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要再这么动不动就生病了。
他还不知道自个儿生母近来惹了什么事端,只看见谢映芬面色不好,便十分自责,觉得姐姐是为了照顾自己才会日益憔悴的。谢映芬推说是水土不服的缘故,他也只是半信半疑罢了。
谢映芬生怕弟弟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便推说要陪谢慕林去正院,先行告退了。
出了谢涵之的院子,谢映芬才吞吞吐吐地问谢慕林:“二姐,近来沅沅总来找我,有时候甚至会找到四弟院子里来,姨娘当时也来了,可当着沅沅与四弟的面,我不好跟银杏多说什么。你可知道我姨娘……近来如何了?父亲与太太是否决定了,要如何处置她?”
谢慕林哪里知道答案?便道:“我也不清楚,不如我们一块儿去我娘那里打听一下?”
怨气
声音是从宛琴所住的耳房那边传过来的。
谢映芬有些沉不住气,面色微微一变,就转身要朝耳房那边走去。谢慕林拉住了她:“四妹妹,你冷静一点!不过就是打破了东西,兴许只是意外手滑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谢映芬一怔,顿时冷静了不少:“二姐姐说得对。但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是要去看一看的。”
“四妹妹只管去。”谢慕林说,“但不必太过慌张。听起来琴姨娘象是打碎了什么东西,不是意外手滑,就是听说了什么坏消息,一时激动,拿东西撒气了。如果是前者,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是后者——如今对她来说是坏消息的,对四妹妹而言,未尝不是好消息。”
谢映芬想了想,果然如此,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还能朝谢慕林笑了一笑:“二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谢慕林这才放心让谢映芬独自去了宛琴所住的耳房,自己则继续往正房走去。
宛琴住在北边的耳房里,屋前是个小天井,种了些花木,眼下自然没什么好提的,只有一株腊梅还勉强能看。谢映芬穿过天井,才到门边,便听得宛琴在屋里训斥银杏:“你胡说!定是你弄错了!”
银杏带着哭声为自己辩解:“我真的没弄错!我打听清楚了,那家布庄的掌柜娘子说的,整个北平城也就只有一家绮罗坊罢了!他家的人常到这一片的官邸来的,抢了那家布庄不少生意去,那掌柜娘子恨他家得很,对他家的消息也是一清二楚。一听说绮罗坊的东家出了事,连带的绮罗坊也有两天关门不做生意了,这几日没少在人前幸灾乐祸。她家的熟客也都知道。我怕打听错了人,特特问明白了,她说的绮罗坊掌柜,可不正是姓罗?!”
谢映芬在门外吃了一惊,没想到绮罗坊那边会有这样的变故。
宛琴还不大相信银杏所言呢:“定是那掌柜娘子弄错了,绮罗坊背后的东家怎会出事?!”她顿了顿,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那你可打听过,绮罗坊背后的东家是谁么?”想来曹家的耳目是不会公然向外宣扬,自家真正的后台是谁的。若那布庄掌柜娘子知道自己嘲笑的是曹家,怕不是早就吓破了胆?
银杏对宛琴道:“这件事,我也跟那掌柜娘子打听了,她说不清楚,只知道是南边的一户极富贵的人家,好象还是皇亲国戚,但具体是哪一家,绮罗坊从来没说过。有官宦人家的太太向他家掌柜娘子打听,他们也只说那是传闻,当不得真的。可这北平城里的官宦人家,也没哪个真信了那只是传闻。倒是布庄的熟客里头,有一位是住在附近的官家内眷,她是江南人士,近日听闻京城林家不大稳当,恰好这绮罗坊就在近日出事,便猜测他家背后的靠山,八成是姓林的。”
宛琴冷笑了一声:“林家也配?笑话!”她低头沉思,觉得曹家的耳目既然要在北平开店,又不欲暴露自家真正的根底,就算假借了宿敌林家的名号,也不出奇。反正林家也没什么亲族党羽在北平为官,哪里知道这传闻的真假?林家近日出事,也没什么出奇的,他家早就露出了败相,早晚有这么一天的。可绮罗坊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关门?难不成是掌柜夫妇出了什么事?
宛琴心里暗暗着急。虽然她暂时还下不了决心,要跟曹家的耳目联系上,正式开始为曹文泰办事,但她总要想办法把自己的条件开出去,让曹家有所动作,确保她女儿和儿子的婚事有了眉目,她才能放心做些什么。否则,一点好处都没落到手上,她却要冒触怒夫主的风险,岂不是太傻了?!因此,她必须要弄清楚曹家的耳目所在,随时都能传唤,有风险就先压下不提,这样才能真正占据主动,但在这个过程中,曹家的人却没必要知道她有这个打算,更不能主动缠上来催促。
可她要是不能跟绮罗坊的人公然接触,又想知道绮罗坊都发生了些什么,那就很麻烦了。光靠几个丫头婆子出去打听消息,收获总是有限的。她又不能做得太张扬了,免得叫家里其他人察觉。
宛琴犹自在那里烦恼着,谢映芬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立刻惊醒了前者,换上了不大自然的笑脸:“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也不敲敲门。你已经看过涵哥儿了吧?他今日如何?”
“四弟很好。”谢映芬在炕边坐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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