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这才放下些心,接住抛向空中的铜板之后摊开手看了看:“老大今日财星高照,料也无妨,我去守着大门等徐师兄回来。”
“好,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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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里的距离对修士而言是很近的距离,不过片刻功夫,楚摘星就到了黑水溪旁。
此溪十分怪异,溪水尽是黑色不说,其中还蕴含着罡劲,片羽不浮,即便是金丹期的体修被推入其中,也会被溪水冲刷得血肉分离,筋断骨折。
也曾有元婴期的大修士好奇来查探过这溪水古怪的源头在何处,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好在这溪水量小,水岸也不宽,即便是练气修士注意一下就可凌空越过。所以到最后也无人管了,任其保持现状。
但修士能觉察判断并躲避危险,灵智未开的野兽们就不行了。于是黑水溪周边的生灵是一日少过一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成了一片老鼠都罕见的死地。
得天独厚的环境造就出的反而是一群群杀人越货,比暗影九行不讲规矩得多的匪类,劫财害命之后再把尸体拋入黑水溪毁尸灭迹。
星月仙坊方圆三百里,如果一个修士对另外一个修士说出要不咱们去黑水溪练练,那就说明是动了杀心了。
如今的黑水溪,早已没有前些年匪类遍地走,厮斗时时有的热闹景象了。因为这些帮派已经被全部打服收编,合并成了一个名叫同生帮的巨型组织。
楚摘星一边沿着溪岸逆流而上,一边在脑海中回忆起一切有关于同生帮和黑水溪的资料,很快就行至黑水溪的源头处,那里矗立着一块巨型灰色石碑,上书黑水溪源。
既古朴沉着又大气磅礴,内中居然还蕴含一丝剑意,可以想见当年书下此碑文之人是何等意气风发,竟连转刻下的碑文都带着些剑意。
楚摘星不由伸出手去摸了摸这石碑上的碑文,却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右臂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身后又有音爆之声响起,有人背后透析!
楚摘星素日持剑都是用的右手,背剑的方向自然也是朝着右边,一时间居然无法拔剑。
千钧一发之际,楚摘星弯腰俯身,以脚踢剑鞘,左手拔剑回防,刀刃正斩在剑面之上。
一股巨力瞬间由剑传递到身体之上,令楚摘星不得不后退了七八步,每一步都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才抵消了这股冲击。
来人正是北城,她见楚摘星不仅能左手使剑,还能如此干脆利落。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后又变为凝重。
越是本事强,她现阶段的目标就越难完成。
“你很不错,居然在这个时候都能接下我这一刀。先前在仓库里,你果然隐藏了实力。不过把麦粉这种东西当毒粉使,太下作了。”
楚摘星稳住了自己发颤的左手,改为右手持剑。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北城没有注意到,楚摘星的眼瞳里有墨色正在泛出,把她的眼睛染得快没有了光。
楚摘星暴怒了。安分消停了好几年的右臂黑点突然又开始疼了,把她约出来的这个人还趁机偷袭。
要不是她脑子转得快,就要失信于师姐了。
她身化残影,沉默地冲了过去,手中之剑凝聚出剑芒。
“你也是剑道第二境!”北城见状瞳孔一缩,这太超出她的意料了。她能感觉到楚摘星在先前交手之中保留了实力,却没想到这人能保留这么多!
这是个小怪物!她没有完胜此人的把握,仙宗大派嫡传与她这个散修之间的差距第一次令她感到绝望与窒息。
逃,已经来不及,更何况还有计划,北城硬着头皮赢了上去。
实力上存在绝对差距,交手前气势又为人所慑,打起来难免就有些束手束脚。于是这一次,攻守易型,北城彻底沦为了挨打的那一个。
更令北城吃惊的是,到最后那五招,楚摘星居然是在模拟她的刀法打她,一把长剑硬是使出了力劈重岳,劲爆于后的气势。
交手不到二十合,北城就彻底被踩在了地上,赤均剑插在她的颈侧,稍一偏头,就要立刻丧命。
北城喘着粗气,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凭你的本事,在仓库中就能瞬杀我们,又何必来赴我之约?”
楚摘星眼里还是见不到一丝光,冷漠说道:“很简单,那时候我能杀了你们,却不能杀。不是指你,而是另外三个。”
北城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北斗门和玄元宗二宗虽然看不过眼已久,但始终斗而不破,面子上的事还是能过去的。
玄元宗的人想杀北斗门的人就要借她的手。同理,如果是楚摘星这个北斗门的人想杀玄元宗的人,那也要借其他人的手……
她的身份似乎是最佳的选择。
北城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大声喊道:“所以你先前与我纠缠对招,是模仿我的刀法!”
“这么快就想明白了,不算笨。不过你刚才表现地很差劲,十停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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