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太太看不得庶子出头,知道谢家成了燕王府的姻亲,所有心思都用在把女儿嫁给谢家嫡子上了,哪里还记得起万隆与谢映容这对庶子庶女的配对来?文氏还问过谢璞怎么办,谢璞觉得凉拌就行。反正他只是想要帮一把万隆这个聪明孩子,如今万隆进了燕王府,似乎还挺得萧瑞器重,前程就有保障了,怎么也不会被困在家里荒废了去。能联姻是好事,不能联姻也无妨。他心里还觉得三闺女谢映容配不上人家聪明孩子呢!
没想到万太太今日还有重提旧议的时候。
文氏犹豫了一下,想着丈夫谢璞对这门婚事应该是无可无不可的,并不会反对,便反问万太太:“先前在燕王府茶会上,你还跟我提过这桩婚事呢。当时有事岔过去了,过后你就再也没提起,我还以为你已经改了主意,怎么今儿又提起来了?”
万太太心里呕得要死,面上还要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笑道:“这不是……茶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光顾着看徐夫人与周家笑话去了,就没顾得上正经事儿么?!况且如今也快到腊月了,年下事情多着呢,周家老爷子又没了,咱们光是忙活他家这一桩大事,就够操心的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我们家万隆年纪又不是很大,再过一年半载方议亲,也没什么耽搁的,我就没想起来。实在是怠慢了,好妹妹,你别跟你万姐姐生气。”
文氏笑了笑,谁有空跟万太太生气?她猜想这背后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否则万太太不会无视先前暗示过她要换人联姻的事实,又重新提起万隆与谢映容的婚事来。想了想,她便试探地问:“万姐姐可是从哪里听说了朱将军家的事?其实你也不必担心,他家太太虽然有意,但谨之的婚事还是要我们做父母的做主。家里二老太太回昌平,真的只是扫墓探亲而已,仓促间是断不会理会其他琐事的。”
万太太怔了怔,朱将军家?谁呀?
文氏见她神色一片茫然,不由得讶然:“万姐姐不知道?上回朱将军太太过来小坐时,你不是也在场么?我知道她很看得起我家谨之,有心想把她家千金说给谨之。可谨之如今一心科举,暂时还不想考虑婚配。家里二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因此并没打算催促他。朱太太特地为此追到昌平去,实在是没必要的。”
万太太立时反应过来了。文氏说的是先前曾经参加过燕王府茶会,知道萧瑞身份,知道谢家与燕王府成了姻亲,有意要攀附上来的燕王府旁支宗室武官家女眷之一。她曾听说这位朱太太前些日子带着儿女去了昌平,心里还嘀咕着天寒地冻的,他家特地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做什么?原来是奔着谢布政使的嗣母与次子去了!真真狡猾!
可惜呀,这妇人没有他们万家消息灵通,不知道那谢二老太太有心要把嫡亲的外孙女儿嫁给嗣孙,好叫二房后代能有自己夫妻的血脉传承。若不是这个原因,万太太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谢显之身上去,要知道谢谨之才是未来燕王世子妃同母所出的嫡亲兄长呢!谢显之虽是嫡长子,却与燕王世子妃隔母,还有曹家血脉,若不是看在未来燕王世子妃的份上,他们平昌侯府才不会冒险把女儿嫁过来!
万太太心知那朱将军太太是白费心机,暗暗嗤笑着,回头便把她拿来做了借口:“我听说过这事儿,还知道别家也急着想要跟府上结亲呢!我本来还不慌不忙的,想着你我交好,这事先打过招呼的事儿,你还能亏了我不成?可眼看着别人家这般殷勤,我心里也有些没底了。反正这都是迟早的事儿,为防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定下来的好。不然两家之间连个信物都没有,倘若有哪家大人一心看中府上的三姑娘,想要求娶,你又不好说闺女已经许出去了,岂不是难做?我自打来了北平城,就跟你最要好,怎么忍心看着你为难?!”
文氏虽然知道她这话不尽不实,却也只能笑着道谢了。
万太太留下了万隆的庚帖,还约文氏明日就去庙里上香,顺便请个高僧帮忙看八字,这分明就是催着要人家给答复呢。文氏虽然觉得她这么心急,有些古怪,必然有什么缘故,可想着谢璞对这桩婚事早就详细考虑过了,倒也没什么可犹豫的地方,便没有回绝。
等晚上谢璞回家,文氏吃饭时顺便就把这事儿跟丈夫说了,谢璞冷笑了一声:“我倒是听到些许风声,道是万太太粗心大意,又或者是没当一回事,把重林的身份写在家书中,送往京城去了,还叫家里人往外宣扬一二,好给万家谋利。王爷王妃都很生气,王妃把人传到王府里训斥了一番,不许她再参加王府的各种宴席。万太太估计是心里害怕了,想要哄得咱们家与她结了亲,好让你出面向王妃求情呢!”
文氏吃了一惊,忙问:“怎会这样?她不象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呀?当日王妃再三嘱咐了不得外传,她跟家里人说说就是了,怎的还叫他们往外宣扬呢?!”
“天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兴许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吧?”谢璞十分看不上万太太的作派,“也就是王爷王妃仁厚,看在万参议还算老实,重林又欣赏万隆的份上,才肯饶过她,不叫她参加宴席,也没禁了她的足,这就已经是小惩大诫了!她不想着老实在家待着,反省自己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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