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壁上雕花吗?!”
朱瑞听得笑了:“虽说用不着雕花,但该有的装饰也是要有的。不过娘子既然觉得无妨,那我就叫他们尽快再往车身上刷一层漆,让它看起来好看些。”
谢慕林摆手:“算了,现在这样就行,再刷漆,一两天之内,气味哪里能散尽?我在南下途中要一直坐在车里,如果气味过于浓烈,对我身体也没有好处。在我看来,现在用不着再刷什么漆了,倒是该趁着还未出发,找个通风透气的地方让马车再散一散味道才好。我再让人另外准备些能去除异味的东西,然后就得上内饰了。”唔……弄点竹炭试试好了。
谢慕林一条一条地列出接下来该做的事,朱瑞在旁听得笑容满面。他最喜欢看到这般活力满满的妻子了。这种时候的谢慕林,脸上的光彩总是能吸引住他的视线,让他不想移开眼去。
谢慕林列了半晌日程表,只觉得自己在出发前必定会忙得团团转,不由得有些发愁。但她转过眼,却看见朱瑞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目不转睛的模样,她忽然就有些害羞了:“你看着我做什么?”
朱瑞笑眯眯地说:“看你好看嘛。我给娘子准备的这份惊喜,你喜欢么?”
“喜欢,当然喜欢啦!”谢慕林一说起这个就笑了,亲亲热热地搂过丈夫的臂膀,往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你准备的礼物如此用心,我怎么会不喜欢呢?给你一个亲亲做奖励!”
朱瑞眨了眨眼:“就只有一个亲亲么?这奖励也太小气了。”
谢慕林听得笑了,索性用双手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他好几下:“这样够不够?”
“当然不够!”朱瑞一把搂住媳妇,擅自加长了这个奖励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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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俩在半成品的马车里温存片刻,下人便来通知他们午饭时间到了。
谢慕林红着脸下了马车,回头半嗔半怨地瞟了朱瑞一眼,便扭头带着人回院子去了。
朱瑞面带微笑,心情很好地围着马车转了一圈,还轻轻抚摸了马好几下,方才收拾心情,把妻子方才提过的种种要求告知护送马车前来王府的工匠,让他们就在此地给马车作远行前的最后准备。
朱瑞打算让这些负责新马车制作的工匠们随大件行李一块儿坐船南下,到京城后继续制作马车。虽说谢慕林并不在意这辆新车简陋的外表,但朱瑞仍旧打算把它作为礼物送给妻子,所以,一份象样的礼物又怎能显得太过简陋呢?怎么也要配得上永安郡王妃的排面才是。
吩咐完工匠们,朱瑞又派了红封赏赐他们,然后便施施然回院子里,陪妻子用午饭了。离家这么多天了,马上又要开始千里奔波,他当然要好好陪陪妻子才行。
午饭过后,谢慕林要带着人继续收拾行囊,顺便开始忙活马车的内部装璜与设备了,朱瑞则到前头去见王府长史,还要把万隆叫过来,细问京城那边的最新消息。虽说万隆一直有信给燕王,燕王也没少给儿子写信,但书信能容纳的信息有限,又有些消息不方便通过书信传达,所以,面对面交流是最好的。
朱瑞能察觉到京城的局势可能又发生了变化,所以父亲燕王才会急着唤他前去,但为了掩人耳目,又要他把新婚妻子带上。虽说万隆离开京城的时间更早,可能并不清楚最近发生的事,但任何事情在发生之前总会有先兆,万隆又敏锐,兴许察觉到了什么先兆,也未可知。这回既然是要带着妻子一块儿前去京城,朱瑞希望一切情况都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要有什么意外的凶险。他可不希望出现什么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危机,不但父亲与他有麻烦,还得连累妻子跟着一块儿受罪。
朱瑞与万隆这次会面,都谈了些什么,谢慕林眼下是不知道的。她忙着收拾行囊之余,还得打发古娘子往慈云庵去给静明师太送信,不提京城都发生了什么事,只道是燕王传信来,说世子之位有消息了,命朱瑞尽快赶过去,让静明师太不要担心,也别因为儿子媳妇长时间不去看她而胡思乱想。
静明师太立刻就让古娘子传了话回来:“我并不担心,世子之位的归属要紧。让瑞哥儿一定要把燕王世子之位争到手。除非王妃为王爷生下了嫡子,否则未来的燕王爵位一定要是瑞哥儿的。这是皇上答应过的,他不能食言!”
古娘子传完话,便惴惴不安地看了谢慕林一眼,小声道:“郡王妃别恼,姨娘这是觉得,瑞哥儿是王爷唯一的儿子,本就应该继承王位的,所以说话的语气才稍稍冲了一点儿……”
谢慕林自然能察觉到静明师太话里的古怪,但她察觉到的古怪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条,便安抚古娘子道:“我明白,你也别担心我会因此恼了师太。师太是我们郡王爷的母亲,她一心为了郡王爷好,我又怎会怪她呢?只是日后她再说这些话,还是尽量让外人回避着些,别叫外头不知内情的人听见了,胡乱嚼舌,那对师太没有好处。”
古娘子松了口气,忙笑着答应了下来。
古娘子退下,小桃上前禀报:“郡王妃,三姑娘过来了。”
谢慕林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这是谢映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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