告状可比找官府要好使,这是杨世子从小到大的认知。
小侯爷拍着自己单薄的胸膛,都烂醉成泥,也不忘记自己的人设:我可贵可贵了还有人打我,一定要赔钱!他嚷嚷着,弟啊,你是我弟,也很值钱他们打咱们,要要要赔钱!
杨清泉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不过听到钱这个字,他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对,赔钱!
两醉鬼走进大理寺,就嚷嚷要报案。
大理寺卿一眼就认出两人的身份,加上有阿猛在旁边补充,还有一大群护卫当证人,据说当时守在外面的赌客也不少,他们也可以充当证人。
于是大理寺卿颔首道:杨世子,江小侯爷,你们放心,那赌馆如此欺诈你们,本官定不轻饶。
大理寺最喜欢这种有钱做坏事,还被人抓住把柄的受害不是,加害者了。
姑且不说这两人倒打一耙对不对,像赌馆这地方,不事生产,还让老百姓倾家荡产、卖妻卖女,他恨不得见一家封一家。
封不了就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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