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你快让我看看,有几个人压了招数超过三百招,时间超过两炷香的?”
被人叫做算盘的庄家是个面容姣好的女修士,此时正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赌桌上:“别看了,拢共就两注,还全是徐师兄下的。”
见状有人笑道:“算盘,不就两注吗,那么在意做什么,我们这些人可是全输给你了。”
被称作算盘的女子怒道:“你懂什么,这两注都是一赔二十的,从你们那赚的也就刚够赔。”
“这不是没输嘛。”
“开盘当庄家,没赚就是输。”算盘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又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趴赌桌上了。
算盘的人缘似乎相当不错,又有人调侃道:“算盘你别伤心地那么早啊,万一楚师妹心情好,躲过三炷香,你这庄家不就通杀了吗?”
算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然后徐延就向下扬声说道:“楚师妹,你玩够了没有,接下来别人还得打呢。”
楚摘星闻言猛地加速,一个滑步飞快撤出了穆伟长掌风笼罩的范围,很是遗憾的说道道:“那好吧,不玩了。”
反正穆伟长的招式路数她已经给摸了个七七八八,陈茹教她的那一套步法也融会贯通了,也的确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必要。真是可惜了小胖子这么出色的一个陪练,只能以后找到机会再玩了。
于是她站定,头一次不闪不避,迎上了穆伟长闪烁着凶光的双眸。抱拳于腰间,左脚向左迈步成弓步状,在穆伟长掌风快要扫到她面庞的时候,猛地一低头,避开了这致命一掌,右手成拳朝前送出。
力从地起,经过腰腿,臂膀,最后全数聚集到了这一拳中。楚摘星觉得这是她迄今为止打出的最完美地一拳,每一个动作都合乎节奏,每一丝力量都没有浪费,她感觉自己甚至能听到血管中的血液与心脏在一齐跳动。
无需任何演练,完全出于身体的本能,这种感觉令她感觉无比愉悦。
开心了自然就要笑,于是慌忙挤到窗边观察战况的算盘就见到她兜里的灵石像穆伟才一样,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而楚摘星这个始作俑者却只使用了最简单的弓步冲拳,恰似徐师兄只用轻轻巧巧地一句话就挽回了局势一般。
北极玄武大帝在上,是小道大意了。没想到徐师兄这个浓眉大眼的,切开后居然是个连内瓤都黑透了的,他玩赖!
但好像也有没毛病,开盘之前可没说过不许朝场上喊话,因为她压根就没料到有人实力能如此碾压,性格又如此听话。
要是她也知道这四百块灵石会这么好挣,她保证比徐延喊得还大声。
算盘狠狠地一拍窗棂,哼了一句,右手抹过腰间的乾坤袋,取了四百灵石出来提在手上:“徐师兄,你赢了,师妹我愿赌服输。”
徐延满意地笑着。虽然有点不厚道,但四百灵石对他而言也算是笔小财,足够支撑一段时间的修炼了。
脸面这种东西,在灵石面前不值一提。凭本事挣的钱,怎么能说是玩赖呢。
谁料算盘并没有把灵石扔过来给他的意思,而是狡黠一笑,朝着已经走下擂台的楚摘星喊道:“楚师妹,介意告诉师姐,你现在贯通多少条经脉了吗?”
徐延心中警铃大作,直呼不妙,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惨了。
赌经脉数量他们赌地最为花哨的一项。之所以说是最花哨,是因为这只针对最天才的弟子开盘,而且不是寻常的坐庄模式,而是对赌。
比方说压二十条经脉,赔率是一赔五,有人正好压了一块灵石,那如果楚摘星正好贯通了二十条经脉,那庄家兑付五块灵石,反之,赌客掏五块灵石给庄家。
这是个豪赌局,敢入场的都是对自己眼光极度自信之人。但参与这种局的绝大多数人也只压了一块灵石,因为这样即使是顶格的赔率,输赢也不过四十块灵石,对于他们这些资深修士来说,也还算输得起。
徐延是唯一一个下了重注的。
他压了二十二条经脉,赔率是一赔三十。
楚摘星见是个漂亮小姐姐主动探出头和她说话,也是高兴坏了,一点也不藏私,骄傲说道:“二十三条。”
霎时间,小楼上惊讶佩服者有之,欢呼雀跃者有之,由喜转悲者亦有之。
徐延看着算盘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冲着他说道:“徐师兄,两下相抵,您还倒欠我二百灵石。”
这下徐延算是明白宗门为什么除了对修财道的弟子网开一面,而严禁止弟子参与博戏了。
你可能血赚,但庄家绝对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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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摘星走下擂台的时候,其他弟子看她的眼光已经全然不同了。
七国互相攻伐已有两百余年,他们自幼接受的教育就是尊重并追随强者。尊重贵族只不过是这一约定俗成制度下的附庸。
极度慕强所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不久前还被奉为诸人共主的穆伟才,现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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