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摘星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是几个满是眼球的聚合物垒在一处,在中间咧开一个形如嘴巴的口子 ,把已经挤压到极限的眼球们往四周排开。
不少眼球在这一轮轮挤压中轰然炸裂,给其他眼球添加了一抹艳丽的红。
但很快就有更多的眼球从内里鼓了出来占据这部分空间,所以还是一如既往地翻滚拥挤。
楚摘星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切,因为她总觉得这一切似曾相识。
在大脑的疯狂运转下,楚摘星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门口的灯笼吗?
但是垒起来远没有灯笼好看。
作为一个忠实的颜控,楚摘星毫不犹豫给出了自己的反应。
随手抽出一根“筷子”扔将过去。
“吵死了。”
筷子安安静静穿过,在背面创造出一个将其彻底破坏的巨洞,
眼珠哗啦啦崩散了一地。
没有合上,似乎是在震惊为何如此轻易地就被绞杀。
“阿弥陀佛。”低低的佛号声响起,念珠再次被拨动,金色的焱火突地出现,席卷一切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黑色灰烬。
自地板中涌出的血水被排开,感觉浑身阴寒都被驱走的楚摘星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把所有的“筷子”都抓在了手中。
“推临狱内,拥入牢门。”
细筷贯入一个上菜仆役的太阳穴中,又从另一面穿出,余势不减,又直插入一个仆役的胸口。
两人瞬间没了生息,崩碎为一堆白骨后被金色的焱火烧为灰烬。
“黄须节级,麻绳准备吊棚揪。”
一个仆役的灵智似乎要高一些,见状不妙把托盘一扔,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匕来。
这带动了其它仆役,十把雪亮的匕首照得楚摘星有些晃神。
她的对手明显比她心急,都来不及等她勾勾手,就怪叫着扑了上来。
对手跃在半空,无处借力,空门大开。
这个姿势摆得过于标准,所以楚摘星毫不犹豫给出了最标准的答案,撩袍一脚侧踢。
正中胸口,倒飞而出带翻三四张桌椅,断臂残肢四处飞。
肋骨断裂的声音是如此悦耳,胸口直接陷下一块的景象是如此诱人。
以至于楚摘星觉得身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苏醒。
她第一次没有抵抗,任由这股情绪掌握了身体。
然后顺着本能把抓住了自背后偷袭的手,一个狠狠地过肩摔,血沫从那个仆役的最终喷出,好似涌泉。
十分绚丽。
血水好看,金色的焱火也不赖。
“黑面押牢,木匣安排牢锁镣。”
楚摘星扯开一根筷子,让它恢复成最初的毛发形态,勒上一个仆役的脖颈,成功见到了细密血珠渗出的同时,让那个仆役的脸从蜡黄转为青白。
显得好看了三分。
“杀威棒,狱卒断时腰痛。撒子角,囚人见了心惊。”
心中的暴虐不断扩散,楚摘星已然没了耐心,一扬手把手中所有筷子都撒了出去。
剩下的仆役被筷上携带的巨力带动,或是被钉住掌心,或是被钉住大腿,被死死禁锢在了由白骨聚合成的梁柱上。
“休言死去见阎王,此间便为真地域。”
楚摘星踱步到了一个最大的倒霉蛋面前。
这个人被钉住了左眼,惨嚎不断,见楚摘星靠近,仅剩的右眼中露出动物般的恐惧,浑身斗得筛糠也似。
“在哪?”楚摘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似乎是想说,但内心仿佛有更大的恐惧涌现,覆盖了当前的疼痛。只是死死咬着下唇,大颗大颗的血泪从眼中滚出。
楚摘星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她握住了那根被扎入眼睛的“筷子”,缓缓搅动,在疯狂的惨嚎声中,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在哪?”
圆真和尚有些不忍的偏过了头。
他到底是个接受着最为正统禅宗培育的圣子。
连绵不断,仿佛没有尽头的痛苦终究摧毁了这个仆役的心里防线,已经丧失语言功能的他用仅剩的右眼望向了寂静的包厢。
“很好,我喜欢配合的人。”
楚摘星打了个响指,他顿时失去了呼吸,如果忽略炸成一团的眼珠,那安详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睡了过去。
而其余被钉住的家伙就没有那么幸运,直接爆成了肉沫,与几乎要没过脚背的黏腻血液接触后化外一阵白烟。
楚摘星踏着血水到了包厢前。
薄薄的一层布帘似乎只要轻轻一挑便能掀开。
出于谨慎,楚摘星没有选择这种愚蠢的作法,她在打量那块平平无奇的布帘。
不过在这间酒楼里,这块布帘反而是最反常的。
按楚摘星的想法,和这间酒楼相匹配的帘子得是头发编的才是。
布帘上是随处可见的卍字纹,保平安祈福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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