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哥本就是个管事,主子正忙的时候,他也没有歇假的道理,我正好给他搭把手,把姑娘将来要住的新房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王府里的人、事我也帮姑娘打听清楚了,尤其是那些最爱偷奸耍滑、嚼舌生事的小人!等姑娘进了门,有我事先打听好的消息,包管姑娘立刻就能上手管事,不怕有哪个刺头悄悄儿给姑娘添乱!”
谢慕林听得哑然失笑:“那就辛苦你了。不过你也不用太勉强自己,你刚嫁过去,新婚燕尔的,不必这么辛苦……”
翠蕉摆手:“这算什么辛苦?!能替姑娘办事,还能真真切切帮上姑娘的忙,就是我最大的福气了!我要是真觉得累了,想要歇一歇,直接求一求姑娘,难道姑娘还会不允么?!”她侍候了谢慕林几年,早就摸清了女主人的脾气,心里底气十足。
谢慕林这回是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不过翠蕉的一片好意,她自然心领。虽然跟朱瑞认识很多年了,彼此的脾气、性情、喜好也很了解,但古代毕竟不比现代社会,她是不可能在婚前得知对方生活上的习性,以及他身边都有些什么人侍候的。若能有个亲信之人,能事先帮她打听好相关情报,她嫁过去后不用经历两眼一摸黑的阶段,直接就能弄清楚朱瑞身边的人事,那自然再好不过。
除此之外,燕王、燕王妃与永平郡主的喜好、禁忌,以及燕王府某些约定俗成的传统,或是习惯做法,这些都是她需要打听清楚的,免得日后无人提醒,在人前出了差错,那就尴尬了。别的不提,光是燕王府平日里需要打交道的那些旁支宗室们,她就没多少了解。可她既然要嫁给燕王之子,将来肯定要经常跟他们打交道,总不能次次都指望燕王妃指点吧?燕王妃是个温柔性子,很多时候都不会理会某些心思叵测之人的恶意与打探,她却不一定能用同样的态度对待那些人。
这么一想,果然要打听的情报还有很多呢。有了翠蕉,她就能省心许多。
谢慕林便把自己想要打探哪些情报告诉了翠蕉,道:“有很多事,我估计你不必亲自去打听,只需要找古大娘或古东山询问就可以了。你也不必着急着去忙活这件事,日子还长着呢,等我嫁过去了,又还有燕王妃与永平郡主会帮我,琼叶姑姑同样会有所提点,我并不是只有你能依靠,所以你慢慢来就行了,关键是消息要准确。”
翠蕉顿时觉得自己肩负重任,正色道:“姑娘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打探清楚!”
香桃在旁抿嘴笑道:“姐姐也别只顾着替姑娘打听,平日里也帮自己和我们留意留意王府里的人。姑娘嫁过去了,是要做王妃的,等闲下人也不敢怠慢了。可我们要跟王府的下人打交道,却未必次次都能遇上懂规矩的人呢。你事先提点了我们,我们也好提防着些,免得什么时候不注意,就中了人家的圈套,不但办不好事,还给姑娘添了麻烦。”
翠蕉又连忙答应下来。
翠蕉的婚期在后天,她还得回父母那儿去,与亲人在婚前最后团聚一日。今晚特地到内宅来见谢慕林主仆,既是接受大家的祝福,也是道别。她在这里已经待了个把时辰了,手里满是小姐妹们送的添妆,谢慕林那份则早就通过翠蕉的父母赵丰年夫妇之手赏了下去。即使如此,她也快拿不住所有东西了,还是青橙替她寻了个篮子来,把所有礼物一股脑儿地装了进去。
看门的婆子来提醒:“蕉姑娘,二门预备要上钥了,你若是今晚还打算出去,就得走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进来说,也是一样的。”
翠蕉明日还要见许多亲友,估计是没办法再进内宅来的。她依依不舍地看向谢慕林与香桃等人,迟迟不肯说再见。
谢慕林微笑看着她:“没事,不过是分别几日罢了。过几天,我们还要在王府里再度相见的,你只当是告假几日,没来上差好了。等婚假结束,你又会回到咱们当中来的。”
翠蕉想想,顿时又高兴起来:“姑娘说得对,那么我就先告退了。”她放下篮子,正正经经地在谢慕林面前跪下,磕了个头,“翠蕉在此提前恭贺姑娘大婚之喜,愿姑娘与姑爷事事顺意,百年好合。”
冠服
翠蕉出嫁那日,北平城下了大半天的蒙蒙细雨。
没赶上好天气非常遗憾,但古家人与赵家人都不觉得晦气。蒙蒙细雨相比倾盆大雨已经很不错了。近几日北平连日有雨,翠蕉婚礼前一日索性下了大雷雨,古赵两家都担心婚礼没法如期举行了,如今能在毛毛雨的天气里完成整个仪式,连喜宴也因为摆在附近的酒楼里,前去贺喜的宾客们不必淋雨吃酒而顺利进行,众人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听说那一日,朱瑞特地向父亲嫡母告了假,前往慈云庵接了“生母”静明师太,一同前往古家位于王府外的私宅,受了古东山的礼,又说了祝福的话,并有赏赐等物。静明师太是出家人,并不打算参加喜宴,很快就回慈云庵去了,但朱瑞从头到尾都参与了古东山的婚礼。有他这位永安郡王撑场面,婚礼上所有来客都对古东山客客气气的。前去贺喜的王府侍女仆妇们,没一个敢在翠蕉面前大放厥辞,生怕惹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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