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随云则是意识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陪着摘星出来玩,知情之人还会觉得是她宠着摘星。可落到不知情的人眼中,她和摘星就是一对。
修行界中还不在意世俗中的性别。
她和摘星是教导者和被教导者的关系,但是从关系来说,的确是同辈,完全说得通。
摘星突破的元婴期可谓是板上钉钉的,孩子好像也不是问题,多努力就行了。
该死,挖墙角的竟是我自己!
但是,事情可没想起来那么简单。
两人沉默着,任由诚实的脚步带向了河岸。
楚摘星只是咬着下唇犹豫了一瞬,就自己取了一盏河灯去放了。
一盏河灯被孤零零的推向河心,楚摘星低低叹了一口气,忽觉身边窸动,眼中出现了另一盏河灯,飞快追上了她先前放的那盏,撞到了一处,推着她那盏河灯与其余万千盏河灯汇聚在一起,在河心开出一朵朵橘黄色的温暖小花。
“师姐。”楚摘星眼疾手快,抓住了那只试图后缩的手。
七彩绳是早就准备好的,已经被她手里的汗给浸湿了。
“我……”楚摘星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孟随云挣开了楚摘星的手,主动把两人的面具给掀了起来,不出意外看到了楚摘星湿漉漉的眼神,就像一只被暴雨淋湿的小老虎。
楚摘星把头转了过去,不想把软弱的一面展现给师姐看。
楚摘星你怎么就是沉不住气呢,现在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吗!你该再长大一点,再成熟一点,再配得上师姐一点才说啊!
都是这气氛惹的祸,太催人心声了。
楚摘星正懊恼间,手腕处有酥痒的感觉。师姐居然在给她系七彩绳!
孟随云系地很慢很专注,却还是无法忽视自头顶传来的灼热目光。
她没有去看楚摘星的眼睛,望着远处的橙黄色光芒说道:“这只是一个约定,若你日后还如今日所想,便把你今日想说的话全数告诉我。如若不然,我便还是你的师姐。”
楚摘星的直觉让她感觉到不妙:“师姐!”
“你还小,路还很长,该去见过更多再做出选择。你所认为的最好,很有可能是因为你只见到这些。”
孟随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她只觉得自己椎心泣血一般的疼,但灵魂却感觉不到,因为已经和肉身分离,飘到了空中。
有些事,不能把摘星牵扯进来,至少现在不能,她该有更光明的前途。
楚摘星发现师姐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丝丝恳求,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把掌中的七彩绳牢牢系在了师姐的皓腕上。
她一向讷于言,那行动就得敏捷一点。
变,那是不可能的,但师姐的话还是要听,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比较好。
“摘星,你,不必……”
孟随云还未说出口的话被糖葫芦堵了回来。
楚摘星晃了晃手腕上的七彩绳:“师姐,你有你的看法,我有我的决定。我们现在应该谁也无法说服对方,那就让时间来做裁判吧。这是最公平的办法。”
孟随云含着糖葫芦,最终是点了头。
楚摘星就着孟随云刚咬过的地方又来了一口,眼睛都幸福地眯了起来:“好甜啊,师姐你选的果然比我的要好吃。”
“看,是烟花!”
“终于到子时可以看烟花了,果然还是城外开阔的地方看着感觉会更好!”
“月老公公在上,保佑我们两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烟花接二连三地在天上炸响,将整个天空都渲染成七彩的颜色。孟随云看着喜悦不已的楚摘星,慢慢咬碎了嘴里的糖壳。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也不知这份喜欢能持续到几时,且由着她吧。
糖葫芦,甜的?既然摘星觉得是甜的,那就一定是甜的。
所有人都觉得玄元宗最近举止反常。
那可是二十个精锐的筑基期弟子啊!
尤其是双胞胎兄弟中那个弟弟, 全力发挥有不逊于楚摘星那个杀星的实力。虽然持续的时间短了点,但挤入红榜应该是没问题的。
就算玄元宗家大业大,在中州说一不二 ,不缺新血补充, 这也称得上是剜去了一块心头肉。
而且还因为失去了百舸争流的比试, 总排名被临枫殿压过一头, 连前十都没有挤入 , 这对以本界第一宗门自诩的玄元宗来说不啻于把他们的面皮揭下来放到地上踩。
此次又是北斗门的杀星主动坏了规矩, 哪怕是小宗门遇到这种情况携哀兵之气应该都敢和北斗门掰掰腕子,更何况是过去几百年里行事极为霸道跋扈的玄元宗。
不立刻与北斗门开战就是清醒克制,怎么会如此低调安静, 因为综合排名未进前十就真的收拾行囊离开了栖霞城?
不会是想玩波大的, 在北斗门回宗的必经之路上做出截杀吧?但这样就失去了道义的制高点, 有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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