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他们三人进宫后就再也没回过王府了。王府里还有那么多的事呢,全都交给老总管,真的没问题吗……她还要不要去代表燕王走亲戚了?!
谢慕林心中暗暗烦恼着,但太后要求她尽可能每日进宫帮忙,她还是答应了下来。新年宫中发生的大事多少跟她扯上了关系,就算是不考虑大局,单为她今后的太平日子着想,她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不过,由于过年期间,很多官员都放起了春假,连二十四衙门的人也不例外,一时半会儿的,宫人内侍们的名单清册是不可能收集齐全,送到太后这里来的。太后也不是不讲理的长辈,知道自己让女儿与孙媳妇留在宫中过夜,多少耽误了她们自家的事,所以十分和蔼体贴地表示:“你们都回家里歇一歇吧,将该办的事都办了,别误了过年的规矩。明儿初三是赤口,不宜出门,你们也继续在家待着。初四早上祭过神,就进宫来吧。”
谢慕林闻言顿时暗暗松了口气,与永宁长公主一道起身谢过太后恩典,也郑重行礼辞行了。
再次走出皇城大门时,谢慕林只觉得天都比平时亮堂了。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真是太多了,简直就象是过了一个月似的!况且住在宫里,听起来体面,实际上处处都不方便,哪里及得上在家中自在?她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是要洗个热水澡,好好吃一顿合口味的家常饭,再大睡一觉才行!
当然,在那之前,她还得先把这一天一夜耽误了的府中事务给处理了。说起来,他们一家人今年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吃顿团圆饭呢!
燕王与朱瑞还在宫中吗?今天也不知能不能回家……
谢慕林这么想着,马车没过多久就回到了燕王府。老总管事先得了信,连忙带人迎了出来,一路送谢慕林进内院,不停地嘘寒问暖,倒是没问起王爷与郡王爷为何没回来。
还是谢慕林告诉他:“宫里昨日发生了大事,王爷可能会在皇上身边陪着,郡王爷也要随时听命行事,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还请老总管吩咐下去,时刻备好热水,烧好热炕,做些好克化又方便进食的食物,放在炉上温着,王爷与郡王爷一回来,随时都能送上去。”
老总管连忙答应下来,又顿了一顿:“郡王妃娘娘,从昨儿起,宗室里已经有二十多户人家打发人上门来打听消息了。等您回府的消息传开,只怕上门的人会更多……”
谢慕林心领神会:“宫中一日无旨意,我们就什么都不能往外说。明儿我会在家待一日,但初四祭完神我就得再进宫去了。太后娘娘要办事,点了永宁长公主与我去做助手呢。我在家里能待的时间不多,要忙活的事情却不少,可不能耽误了太后娘娘的吩咐。”
老总管立刻便知道该怎么回复那些上门打探的人家了,便笑着弯下腰去:“既如此,府里的事,郡王妃娘娘就放心交给老奴吧。您快回院去歇息。王爷与郡王爷回来了,老奴立刻就报给您知道!”
打探
谢慕林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之后,也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略有些迟来的午饭。
虽然菜色并不丰富,只是简单的汤面加小菜,但她觉得再合自己的口味不过了。
香桃也重新梳洗过,陪谢慕林吃了午饭,还在那里跟春绘与秋纹感叹:“虽然宫里的饭食也很精致,但感觉不如咱们自家的粗茶淡饭好吃。”
春绘与秋纹对于她在皇宫里住了一夜这件事早就羡慕妒忌恨到不行了,听到她这么凡尔赛的话,就忍不住手指发痒,很想冲着她那张脸掐上去。只是顾虑到她额头上还有那么明显的伤口包扎印记,她们才没真的下手罢了,只能冲着她恨恨地瞪上几眼出气了。
春绘倒是很高兴,有人这么快就捡到了谢慕林的簪子并且还了回来,而且在归还之前,还擦得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都不沾,替她省了不少事。她都忍不住问香桃了:“究竟是哪位宗室贵人捡到了郡王妃的簪子?竟然还替郡王妃擦得如此干净。我本来以为簪头一定会弄脏的,心里还想着,要是新年里郡王妃要再穿戴冠服,只怕就不能用这一套簪子了,得换哪套才好?大过年的,也不知道上哪里去寻首饰匠人清理簪子去。结果如今全都省了事。那位贵人真是大好人哪!”
香桃其实也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她迟疑地看向谢慕林,谢慕林笑笑说:“算了,宫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的簪子还被人偷走了一根,要是让人知道这些事,还不定会引来什么猜疑呢,没得给好心人添麻烦。你们只当我是把簪子丢在了马车里,昨儿上车时立刻就发现了好了。我欠人家的人情,日后自会偿还,就别替人家惹事了吧。”
香桃早就接受了这个说法,笑着答应下来。春绘与秋纹虽然是一头雾水,却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违逆自家主母,同样笑着答应下来。早已被谢慕林用打湿的手帕将血迹擦得干干净净的簪子,被春绘放回了簪盒中,与其他五根同款式的簪子会合成一套,重新锁进首饰柜里。它在这个新年里所经历过的一切,从此彻底成为了只有谢慕林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谢慕林吃过午饭后,稍稍小睡了一会儿,养了养精神,便开始处理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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