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抚摸着孩子,手指剐蹭它的?脸颊,慢悠悠:“这便是你?们仙门自己?感动自己?,做出来的?愚蠢的?事??”
连衣急了:“你?怎么说她愚蠢。”
“她还不愚蠢?”玲珑挑眉:“你?没看见,如烟为此都?哭了两回,她这样?一意孤行,害了如烟,也害了自己?,要是如烟一开?始没想通,抱着孩子做出出格的?事?怎么办,清衡要如何挽回?”
她说的?,似乎有道理。
有的?时候,有的?事?情,一意孤行,不和人商量,做出来后别人不一定?领情。
贺连衣站在清衡这边,很能体会她的?感受,但是如烟的?感受也很重要,不是吗?
她一时竟分不出对与错,只觉得胸口浮浮沉沉。
玲珑又说:“清衡没事?还好,若是有了三长两短,让如烟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清衡固然有错,但是,她试想自己?也会遇到同样?的?事?,那她会怎么做?能有清衡做得好?
她摇头:“不,我?们都?没有办法去评判清衡做出的?选择,我?只知道,站在她的?立场,或许自我?牺牲是有用的?,她也不是为了感动谁,她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别人。”
除了清衡自己?知道,别人都?不知道,她的?牺牲意味着什么。
她正色道:“玲珑,我?之?所以给你?看这些,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还是有真爱的?,有的?时候,不能光看别人表面做了什么,说过什么,有的?时候,要用心?去看。”
“用心?去看。”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说了,玲珑喃喃着重复她的?话,只觉得她话里有话,她像是在提醒什么。
贺连衣变了,变得和从前不像一个人了。
从前她哪里会热心?管这些劳什子事?。
多说无益。
贺连衣只拱拱手,让她和孩子早些休息,回偏殿睡了。
她生下团子后,便没有让贺连衣同睡,她将注意力落在孩子身上,也没留她。
在坐月子期间,她的?奶水一直不曾下来。
冰鹤的?粮食都?是从如烟那里要来的?。
好在如烟奶水充足,她一喂完团子,就来喂冰鹤,总之?一天要奶娃好几回。
日子久了,她也渐渐地习惯。
冰鹤也没有因为吃如烟的?奶和她生疏,反而在冰鹤吃奶的?时候,她也能腾出时间好好休息,有了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
不过说起陪伴孩子,这些日子里,还是贺连衣操劳得多些,她虽宿在偏殿,但每到夜里,冰鹤醒来要吃东西的?时候,她都?飞快来到了身边。
她穿着一身清减的?衣袍,伫立在床边。
她起来给孩子喂奶,又逗她玩了一会儿,直到孩子睡着,她才?将她放进被窝里,转而再回偏殿休息,如此以往,就那么持续了一个月。
冬去春来,这一个月冬雪渐渐化净,海水重新恢复了往日生机,虽不似波涛汹涌,但也恢复了潮涨潮息。
贺连衣早早替冰鹤洗脸更衣,将小小一团包好后,见外面太阳足,就抱着她一起出去晒太阳。
玲珑月子时间也到了,她从床上下来,伸手披了件大红色雪披,手里抱着一个织锦绣的?藏蓝色汤婆子,并步跟着她出去。
修仙者的?身体恢复得快,因为不是顺产,所以某处并没有撕拉疼痛的?感觉,小腹上的?刀疤也渐渐淡了许多,她怀冰鹤的?时候没有少遭罪,但是有一点很好,她生完孩子整个人水嫩嫩的?,眼睛都?比从前亮了几分,皮肤就跟打?了水光肌一般,她的?眼里还多带了一丝微笑,少了些凌厉。
果然,生完女儿的?母亲就是水嫩。
一个月没出来见着太阳,她的?皮肤宛若新雪一般白嫩,她站在阳光下,静静地看着海,嘴角偶尔勾起,似乎在很甜蜜地微笑。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海滩边走着,她偶尔低下头来,逗逗冰鹤。
清冷的?仙师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腾出来给孩子整理衣兜,纤长的?手指抓起粉红小拳头,冲她招了招:“叫娘亲啊,冰鹤。”
玲珑转动手里的?拨浪鼓,逗得小孩子眼珠子滴溜一转,开?心?地蹬着小腿儿,乐开?花了似的?。
小粉团紧紧拽着贺连衣的?食指,光是拽着食指,就已经很费力,阳光刺眼,她眼睛半眯,久久盯着贺连衣,紧接着眼睛一闭,鼻子一抽,狠狠打?了个喷嚏。
贺连衣心?都?跟着融化了半截,好可爱的?,软软糯糯的?。
直到现在她都?恍惚着,她是真的?有孩子了,她当?妈妈了。嘿嘿。
玲珑看她一副人贩子模样?,哼了哼声:“我?告诉你?,你?可别打?孩子注意。”
贺连衣抿唇:“谁要打?她的?注意,你?别把人想那么坏。”
两人又拌了一会嘴,见远处来了一个粉衣女子。
那人正是如烟,她独自站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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