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见底,连衣嘟嘟囔囔:“不是说一般吗?怎么连汤汁都不剩。”
玲珑听见了她的话,咳嗽几?声,最后一勺舀汤汁顺着嘴角往下?流。
连衣忙伸过手,食指抵住她的嘴角,轻轻擦拭起她的唇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指头抵着柔软的唇,气氛一下?凝滞,玲珑瞳孔瞪圆,抬眼看她,呼吸重重地,扑入她手指上?,像一股静静电流窜过,令人头皮发麻。
她忙抽开手,大拇指轻轻压着刚刚被吻的地方,来回摩挲,用以消除那种暧昧的情愫。
“我不是有意的。”
玲珑:“无?妨。”
连衣回到?圆桌,收着餐盒,一面微笑:“尊上?明白就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她一手提着食盒,转身往后退。
刚走到?门?边,忽然一阵妖风吹来,地上?的门?栓竟自动往上?飞起,精准地将门?反锁起来。
四下?开着的窗也齐齐关闭,发出关门?声。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股巨大的灵力?朝她卷来,带着她转圈圈。
“怎么回事!”
她像朵盛开的雪莲在空中旋转,一直旋转到?床边,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狠狠砸在床上?,再睁眼时,她月要上?坐个?女人,女人膝盖死死扣着她的月要月支,长发如墨倾泻,一双琉璃眼含笑。
玲珑笑声泠泠:“云裳,是你对?不对?。”
连衣心口猛跳,原来她一直都在试探她!
玲珑的手压来,手微微冰凉,指缝间流露出花香,一把抓住面纱,往上?揭开。
连衣忙抽出右手,在空中打个?响指,房间烛火尽暗。
面纱滑落,漆黑的房间,她对?上?那双眼,心口险些跳出来。
38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不足以让人?看清脸,能看见的,仅有?一双黑黝黝的眼,那双眼睛带着微微怒意?。
四下静谧,仅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连衣呼吸比方才重不少。
玲珑滚烫的呼吸扫过她脸颊,威严的说:“以为关了灯,本尊就认不出来你?”
她居高临下压她身上,冰凉的肌肤透过薄薄的蚕丝裙,传来冰冷彻骨的寒意?。
漆黑的房间,玉玲珑抬起双手,试图去摸她脸颊,她忙抓她的腕:“不可!”
说罢,抓着玉玲珑两?只手腕,起身一翻,调换位置,将?美人?压在身下。
玲珑呼吸急促,分明生气了,眼眸狠狠瞪她:“你做什么。”
抓着两?细白手腕,高高举过她的头顶按着,将?美人?禁锢身下:“玉宗主,
你为何来扯我面?纱。”
虽然,眼前两?人?姿势不太适合说话?,但也?毫无办法了,对付一个狡猾的人?,她只能比她更狡猾,更厚脸皮。
玉玲珑呼吸此起彼伏:“玉清小仙士,你力气不小嘛,不过,你此贴我这么近,是想轻薄本尊吗?”
两?人?贴太紧,几乎负距离。
连衣抬了抬月要身,将?自?己和她扯开?一些距离。
“我不同你闲扯,分明是你有?错在先。”
虽然她嘴上硬,但是被她压着的是一副美好的胴体,她不免心跳加速。
玲珑也?不急着挣脱,双脚原本挂着她月要上,此刻,她轻轻滑动脚尖,脚趾指腹抵着她软软的肚子。
连衣打了个寒颤,不忍缩了一下肚子:“好痒。”
冰凉的脚并未移开?,像贪热放在她腹部:“我有?何错,本尊只是想一堵芳容。”
她紧紧咬着唇:“哪里来的芳容?先前就同你说过,我脸上长满了痈疽,难看的很,若是宗主见了,定要把刚刚喝下的酸梅汤全呕出来!”
玲珑嗤笑,发出浅浅的鼻息:“本尊不会以貌取人?。”
连衣紧盯她:“宗主,我把自?己的容貌看得很重,我也?是谪仙岛算得上名号的美人?,如今得了病,哪里能让别人?瞧见。我希望在别人?眼里,永远都是漂亮的。”
说话?间,滚烫的气息一股股朝玲珑脖子里钻,她眨眨眼,静静看着她的表演。
她说得如此动心,令闻者落泪。只是玲珑不吃着一套。
“不过是一个痈疽,请个医修看看就好,何必说得如此严重,我宗门有?厉害的医修,你跟我回去,我让她替你看看。”
“玉宗主,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盯着她的,陈恳而真?切。
玲珑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是呀,我好像也?认错了,可是我找她快要发疯了。”
连着被关在谷底二十年,忽然来了一个人?,和她做了那般事?,而后又逃走了,她不疯谁疯。
连衣明白,她恍惚出神。
出神之间,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玲珑用脚趾拧着她的皮,一脚顶开?她小腹,挣脱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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