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收买的不是道具组,而是司务长老?
奚桐月也略带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因为宋归鸦居然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一个人身上偷东西的本事,还是因为早上那司务长老率先对奚桐月出言不逊,她故意使绊子教训他,却恰巧拿到了令牌。
宋归鸦见众人还是一脸不解,揉了揉漂亮的眉骨,含混解释道:“那长老在说话的时候习惯手舞足蹈,说到激动之处动作更大,每次说完话又会下意识摸一下腰间凸起的部位,像是在检查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掉落。部落里所有人身上通常都不会带与部落无关的东西,我以为他是受导演指示,在向嘉宾暗示什么。”
王导:我不是,我没有,你可不要瞎说!
首领杰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所以你就趁司务长老差点摔倒去扶他的时候,直接把东西摸走了?”
宋归鸦微微颔首,默认了他的说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前半句发现司务长老的动作是真的,最后一句说推测节目组是在暗示嘉宾纯属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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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其实是因为那司务长老跟奚桐月说话言辞激烈,宋归鸦内心不悦,但又碍着镜头和身份,不好当众教训他。
所以宋归鸦才在司务长老临出门的时候,故意用石子打了他的膝盖弯,趁那个时候从他身上取走了那个看起来好像还挺重要的东西。
好让他着着急,或是挨导演训斥,吃点苦头。
没想到,歪打正着。
话说完后,宋归鸦不经意一转眼,正好撞上奚桐月探究的眼神,耳尖再次染上一抹淡红。
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撞破,她倏然移开视线,面上却维持着平静淡然,让人看不出端倪。
奚桐月似是洞悉一切,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
这一幕恰好被秦依看见,内心翻出惊涛骇浪,不自觉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黎星若听见宋归鸦悄无声息地就偷到一块令牌,崇拜地不得了,刚想问宋归鸦到底是怎么偷出来的,却被秦依不动声色地按住。
秦依眼神示意她看了一眼镜头,旋即转移话题:“现在司务长老丢了令牌,另外两位长老肯定会更加谨慎,之后我们恐怕轻易接近不了他们,那另外两块令牌该怎么办?”
拿到代表司务权力的令牌纯属运气,剩下的还需要周密的计划。
宋归鸦刚刚已经在脑海中形成一个笼统的计划,不过有几处关键的地方,需要首领杰的配合。
她抬眸看向眉眼倦怠的奚桐月。
后者会意,视线落在年轻首领身上,红唇轻启,透出一抹漫不经心。
“这就要看首领杰的表现了。”
计划落定,大家各回各家,为拿回令牌做准备工作。
众人从奚桐月的屋子出来时,。
坐了一下午的黎星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恍然之间,忽然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夕阳西下,落日已经将天边染成绚丽的红霞。
祭台上,三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也被覆盖在一片晚意当中。
直到入夜,也没人想起他们。
于是,迟霍、杜笛风和老公鸡像是被风干的腊鸡被挂了整整一晚上。
趁着洗澡没有镜头的功夫,宋归鸦在林子里挑了一块木头藏在了身上。
进入部落后,处处都布满了摄像头,可以说是让人无所遁形的密集程度,唯一一点好处就是没有摄像师随时随地跟着,摄像头都在固定的位置是上,嘉宾很容易找到死角盲区,做一些小动作。
等回到茅草屋,宋归鸦便背对着房间里的摄像头,拿出怀里的令牌仔细瞧了瞧。
根据首领杰的说法,三块令牌上的花纹是完全一致的,只有位于最中心的图腾,分别是日、月、星的图形而已。
首领杰已经把另外两枚日和星的图腾都临摹出来,交给了宋归鸦。
剩余花纹的部分,虽然看起来繁复,但想要完全复刻下来也不是难事。
确定好令牌的尺寸和样式之后,她拿出找来的木头和小刀,坐在油灯下慢慢削了起来。
原本作为高门大户镇北王之女,是不会懂得这些东西的。
但自从出征打仗之后,她便知道了,战场上所依仗的兵法,也不全是阳谋。
战事久未平复,宋归鸦学到的本事却变得越来越多,长年累月下来,她便不只会排兵布阵,亦能熟练掌握易容,造假,暗杀的技艺。
也是凭着这些手段,一次次深入虎穴狼窝中,暗杀敌将,刺探军情,甚至将大胤的八千俘虏尽数带回了家。
本以为打完了仗,这些东西就再也用不上了。
谁能想到,竟然会有朝一日重生于太平盛世,还将这门技艺派上了用场。
当然,伪造令牌并不是为了欺骗节目组通关,而是另有用途。
橘黄色的油灯微微闪烁了一下,原本还十分专注的宋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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