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做什么?”
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深吸了一口,黯淡的火光陡然变得猩红,宛如毒蛇的信子。
“进来。”
即便大脑里有一个声音正在不断嘶吼着让她夺门而逃,丁青媛的身体依旧仿佛不受控地朝男人走去。
刚走到那人面前,便“扑通”一声跪在了他交叠的腿边。
“对不起,宋归鸦她没有原谅我,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丁青媛说话的声音发着颤,听上去害怕极了。
男人狞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将烟头熄灭在她的脊背上。
丁青媛只觉得后背一阵刺痛,鼻间闻到了布料和肉被烧焦黏在一起的味道。
紧接着,男人换上一张绅士的脸孔,亲自伸出手去将瘫倒在地上丁青媛扶了起来。
“丁小姐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赵总那种不讲道理的野蛮人,事情没做好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商量,来,地上凉,先站起来。”
丁青媛脑海中乍然浮现出昨天那个断了头的男人,愣是将头摇成了波浪鼓,声音里透着惊恐,“不……不要……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杀我,求求你了……”
男人看她一眼,收回了手,目光从皮鞋上那滴被无意中溅到的血迹上轻轻掠过,然后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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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听我的。”
仿佛恶魔的低语。
“什么都听你的!”
如同蝼蚁的呐喊。
“乖,帮我舔干净它。”
回到新订的酒店,时候已经不早了。
宋归鸦担心奚桐月等得太久,打发顾圆圆回去休息之后,步履匆匆地从电梯里出来,往走廊深处走去,一拐弯,正巧碰见从奚桐月房间出来的池瑜。
宋归鸦笑着上前,随口问道:“阿殊睡了吗?”
阿殊?
池瑜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心想宋小姐除了问奚老师,也不可能是问别人,猜想是小情侣之间的昵称,然后才垂眸回道:“奚老师这几天都没睡好,肩上的伤也没好透,今天身体可能是撑不住,刚一回来就睡了。”
宋归鸦笑容瞬间消失,眉心微蹙,想起昨天她昏迷之前看到奚桐月面上的倦色。
因为下药的事情,她晚上也没休息好,今天又在剧组忙了一整天,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该疲了。
宋归鸦心里泛起疼。
像是生怕打扰到奚桐月睡觉,她们明明远在走廊门外,隔着一道厚重的隔音门,宋归鸦却还是特意放低了声音,“阿殊是不是又将所有工作都挤在一起做了?”
池瑜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略一思忖,回想起奚老师刚才的叮嘱,犹豫了一瞬,然后重重点了一下头。
“奚老师最近一直在工作,白天几乎没有时间休息,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回到酒店,霍姐那边又会打电话过来处理一些急事,奚老师近几天的睡眠时间几乎不到两个小时。”
不到两个小时?
这怎么能行?
回头一定要好好劝劝她,不能总是这么拼命,可旋即想到阿殊这么拼命压缩时间,是为了挤出时间跟她在一起,心里又甜又涩。
宋归鸦敛眸道:“好,我知道了,那我回自己房间了,你也早点休息。”
闻言,池瑜暗自松了一口气,跟宋归鸦道别后就乘电梯离开了。
路过奚桐月房间门口的时候,宋归鸦脚步一顿,在原地站了站,然后才朝前迈去,刷卡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夜色渐浓,影视城最繁华的街道也变得消寂。
洗完澡躺在陌生的床上,鼻尖满是酒店安神香薰的淡淡香味,可宋归鸦躺在床上,双目盯着天花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许是同塌而眠习惯了。
远在异地还好,条件不允许,她又没有什么办法,一个人自然也是可以睡得着,如今喜欢的人就跟自己只隔着一道墙,她竟是觉得一个人睡觉十分不习惯了。
况且经过下午在试衣间的那一遭,现在回想起来,只感觉心里头燃着一团火。
将自己烙煎饼似的烙了个八成熟之后,宋归鸦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吹风,低头瞧见空无一人的街道,一个念头悄然跃上心头。
要不,去跑个步?
于此同时,奚桐月也正捻着一支酒杯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浓厚的夜色,空寂的街,还有橙黄色的路灯。
她抿了一口酒,透过窗户的月色映入她的眼底,剔透地像是一道琉璃。
一种莫名的心绪顺着指尖沁入滑入喉中的液体,像是一粒微小的尘埃,似有若无地漂浮游移,明明细微地难以捉摸,却又无时无刻地牵动人心。
她有些后悔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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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后,她让池瑜告诉宋归鸦她已经睡了,暗示她晚上不要来打扰她,倒不是她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单纯只是因为近来她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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