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这的时候,这蠢货正在以舌灿莲花之术游说城中世家门派,聚集女子开无遮大会,汲取交|媾初生之气。
他的法子不错,就是速度有些慢,我估计得弄上十个这样规模的城池才能初见成效。我看不下去,想法子帮了他一把。”
“帮了他一把?”事涉自己苦苦追寻的原因,圆真和尚也不顾什么礼节了,下意识反问道。
楚摘星冷笑接口:“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样,源先是夺了你那位好师弟的舍,得到了通过幻境汲取情绪的方法。
然后把城中的女子都杀了,取五脏置于巨缸之中。斩首、挖眼、割耳、断舌、以发覆面悬于梁上,无头尸身弃于它地。这样亡者魂魄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且无法聚合的魂魄会无法前往冥府投胎转世,被长期囚于此地,产生极度扭曲的怨憎。
而由他们身上汲取出的血肉精华,配合着无定虫,结成了那颗黑色巨树,让城中余者陷入一场极致的欢愉中,感受不到任何忧愁。
其外憎愈浓,其内则欢愈炽,由此凝结了喜、爱两弦。哦,应该还捎带着把怒恶两弦给加强了。”
“啪、啪、啪。”源缓慢鼓掌,眼中满是赞许,“你还是那么聪明,我一直以为我能多过两座城池,熟悉了这把新琴,在域外和你一战的。没想到,你来得比我想象中快得多。”
“你也还是那么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多行不义必自毙,你都在我的地界犯下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觉得自己来晚了,不能早点宰了你呢。”
气氛瞬间就变了,对话两人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好似两只莽荒巨兽迎头碰上,互不相让。
圆真和尚把掌中念珠拨得更快了些,垂头诵经,只做未见未觉。
待会打起来的时候得跑远些。
“噗嗤。”
“呵。”
两声不约而同的轻笑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虚张声势。”
“色厉内荏。”
楚摘星手一翻,掌中多了一个骰盅,伴随着骰子清脆的摇晃声,她再一次提出了令圆真和尚目瞪口呆的建议:“你我两个都是重伤号,还要留此残躯做点别的事,所以就少玩点打打杀杀,玩点虚的吧。”
源眼中也闪出兴味的光,看模样是的确没想到楚摘星能玩出这一手。
还真是不一样了,正合她意。
所以心中的五分感兴趣到了脸上就变成了十分:“你想怎么玩?比大小?还有,赌注是什么?该不会是谁赢了站着不动挨对方一下吧。
我可是个不中用的,真赌这个你一剑就能把我劈成两半截,岂不冤枉?”
楚摘星摇着骰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气势:“知道你是琉璃美人灯,身子骨脆着呢。咱们不比这个。”
“那比什么?”
楚摘星从怀中摸出那个没有双眼的小佛像,遥遥丢给了源,笑道:“我抓你这些小宝贝的时候,发现所有的茧中都没有修为高绝者。
若我所料不差,城中世家、门派的佼佼者与掌权人,应是尽被你私藏了吧。
就赌他们。”
源摩挲着掌中的小佛像,笑得极为委屈:“明明是我们两个赌 ,为何这赌注是我出?”
楚摘星一撩袍摆,将横在膝上的长剑种种插入了土台之中:“就凭我,找到你了。”
“你若不允,我今日必三剑……不,一剑劈不死你就算你今日不该命绝于此,如何?”
源的眸色暗了暗,旋即无奈地撇撇嘴:“好吧,怕了你了,谁叫我被你抓到了呢。”
手腕一翻,掌中也是出现一个骰盅。
更多了脑后那一片密密麻麻,足有二三百倒吊着的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高矮胖瘦均有不同,但均有一个特点:面容沉静,嘴角含笑,仿佛并没有被吊着,而是躺在床上做着一场美梦。
源百无聊赖地摇着骰盅,顺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你也看到了,这么多人呢。天知道一把把比大小能比到什么时候去。
咱们换个玩法吧。”
“嗯?”
“玩猜六。你我骰盅中各放二十个骰子,轮流摇盅。倘若你猜中,或我没猜中,我就拨符数的人给你。
你没猜中或者我猜对了,也不需你受罚。诶,你可不要认为自己占了便宜。
我只陪你玩二十把,你我两人各十把。
如果最后我手上还能留下人,你就的答应把人给我,然后放我走。”
圆真和尚不喜博戏,但作为佛门板上钉钉的继任者,什么都得懂一点是基操,所以猜六的游戏规则他是知道的。
很简单。
假定骰盅中有十个骰子,一方摇盅做守方,摇盅毕,守方会先言:“猜六。”
即猜这一次骰盅中有几个六点。
如果此次骰盅的点数为四个六、一个五、两个四,一个三,两个二,攻方若先猜三个六,那么这一把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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