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冰冷的指顺势摸上她的颈脖,粉嫩的指甲轻轻滑倒她领口,娇软的玉人往她怀里一靠,鼻尖抵着她下巴,眼眸带着娇怜:“连衣,我?好累,想要坐一会儿?。”
哎呀妈啊。
玉玲珑怎么比她还要戏精。
贺连衣扶着她,衣袖拂开石头上的落叶,在将外袍褪下,揉成一个?小圆坐垫,放在石头上,扶她坐好。
她刚要转身,玉玲珑却死死拽着她的衣袖,小脑袋靠在她腰侧:“让我?靠一会儿?。”
贺连衣只好由着她,乖乖地站在她身侧。
一面看向钟流萤。
钟流萤睫毛轻颤,不可置信摇头:“师尊,你就如?此宠溺她?”
师尊宠溺不是只给她一个?人,还给另一个?人。
她的心一下拔凉,脸犹似被?泼了一盆冰水,变得冰蓝冰蓝,毫无血色。
贺连衣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她也?不是她的师尊,她爱慕的,也?并非她这个?人。
只可惜哎。
玉玲珑见两人相互对望,自然知道师徒二人情深,但是她偏偏不要成全她,不但不成全,她还要捣乱。
她蹙着眉,娇媚抱着贺连衣的大腿:“哎,连衣,我?的心口好慌。”
连衣连衣,能不能别这样叫她,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贺连衣又蹲下,伸手抚顺她的心口:“叫你别多运动,现在好了吧。”
“嗯,你摸着我?,我?好多了。”
玉玲珑一把搂着她的腰,冰凉的脸也?贴紧她颈侧,她用额头蹭了蹭柔软的肌肤,朝着钟流萤看去:“流萤小徒,你见了我?,怎么不叫我?师娘,还要对我?喊打喊杀。”
贺连衣绝望地闭上眼睛,这玉玲珑,不愧是高?手,杀人诛心啊。
她像一团小蛇在她身上扭来扭去,得意地卖弄。
钟流萤已经气得眼睛发?红:“就凭你,你也?配,我?呸!”
玉玲珑却丝毫不在意,就像一只大象不在意蚂蚁的口水,她探出手,冰凉的手指勾住贺连衣的脸庞,将她勾过去,和她面贴面,红唇几乎贴了过来,一张一合间?,呼出滚烫的气息。
“可明明是你师尊,要和我?生小宝宝的,你可知道,你的师尊,早已经芳心暗许,暗恋我?好几百年了,那个?时候,恐怕你的太奶奶都还没出生。”
贺连衣噎口唾沫,耳朵滚烫,玉玲珑,你可真是真敢说啊。
57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她玉玲珑和贺连衣的交情,比钟流萤这小丫头早不知道几百年了。
贺连衣就是放在她身边的一块巧克力,吃还是不?吃,什么时候吃,想起来吃一吃,全?凭她开心而已。
而眼下,玉玲珑似乎十分开心,她紧贴着她的身体,黏腻亲密,小口呼出的气息在她脸颊上吹拂,蝶翼般的睫毛在她颈侧轻扫,她很香,又?很软,勾得她像是热锅里的水,在熊熊烈火中,愈发滚烫,几乎要开了,即将冒出洁白的泡泡,顶开最上面一层的锅盖,从?密封中流出来,就只为喘口气。
贺连衣扭开头,看向一旁的钟流萤。
少女?迟疑往前?迈了半步,又?似没站稳,趔趄了一些,眼眶的泪水打转,一滴眼泪从?她脸颊滑落,无声地落入铺满银杏的地面。
少女?颤抖着唇,啜泣地抽噎:“师尊,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一步一步,踟蹰往前?,钟流萤只觉得天崩地裂。
贺连衣理清了思绪,如今看来,玉玲珑这波热贴上来,反倒是帮助了她,她便顺水推舟,冰冷地直视自己小弟子:“流萤,我?和你师娘的事?,早在百年前?就定下来了。”
怀里的人微微一怔,方才还乱扭动的身躯,此刻却僵直不?动了。她也不?说话,只贴在她怀里,看着师徒之?间的好戏。
“师娘?”钟流萤哭得越发厉害,一边说一边止不?住地发笑?:“好呀,师娘,那师尊你可知道,你修行的是无情道,不?可以动情,如今你道心。”
贺连衣打断她:“就是因为如此,我?和你师娘才错过?了百年,如今我?想明白了,流萤,我?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钟流萤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有一块高高的墙倒下,朝着直挺挺她砸过?来,这是大厦将倾的感觉。
她摇摇头:“你和她过?想要的生活,那我?呢?我?算什。”
“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女?儿。”贺连衣静静地看着她:“你看你,扎两个小辫子,脸上还有婴儿肥,是十分可爱的女?儿,如今,你也快有妹妹了。”
说罢,贺连衣还添油加醋在玉玲珑小腹上摸了摸:“你是大姐姐,应该懂事?了。”
流萤紧握着萤飞,无力地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就如同?被?抽干灵魂的躯干,她重重地喘出一口气:“师尊,原谅我?没办法认这个妹妹,你记着,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是你的弟子,也是。”
“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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