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然路过,想起一件事要跟我说,进来打个转罢了,这会子已经离开了。”
谢映容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心想早知如此,她就不必费力气去换一身见客的衣裳了。在自己家里,家常打扮才是正常事。没有耽误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能跟燕王郡主搭上话了不是?
谢慕林此时满脑子问号,实在是没有心力再去应付谢映容,随便说了几句话搪塞,便匆匆去了正院上房,悄悄把永平郡主透露的消息告诉了文氏——当然,她没提别的,只说了太后与长公主一行已经快到天津的消息。
文氏也极为震惊:“这么快?!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太后娘娘也是有春秋的人了,可别因为赶路,导致玉体不安。”
晚上她就把这件事跟丈夫说了,和他商量要怎么办?不过,未来大女婿比原本预料的时间更早回到北平,两家的婚礼也能办得更从容些,这倒是个好消息。还有二女婿呢,此行也要一同回来了。至于估计要在京城多滞留一阵的三女婿,应该也会有书信传回来吧?
谢璞的想法跟妻子有些不一样,他皱了皱眉,道:“这事儿有些不大寻常。我想办法去找燕王府的人打听一下好了。倘若什么事都没有,那自然最好不过。若是有了变故,我们提前有所准备,也能更好地应对。”
他第二天就去了燕王府,很快就得了消息:据说太后娘娘在路上感染了风寒,什么游山玩水的计划都泡了汤。永宁长公主生怕出门在外无法让太后娘娘得到最好的治疗和休养,索性就让船队的人加快行程,争取早日到达北平了。反正北平有燕王府,供给太后的一切待遇肯定都会是最好的。
谢璞下意识就觉得这个消息有些不对。太后娘娘的病若只是小恙,何必着急忙慌地赶路?万一累着太后了,岂不是更糟?再者,太后一行走的是京杭大运河,沿途多的是大城名城,无论在何地停靠,都能让太后娘娘得到充分的休养吧?有必要非得赶到北平不可么?再者,太后的船队从京城出发,至今不过二十来日,正常情况下,船队可能连一半路都没走到,在太后生病的时候调转船头回京去,是完全来得及的!京城有更多的好太医,能让太后得到更好的治疗与休养,为什么永宁长公主的决定却是,让船队加快速度,日夜兼程,赶到北平呢?
谢璞认为这里头一定有问题,但燕王那边透露出的消息却是:“估计三天后,太后娘娘一行就能到达北平了。等她老人家入住紫禁城,永宁皇姐为了侍疾,肯定也要跟着住进去,怕是一时半会儿顾不上儿女姻缘事。玉和,你跟家里人说一声,且不要担心,两个孩子的婚事是不会有什么变故的。皇姐只是需要先尽孝心而已,马家人也不好在太后娘娘抱恙之际,给女儿相看。”
谢璞自然是说没关系的:“太后娘娘玉体康泰是最要紧的,旁的还是等娘娘康复了再说吧。不知道布政使衙门有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地方?要遍请城中名医么?”
燕王婉拒了。燕王府的现任府医与前任府医都还在呢,太后身边也带着两名太医,并不缺大夫。
谢璞与其他的北平地方官员,只需要约束下属,履行好自己的职责,维护好北平一地的治安与秩序就行了。在太后逗留北平期间,不能让任何宵小坏了太后的兴致。最好是……对所有外地入北平的人士都进行严格的查问,不能放进任何一名身份不明或是行迹可疑之人!
中毒
当谢璞与燕王谈话的时候,谢慕林也再次迎来了未来小姑子永平郡主朱珮的光临。
永平郡主看起来面色有些发白,神情倒是挺淡定的,但谢慕林跟她见得多了,直觉就感到出了什么事,永平郡主这会子必定正心情大坏。
谢慕林等丫头上了茶,就立刻把人支出去,在院子里守着,避免让任何人走近。永平郡主也把随身护卫的女侍卫安排在廊下,见谢慕林不必嘱咐就这么有眼色了,心里也有几分欢喜。
等到谢慕林关了门回来,还没张口问,永平郡主就先一步开了口:“四殿下出事了!”
谢慕林吃了一惊:“他怎么了?难不成是行踪走漏了?!”
“按理说是不可能的!”永平郡主露出了焦躁之色,“他身边的心腹与皇上派的心腹一路带着四殿下的仪仗前往普陀山,做戏做得很真,该办的事都办得妥妥当当的,没让人发现四殿下中途就改了道。消息根本就没有走漏,按理说,除了太后船上的人与永宁长公主殿下,还有我们燕王府的人以外,不会有什么人知道四殿下在太后的船上。长公主甚至连马驸马都瞒了!”因为马家人是坐别的船,随行在太后船驾之后的。只要知情人不提,马家人也不敢擅自跑太后船上去,四皇子稍微注意掩盖一下自己的行踪,就不难瞒过去。
谢慕林见永平郡主说得不明不白,连忙问得清楚些:“四皇子到底怎么了?是有人刺杀他吗?他没事吧?!”
“不是刺杀。”永平郡主叹道,“起码不是那种明刀明枪的刺杀,但他中毒了!”
谢慕林睁大了双眼:“是因为在宫里吃的那什么糕点?”
永平郡主烦躁地说:“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