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
别人算盘珠子都嘣脸上来了,还被蒙在鼓里傻乐呵呢。
早知摘星情窍如此之实,当初就不该刻意放纵,让摘星逃了宗内那几堂关于情爱的课!
她在心中恼了自己,手上也不自觉加了力气,不久前被络子划破,将将愈合的伤口再次崩开,血液涌出,在指尖凝成细小的血珠。
有一种暴虐在心中滋生。不过自楚摘星身上散发出的冷荷香味,令她的心绪渐渐平静。
这是她给摘星选的香,最是静气凝神。原是为了防着摘星哪天情绪上头,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没想到先用上的反而是她。
孟随云垂下眼睑,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几口,心中就有了计较。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既然摘星不会,那她这个师姐从头开始慢慢教也是可以的。
楚摘星的脸被揪得更高了些,露出一颗颗白胖可爱的牙齿。
看着那一颗颗牙齿,孟随云的所有气恼忽然间不翼而飞。她想起来摘星当年换乳牙时的惊慌失措,大哭着扑到她怀里说自己就要死了,师姐你要好好保重的话。
尽管这个乌龙事件很快被解开,摘星还因此被沈宿嘲笑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她也收到了摘星的替换下来的全部乳牙。
小米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这么大了,再用体罚不合适,更何况她都没有告知罪名。
至于摘星这个罪名,也是不靠谱。长得好看体面是天生的,人品厚重、行事妥当,不说有八分,五分是她的教导之功,这一点孟随云是敢毫不心虚地承认的。
孟随云收了手,指尖沿着楚摘星的下眼眶缓缓移动,看着血珠晕开,变为妖异的红。到眼尾时突然摁住皮肉重重往上一挑,楚摘星不受控制地嘶了一声。
饶是如此,楚摘星还是没有躲开。
孟随云刚获得的满意作品的那一点高兴心情,在看到楚摘星强忍痛苦的紧抿嘴角时,立时不翼而飞。
气得在楚摘星身上拍了好几下:“傻不傻啊,不知道躲么?”
被打的楚摘星更懵了,还有些委屈,挠了挠脸后说道:“可是师姐你啊。”
因为是师姐你,所以无论给予的是欢愉还是痛苦,我都不会躲。因为我坚信,你一定不会伤害我。
孟随云的眉眼变得温和,没有笑容,但无论是谁都能感觉到她的心情极好。
不过生了贪心的她想让这份欢喜欢喜变得更大、更多、更满一些,于是接口道:“那还是要多些小心,万一有人以后有人假扮成我的模样偷袭暗算你呢?”
“不会。”楚摘星不假思索给出了回答,想了想又认真解释道,“师姐就是师姐,任何人都不会再是师姐,我认得出,瞒不了我。”
楚摘星的温和坚定极大地取悦了孟随云,令她只觉整个人都泡在温水中,晕晕乎乎地想要睡觉。没有一点犹疑,她又从指尖的伤处挤出一颗血珠抛出,正正好好落在了楚摘星的眉心。
楚摘星这下她先前一晃而过的不协调感在哪了,急急拉过她的手仔细查看:“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师姐你别动了,我先给你上药,千万别留了疤。”
孟随云心里很是受用,当然不会告诉她真实原因,笑着将手抽回,道:“别忙活了。些许小伤,哪里用得着上药。等你把伤药拿出来,恐怕伤口已经愈合了。”
又指了指她的眉心,带了些诱导,“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楚摘星很想说自己不好奇,快把伤口包扎好才是正经,但她也瞧出师姐的意思,不愿违逆,所以话到嘴边还是老老实实改成了好奇。
孟随云果然极高兴,露出与她性格全然不相符的青涩冲动神色,竖起食指,带了几分得意洋洋道:“摘星你可知,在远古之时,龙族曾掌握着天下水脉?”
楚摘星更懵了,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了?尽管师姐的确是无论什么样都好看,可今日真是瞅着哪哪都不太对,明明没喝酒,却像是有了三分醉意,自己还是让着些。
于是乎老老实实点头:“知道。”
“那你可知,若风不调雨不顺,百姓会向龙王爷祭祀?”
越扯越没边了,楚摘星还是好性子地答道:“知道。”
孟随云轻轻戳了她胸口两下,眨了眨蓄满玩味的双眼,促狭问道:“那你可知,祭祀需要准备什么?祭品又以何种为最佳?”
“祭祀当选择吉日吉时,辅以巫祝,飨以祭品。至于祭品,无非是大小三牲、猪牛羊最为常见。至于最佳……”
楚摘星的眉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在眉心挤出一个深深的川字,竟是直接扣上了孟随云的肩:“天地本不全,因而祭品甚少有最佳之说。如果有,那必然是童男童女。
师姐你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吗?可是有哪方邪魔外道,借祭祀之名吞吃百姓修炼?我这就带人去平了他!”楚摘星很是焦急,因而半点没有吝啬力气,连孟随云都无法卸下施加在肩膀上的力量,不由气苦道:“没有的事,你先松开我,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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