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礼部。
路上,管范问道,“你同我透个底,北疆是不是要……”他隐晦地顿了下。
宁如深把话抛回去,“为什么这么问?”
“霍将军深得圣上信任,按理说不该这时候突然派去监军,除非。”
“陛下没有明说。”他移开话头,“对了,监军选的是谁?”
管范对他的走神了然于心,“翰林侍讲,曹诤。现在也只有翰林院能挪出点人。”
宁如深问,“他人如何?”
“你们不是当过同僚吗?”管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解释,“品行和能力都还行,就是书读得死了点儿,太较真。”
宁如深想到那帮没个正形的定远军:
……只能愿人走出万里,还能安稳当个监军。
·
礼部最近事少,正好能窝个清静。
再加上管范总以午膳诱之,宁如深实在没忍住,一连几天都跟着人去了礼部。
大概是饭吃好了,他晚上觉都睡好了。
心灵恢复了纯洁,日子又变得平静无波。
除了中间有次和管范干饭时,对方提起一句,“对了,我昨日去见陛下,陛下问我礼部最近是不是很忙,缺人手了?”
“……”宁如深筷子一停。
他尽量不多想,咽了咽问,“然后呢?”
管范说,“我说大家都在各尽其责,没有闲着的!陛下就没再问了。”
听上去像是寻常的查问工作。
宁如深轻轻扒饭,“喔。”
…
就这么过了五六天。
宁如深傍晚照例从礼部下值。
一回到府中,却看院里坐了道熟悉的身影:李无廷着一身深青常服端坐在石桌旁,桌上还放了一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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