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顺心也好,大金姨娘也好,近日也不是没有试着跟万太太带来的丫头婆子凑近乎,打听些消息什么的,只是不大成功罢了,正院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了。只要她俩做事不过火,根本没人去拦着。既然万隆那边能支使得动万太太的丫头,那谢家这边肯定是不会出差错的。只是谢慕林心里有些好奇,仅仅靠着这个丫头传递信件,就足够了吗?不必亲自相见?万隆果然只是想要确保婚约的顺利缔结,完全不考虑谈情说爱的问题呢。
谢映容心情美美地离开了。她原本曾经想过要做些什么,去争取自己跟万隆的联姻,如今有了万隆的准话,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急迫与焦虑。她接下来只需要乖乖等待万家人上门提亲就可以了。为了确保自己去求父亲谢璞时,能顺利让谢璞松口答应亲事,谢映容还决定最近一段时间都要多孝顺一些,讨好一下父亲与嫡母——给他们各做一身衣裳吧!反正最近她已经把手艺练出来了!
谢映容这边老实了,谢慕林暗地里也能松口气,不必再担心她会闹出什么事来。
等到萧瑞再上门时,谢慕林就把万隆在周家的骚操作告诉了他。
萧瑞有些意外,心里竟有几分佩服的意思:“虽说他的心思不大正,可为了自己想要的姻缘,能如此用心,也算是有诚意了。这两日是周家有丧事,王妃一时半会儿顾不上。等到周家那边平静下来,王妃就该召万太太去说话了。万家的信使已经被押回北平了,天黑前才关进了燕王府呢。人证、物证俱全,万太太这一关是过不去的。”
谢慕林听得还有几分期待:“这么说,我很快就可以听到三妹妹的喜讯啦?”
现实
谢慕林认为自己快要听到谢映容的喜讯了,其实还是要等上几日的。
周老布政使的丧礼,周家是一心要往大里办的。左邻右舍这些布政使司衙门的旧属们,也都很给面子,在新任上司谢璞的带领下,几乎每天都要去周家露个面。虽然基本都只是坐在待客的茶室里与其他前来吊唁的宾客聊聊天,并没有真的辛苦地出什么力,可也算是表了态。周家也是家大业大的,人口众多,不见得需要外人来搭把手,但他们需要向更多的人证明,自家还是非常显耀的,人脉广,路子多,人人捧场,有权有势,没有因为当家人的去世而衰落。
这种做法在最开始的几日,还真能唬到不少人。在周老布政使头七之前,周家每日都客似云来,不但北平本地的士绅官商、文武官员、宗室望族都前来吊唁,连北平周边地区、郊外的乡镇上,都有许多人前来。据说周家光是每日耗费的待客茶水,就有数斗之多,而且还不是寻常茶叶,都是上等好茶。文氏私底下跟女儿谢慕林算算周家的花费,光是茶水、炭火以及远道而来的客人在周家吃的茶饭,以及各处有名寺庙、道观请来的和尚道士们诵经念佛的成本,一日起码要耗费数百两,七天下来,已经有二三千两了。
听说周家人内部还在争论,到底是要给周老爷子停灵七七四十九日,还是停灵百日?反正眼下正值寒冬腊月,也没有天气炎热尸体难以保存的问题。周家大房、三房倾向于七七过后就出殡,然后全家关起门来守孝;二房、四房则认为以周老爷子的身份,停灵百日才配得上他的地位与名望。这也是给那些距离比较远的亲友或故交足够的时间来奔丧的意思,尤其是京城那边的人。周家已经派了人冒着冰天雪地往南边送信了。若是操作得当,兴许能求得皇帝开恩,为老爷子争取到一个谥号?不管皇室一脉过去是不是待见周家的姻亲徐家,好歹周老爷子也战战兢兢为朝廷尽忠了几十年嘛。这有追谥与没追谥,意义是不一样的。周家需要这份恩典。
周老夫人还病着,也拿不定主意。周家人便陷入了争论不休之中。
人家的家务事,文氏自然不好评价。她只从经济角度与女儿私下闲谈,道:“若是天天都有这么多人上门吊唁,周家也一直这么花费的话,七七四十九天下来,起码要花上二三万两银子。若是停灵百日,这花费就更多了!这还仅仅是茶水炭火上头的银子罢了,其余的灯油火蜡、香烛纸钱以及法事道场等等,还未算进去呢,更别说周家给老大人定做的寿材,听说用的也是几千两银子的上等木料。这么算起来,五六万银子都是寻常,十万两银子也不嫌多。周家虽然风光了这些年,但哪里有这般厚的家底?他家又没第二个正经出仕的官儿可以支撑门户了,唯一能指望的周三少爷,还只是个举人呢!这么大一家子,难不成就为了这场丧事的风光,竟不考虑日后生计了不成?!”
谢慕林评论:“他们家也就是这几天风光罢了。谁家办丧事,还能天天客似云来?就算不少人眼下还以为他家仍旧风光无限,也拦不住这世上聪明人多,早晚会看穿他家的底细的。没有好处,谁会特地大老远跑过来上香,还得送帛金?到时候来的人少了,他家估计还能省点银子,看着差不多了,就把这摊子收了吧?真要停灵百日,我们这条街上的人家都不用过年了!”
不但谢慕林有这种感觉,其实周围其他人家都已经有类似的抱怨了。不止一个人听说了周家内部的争端,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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