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手指在她嘴里捣拾,莫不是惹怒了她。
“尊上。”
玉玲珑见她躲开,心中愤愤然,她睥睨着她:“本尊是坨瘟疫吗?你如?此躲我?。”
她起身时双腿交叠,裙摆往上撩了寸,勾勒出好看的腿型来:“我?不过是腿疼了。”
求欢不成,自然要给一个?台阶下。
贺连衣果然是块木头,她松了口气,连连跪上前,双手捧起她的足:“怀孕的时候,不宜久站久走,您一定?是太过操劳,我?这给您捏捏,缓解疲劳。”
她捏着她的脚踝,一寸寸往上按摩:“尊上可还舒服。”
力道不轻不重,滚烫的手指按摩腿脚,传来熨帖般的体温,让人好不舒服,只是眼下她被?勾起情绪,却是半点不能宣发?,她十分不满。
她扭捏着腰肢,双腿并紧,却感受到身体的异样。若是再这么被?捏下去。
玲珑咬着后槽牙,恨她一眼,小脚一踹,脚尖抵着她锁骨,一脚踢开她:“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冰冷的脚指头从她的颈脖划向衣领v字处,稍稍有?所停留,踩着柔软,她心口跟着激起一阵清凉的泉水,让人害怕,她忙退后:“是,尊上您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给您熬鸡汤。”
人在遇到害怕的事时,肾上腺素会急速飙升,导致行动快速。
她像练了无影脚,一道白影很?快从中殿到了海边。
吓死了。
连衣拍拍胸脯,心下纳闷,玉玲珑怎么回事,又是拉着她的手摸腿,又是用脚踢她敏这是故意的吗?
是她想多了吧,因为她给她磨牙,所以对方做个?什么,她都会想多。
她蹲在海边,掬一捧清澈的水,把脸洗了洗。
待到心情平静下来,她便折回厨房。
玉玲珑站在小厨房,她正坐着,手里拿着根胡萝卜,另一只手拿起小刀,正在削皮。
连衣见了她,蹑手蹑脚进去,和她打招呼:“玲珑,你饿了。”
玲珑削萝卜的动作一顿:“我?是饿了,你给我?吃吗?”
接着狠狠削掉胡萝卜皮,朝她剜一眼。
她蓦然有?些害怕:“你先等等,生吃胡萝卜对你胃不好,这锅里炖的汤快好了,我?盛给你吃的。”
对方分明不领她的情,神色十分冷漠,还带着几分嘲讽:“贺连衣,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
孩子都有?了,在这里和她装单纯呢她勾起唇笑?,小刀朝她的脸贴来。
“玲珑。”
贺连衣顿时不敢乱动,她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盯着她:“别玩小刀。”
那冰凉的刀片又贴紧几分,似乎硌到了下颌骨,连衣所有?的汗毛竖起,冷汗直冒。
“我?不玩刀,我?在玩你。”
玲珑饶有?兴致,往前凑了几分,呼吸重重扑入颈脖,红唇抵着耳侧,听见她唇齿分开,舌头搅弄:“在魔域的时候,你不是吃的挺开心的。”
“吃?”贺连衣思索了一阵,吃烤鸡,吃桑果吗?她点点头:“那挺好吃的,我?当然吃的开心,这尊上也?有?想法吗?”
挺好吃的,还开心?玉玲珑深吸一口气,咬唇侧眸:“你真是好意思。”
贺连衣不敢忤逆她,只抓了抓后脑勺,顺着她说:“这口腹之欲,在所难免的,而?且一旦打开,就控制不住,更何况你不是也?被?我?打开,后面跟着吃了好几次,我?见你也?挺开心的。”
“你。”
玉玲珑竟说不过她,她气得松开小刀,往后退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连衣笑?嘻嘻看着她,一面盯着她手里削得尖尖的胡萝卜。
“其实这个?生吃也?还不错,我?好久没有?吃过了,你也?给我?吃一口吧。”
她想好了,要和玉玲珑关系搞好,就是共同成为吃货,且能吃到一起去,口味相同,那就更好了。
玉玲珑紧了紧手里的胡萝卜,小拳头捏紧,似乎很?是护食物,她把萝卜藏在袖子里,腮帮子鼓鼓:“休想打我?胡萝卜的主?意!”
说罢,她潇洒转身,消失在眼前。
不就是根胡萝卜,还怕找不到第二根吗?
连衣叉腰,在厨房看了一圈,开始找起来。
合欢寝殿,玉玲珑躺在床上,坐立难安。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体异常躁动。
这在怀孕前三个?月是没有?的事,而?三月胎气一坐稳,便会浮躁不安。
些许真的应了郑医修说的胡,缺少另一个?母亲的爱护。
可是贺连衣明明还给她按摩了小肚肚,还给小宝宝唱了摇篮曲,白天给她磨牙齿,这些都还不够吗?
身体的反应告诉她,不够。
贺连衣的那些爱护,就像是溪水流向峡谷,峡谷似深渊,欲壑难填。
太慢了,也?太少。不足以抵消她灵魂深处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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