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离不开北瑞堂的膏贴。可回了湖阴老家,她上哪儿找这膏贴去?就算能找到,也没多少银子去买了!
但二姑娘要嫁进燕王府去了,倘若她觉得自己有用,把自己夫妻二人带上,今后他们就是王府的下人!别说身份与寻常官宦人家的仆役不同,光是二姑爷是郡王,还是北瑞堂的东家,这份量就不一样了。主人家铺子里卖的膏药,倘若她侍候得好了,就算不能得了赏,也能打个折吧?买起来也方便。张婆子是无论如何也要争取这份巧宗的,断不可能惹二姑娘生气。随二姑娘怎么说,她都照办就是了!
张婆子越发精心地从事制膏的事业,把它当成了自己的进身之阶。她的丈夫张老寒也默默地配合着妻子的计划,仔细地打着下手。谢慕林对他夫妻二人的工作成果十分满意,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把他们列入陪嫁名单了,但主要的注意力,还是放到了紫禁城那边。她想知道,四皇子的身体情况是否有望好转?
可是太后一行人进了紫禁城,就连着几天没了消息。燕王府一家每日进紫禁城去,一大早进去,天黑了才出来。永宁长公主直接就住在了城中,马驸马带着儿女仆从住进燕王府,每天也要往紫禁城中请安,起码要待上两个时辰才会回来。他们也不跟旁人提起在紫禁城中都经历了什么,对太后的病情更是闭口不言。有人试探着给马大公子递了帖子,邀请他参加某个本地书画名家的聚会宴席,马大公子婉拒了,道是长辈有恙,需要侍疾,不敢贪图玩乐。
北平城里的官宦权贵圈子,很快就传言满天飞了。大家猜测太后的病情会不会很不妙?要知道燕王府的两位府医自打进了紫禁城,就没出来过,要不是太后病得实在太重,身边离不得人,又怎会如此?这么说来,太后得病后,不肯原地医治,也不肯折返京城,非得加快行程到北平来,是要见小儿子最后一面呀!
没过两日,又有消息传来,京中接到永宁长公主密折的皇帝下了旨意,命正在普陀山礼佛的四皇子速速赶往北平为太后侍疾,越发加重了这种传言。
皇帝自然是不能轻易离开京城的,但正出行在外的四皇子却可以代替父亲去给祖母尽孝。要不是太后的病情不乐观,皇帝也不会这般折腾心爱的小儿子呀!
甚至有阴谋论者认为,皇帝属意小儿子继承大宝,朝廷上却有许多人反对废长立幼。皇帝这时候下旨命小儿子前来北平侍奉重病的太后,大约是想借孝顺名声与太后的尊荣给小儿子抬轿子了!
流言在北平城中四处传播着,没什么人留意到,新封的永安郡王朱瑞,带着几个随行人员,低调地微服进了城。
稳定
谢慕林迟迟打听不到朱瑞的消息,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
虽然她知道朱瑞不会有危险,却会担心四皇子的状况到底如何。
他身上的毒应该是能拔除的吧?不会给身体留下什么后遗症吧?朱瑞应该顺利找到了记载相关毒物的那本医书了吧?她先前收集的那些有解毒作用的药草,帮上四皇子的忙了吗?
燕王府那边迟迟没有消息,连永平郡主也是天天逗留在紫禁城里,没有再往谢家来了。如今谢慕林一点儿消息来源都没有,除了从父母家人那里打听些城中流传的小道消息,就只能呆坐家中暗自担忧了。
谢璞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异状,文氏还以为太后真的在旅行途中生病了,还跟几位熟识的官太太相约,到寺庙里为太后祈福呢。她完全不知道四皇子也来了,还当他仍旧在从普陀山赶来北平的路上,有时候会感叹一声:“四皇子还是个孩子呢,这大夏天的,就得赶几千里的路到北平来,真是太辛苦了!太后娘娘坐船走运河,一路赶得再急,水路也是平稳的。可四皇子若是骑快马走陆路而来,那可就太遭罪了!”
谢显之与谢映慧都深有同感。谢映慧还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四殿下小时候也不甚康健,三天两头乔美人就要为他告病。他真能撑得住这千里迢迢么?皇上为什么要让他受这个罪呢?实在放心不下太后娘娘的病情,也可以打发宗室近支子弟过来呀?况且,依我的主意,这种事太子就该出头露脸,表表自己的孝心。他既然执意要赖在储君宝座上不肯相让,也该叫人瞧瞧,他除了贪图美色、宠妾灭妻以外,还能有点真正的好处,配得上储君之位的尊荣!不然,圣眷叫弟弟得了去,孝心也输给了弟弟,他还有什么能跟别人比的?!是比能为他去死的亲娘,还是比遭了皇上忌惮的舅家?!”
文氏与谢显之都露出了不安的表情,谢慕林忙咳了一声,给大姐使了个眼色,寻借口把话岔了过去:“最近北平城里流言纷纷的,说什么的都有。但我看燕王府那边还算稳得住,除了不透露一点儿消息之外,也没什么慌乱的样子。我估计太后娘娘的病情应该不是很严重吧?不然燕王一家哪里还顾得上每天回王府去?早就留在慈宁宫里日夜侍疾了!那里虽然是当作皇宫来建造的,但如今只能算是个行宫,又没有后宫妃嫔在,门禁其实没那么严格。”
谢映慧想了想,有些半信半疑:“可若太后娘娘的病情没有大碍,为何燕王一家都只字不提呢?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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