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手指微微蜷缩,她怂怂肩,小心翼翼放回膝盖上。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是你娶我,不是我娶你呢?”
连衣嗫嚅着,似乎在自言自语。
玲珑却听得一清二楚:“你娶我?你有那个本钱吗?是把?你无情峰里帘子做聘礼,还?是你穿旧的衣裳。”
说?来说?去,还?是钱,钱钱钱,无关穿越前后,钱最重要!
连衣抬手掂量了一下金手镯,沉甸甸的,估计好几?两。
刚坐好,初棠的声音传来:“起轿。”
轿身一抬,微微向□□斜,连衣一个猝不及防,便朝玉玲珑身体滑过去。她的手惯性?一撑,轻轻摸到了对方的手指。
手指冰凉,刺骨的寒意不断袭来。
连衣打了一个寒颤,本打算说?声对不起呀,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对方又不喜欢她装可爱,她便收回了手,拱手道?歉:“失礼了。”
玲珑自觉地好笑,贺连衣怎么会?变得如此奇怪,慌慌张张,愣头愣脑,像个呆瓜。些是装的呢。
哼,不过,管她如何,进?了她合欢宗得门,那日后的日子,有她的苦头吃。
连衣乘着大红花轿,一路从山峰飞过峡谷,再到峡谷直西海。整个路程可谓青山绿水,景观瑰丽。
可她没什么心思?欣赏美景,一坐上花轿,就跟火燎腚一般,坐立不安,万般忐忑。
肢体的摆动带动着金玉碰撞,头顶的簪花和?步摇也?晃动起来,晃得她晕头转向的。
玉玲珑隔着半透明的红纱看?她:“你怎么了?反悔了?”
连衣晕得不知所措,这?玉玲珑的飞行小仙士分明是故意的,故意颠花轿,她又不敢碰着玉玲珑,双手死死抓着窗户,点了点头。
隔着那红纱,她仿若看?见玉玲珑嗔怒的眉眼:“后悔了,就从这?跳下去吧。”
见蓝天白云下,是一望无际,深不可测的西海,纵使她仙法高,但她怕水,估计一沾上就会?直接沉溺到底。
她又摇摇头:“不不不,我很满意这?门亲事。”
玲珑黑琉璃的眼眸微闪,微微攥紧拳头,她怎么,都不羞怒的吗?
这?让她费尽心思?做出的局面显得多余,她哼嗤转过头,不再同她讲话。
连衣不知道?她为什么又生气了,不敢多言,只好抿紧嘴巴,把?话压下去。
队伍飞行了一天一夜,总算从青阳峰到了合欢岛。
迎亲的队伍从天而降,缓缓落在白色的沙滩上。
届时贺连衣刚好醒来,天空正放晴,太阳斜照海滩,耳边传来海水击打礁石,和?海滩的声音。与?此同时,喜庆的音乐顿时奏起。
玉玲珑先一步打开轿帘,两步跨出去。
连衣紧跟其后,从花轿上下来,腿不自觉软了一软。
这?是她第二次来合欢宗,昔日那阴沉沉的黑暗古堡,顿时张灯结彩,地上铺着红毯,两道?竖着鲜花,还?有六角灯笼高高挂在门洞两侧,正中是一方杉木,上面用鎏金色写着几?个大字。
新婚燕尔、百年好合!
连衣看?得目瞪口呆,看?架势,玉玲珑早就布置好了。
玲珑忽然笑着说?:“贺长老,哦不,你我都快成亲了,我还?是唤你连衣吧。”
贺连衣身体一颤,只觉得她笑得瘆人:“你要说?什么?”
她轻轻抬起手,一截玉色胳膊穿过臂弯,将?她挽着,头稍稍朝她一偏,眼神晃荡:“连衣,今日大婚,虽没有宴请其他宗门,可请了你的好朋友来。”
说?罢,便指着远处坐在轮椅上,甩着蓝尾巴,穿着不合时宜的喜庆衣裳正悠悠盯着她。
提亚!
连衣方要上前,提亚叹了一口气,看?向别处。
原来,是提亚告诉玉玲珑的?不对,一定?是玉玲珑逼迫她的。
不过,她似乎没有受伤,连衣收回眼,盯着玉玲珑:“你你没伤害她吧。”
“伤害,她可是我的贵客,我邀请过来的,婚宴结束以后,她自己想去哪就去哪,我不会?绑着她。”
说?罢,冰冷的手板着她的下巴,将?她板正,面对着正堂:“不许看?她。”
“哦。”
玉玲珑忽然凑上前,鼻息呼出的热气滚烫,吹起红绸,轻轻拂在脸颊上,让人痒痒的。
连衣吸紧一口气,身体崩得绑直,直愣愣看?着她。
“贺连衣,我虽不喜欢你,可你日后也?是我的妻子,你这?双眼睛,万万不可再看?别的人,否则,败坏了我的名声,我挖了眼睛!”
她把?唇抿进?去,眨了眨,点头。
玲珑满意地摸索着她的下颌线,似有似无地笑着:“皮肤真嫩。”
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
贺连衣不懂她的操作。
难道?她是孩子的母亲,两个人就必须成亲吗?玲珑可以找自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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