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顺便就捎去了。若是物件,小件的还罢,大件的只怕不好带。”
谢显之大喜,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忙道:“那就多谢了!我也没什么大件的物事要送回京中去,只是有几封书信,还有……”他顿了一顿,“还有几张银票,想要托位稳妥的朋友,替我捎给家母。”
万隆清楚谢显之的母亲是谁,也不在意:“这话好说。我这样的身份,只怕没资格登承恩侯府的大门,但要是令堂另居他处,又或是打发下人出门采买,那我还是有办法把信送进去的。”
谢显之叹道:“倘若我母亲还能安安稳稳地待在承恩侯府中度日,这信和银票送不送,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三妹夫届时只管把信封往我们家的铺子里一塞就好,掌柜与伙计们自会料理。我只怕家母有难,会落得生活困窘的境地,哪怕有家中铺子里的掌柜与亲友接济,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破费了。送些我自己的积蓄,权当是填补了人家的亏空了。”
万隆明白了谢显之的意思,虽然觉得他有些愚孝,但大舅子是个容易心软的好人,总比他是个冷心肠的恶人好,便笑着答应下来,又说了些安慰的话。
谢徽之在旁听了一会儿,便笑着提议大家坐下说话了。
看着未婚夫与兄弟们有说有笑的情形,被冷落在旁的谢映容咬牙绞紧了帕子,心中恨恨。
郁闷
谢显之与谢徽之与万隆越聊越投机,一时忽略了旁边还有个被冷落的庶妹。
万隆倒是还记得未婚妻在旁,聊天的同时,偶尔也会飞几眼过去,叫谢映容知道自己没有忘了她。可谢映容一心要继续跟万隆单独交谈,哪里会满足于这几个飞眼?只顾着恨恨地瞪着两个兄弟了。万隆飞了十眼过去,倒有一半儿是落了空的。
约摸万隆也看出未婚妻心中的怨念了,只当她是盼着与自己独处,便柔声劝她道:“谢三妹妹可是累了?我与你大哥、三弟说话,你会不会觉得无聊?要么你先回去歇着?放心,虽说我明日就要去京城了,但不过三两月,必定会回来的。那时候正值春暖花开时节,我请谢三妹妹去城外踏青赏花如何?”
谢映容勉强笑了笑:“好呀。只是我如今坐在这里等,也是无妨的。你明儿这一走,我就有好长时间见不着你了。能多陪你一会子,我心里更欢喜。”
万隆脸上笑得更深了。谢显之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视线,装作正在端详一旁高几上摆的花瓶。谢徽之打了个抖,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未婚妻既然表示没有怨言,万隆自然要抓紧时间继续跟大舅子沟通了。等到文氏“处理完家务”回来的时候,他不但拿到了谢显之写给生母曹淑卿的亲笔书信、给马驸马与马二公子的两封问候信,还跟谢显之约定了,回头等大姨子谢映慧写好了给闺蜜马玉蓉的信,就一并送到万家去,托他捎回京城。
文氏见万隆给长子长女做了信使,索性也委托了他一项差使——把谢璞的书信给眼下寓居京城的大女婿黄岩以及留守的毛掌柜捎去。这也算是给万隆这个三女婿结交连襟黄岩的机会,尽管他俩在北平早已经认识了,却称不上有什么深交,如今借着岳家的引见,正好让他们多熟悉一下彼此。
万隆最重要的目的,其实是拿到永宁长公主府的敲门砖,如今已经达成了目的,顺便帮着捎几封信,也就不算什么了。时近傍晚,文氏留他在家吃晚饭,还特地打发人到隔壁万家打了招呼,万隆便顺水推舟地留了下来——想也知道,心里正一肚子气的嫡母今晚绝不会给他准备什么好饭好菜。明日就要远行了,他才不会在这时候亏待自个儿呢。
既然要留下来吃晚饭,万隆自然是跟未来岳父谢璞以及大小舅子们坐一处了。谢映容再不情愿,当着刚刚从衙门里回来的父亲的面,也只能在嫡母文氏的示意下,避进了里间,跟着随后赶来的姐妹们坐在一处吃饭。
直到吃完饭,万隆陪谢璞去了书房说话,随后告辞,谢映容都没能再找到与他独处交谈的机会,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其他人倒是不觉得郁闷。饭后谢徽之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留在北书房跟二姐谢慕林聊天:“今儿我算是头一次跟那位三姐夫相处这么长的时间,看了半天,倒有些可怜他了,怎么就那么眼瞎呢?”
谢慕林不明白:“万隆怎么眼瞎了?你这话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谢徽之嗤笑一声:“怎么不瞎呢?他好象真觉得谢映容对他情根深种一般。虽说他对谢映容有些敷衍,就只是甩几个眼神过来哄哄人,该办正事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顾及她的想法,可他好象……真以为谢映容对他有情呢?!”
谢慕林挑了挑眉:“哦?这话怎么说?”
“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了!”谢徽之轻哼一声,“我这些天也没少在外头打听他的事儿,知道他一向惯会装可怜哄人的。这北平城里的官宦人家、世族名门,家中的少爷小姐们说起他,就没几个骂他不好的。脾气再坏的人,顶多也只是叹一句他是个庶出,前程有限而已,旁人无一不为他可惜,怎么就没托生在正房的肚子里?世上哪儿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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