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妾室,孩子也是自己的骨肉,把整件事瞒了下来。
也就是直到近年,萧瑞在边疆杀敌,李瑶枝天天担惊受怕,方才被慈母之心占了上风,暂时抛开了昔日的仇恨,主动将真相告知燕王。燕王正好为子嗣担心呢,便主动上京求见皇帝,想让儿子认祖归宗了……
卢氏对萧贵妃道:“我知道这件事时,也是听傻了眼。将军大人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幸好我一向待萧瑞那孩子还不错,并不曾苛待了他,否则岂不是得罪了贵人?!不过娘娘也不必担心,萧瑞那孩子是个念旧情的。他与三殿下自幼一块儿长大,情份非比寻常。他将来做了燕王府之主,岂不是比四殿下要更可靠几分?”
萧贵妃的注意力压根儿就不在这件事上,她再次找卢氏确认:“你确定萧瑞果然是燕王与李瑶枝所生么?真的不会是……当年大姐与皇上有的那个孩子?”
卢氏吃了一惊,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这怎么可能呢?娘娘,若萧瑞果然是皇子,我们将军又怎么可能瞒着皇上不提?!那可是皇长子呢!若说当年是为了保护孩子不被曹后所害,这几年曹家一年不如一年,曹后也不比从前势大了,将军还不说,仍旧把孩子安置在家里,充作庶子对待,这没有道理呀!将军大人对皇上可一向都是忠心耿耿的,断断不会欺君!”
萧贵妃抿了抿唇:“可燕王无嗣多年,哥哥也没把他有个儿子的说告诉他呀?”
卢氏听得笑了:“这也没什么。燕王殿下固然是皇上亲兄弟,但……毕竟不是皇上。将军大人是皇上的臣子,心里自然只会想着皇上而已。李瑶枝从前未能放下仇恨,将军大人担心她会给皇上与燕王添乱,因此才瞒住了实情。直到李瑶枝放弃了妄念,愿意只为孩子的前程考虑了,将军大人方才松了口的。”
她还压低了声音:“就因为李瑶枝胆大包天,害得燕王殿下与亲子分离多年,所以皇上大怒,重罚了她!看在她生养了萧瑞,有功的份上,不曾要了她的性命,但也勒令她出家为尼,为曾经的过错赎罪。贵妃娘娘只需要去打听打听,就能知道此事真假了。否则……皇上跟她一个小妇人计较什么?还特特命她出家?”
萧贵妃皱了皱眉头,想想也是。以她兄长萧明德对皇帝的忠心,若萧瑞果然是皇子,断没有隐瞒的道理。她不知道兄长这都是为了保护她这个妹妹,还觉得嫂嫂的话有道理呢。她嗔怪地道:“哥哥瞒着别人也没什么,如何连我都瞒住了?若早知萧瑞是燕王子嗣,我就会让三殿下多多与他亲近,而不是任由他渐行渐远,情份渐淡了。如此,往后萧瑞做了燕王世子,三殿下在军中也有了臂膀,岂不是如虎添翼,一举盖过了东宫?”
卢氏干笑了两声,没敢搭话。萧明德连她都瞒了,只怕原本压根儿就没打算把事情捅出去的,不过没能拦下李瑶枝罢了。会瞒着萧贵妃与三皇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萧贵妃沉默了片刻,才笑了笑:“萧瑞还让人给三殿下传话,让他不必再担心过继之事呢,却不提自己就是那个承嗣之人……这可有些不大老实呀。难不成是心里记恨着我与三殿下怠慢了他?真真是孩子脾气!回头我得想个法子,替三殿下哄回他才好。怎么说也是从小儿一块长大的兄弟,怎么能生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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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燕王府的船队一路走得很快,不但前头有人领路,沿路过往的船只也没人敢阻道的,因此一行人上午离了京城,傍晚前就到达了扬州码头。
谢慕林感到挺惊喜。若是后面的路,船队也是这个速度,那么赶在下雪前到达北平就不是什么难事了。怪不得燕王敢叫他们多拖延几日,随他一同北上呢,照着燕王府船队这速度,就算谢家人提前几日离京,只怕没几天就要被燕王府的船队赶上了。现在跟着燕王府走,后半截路一定能省不少时间,还能免去各种关卡的麻烦呢!
若说有什么不足之处,大概就是沿途停船休息、过夜的时候,没有以前自家说了算那么方便了。因为燕王要赶路,小城镇小码头一般不停,每日三餐都是在船上解决的,等到晚间靠岸停歇补给时,则是就近找地方,不一定是什么大港口城镇,哪怕是在野外,有燕王府的亲卫在,也没啥宵小赶来骚扰,很是安全。只不过他们只停一夜,次日清晨就出发,并不会多加耽搁。谢家兄妹等人若想上岸逛一逛,买些土特产什么的,就有些时间不足了,天黑之后才靠岸,当地也早就关了城门,也没办法进城。不过考虑到这不是现代坐游轮旅行,有了速度,肯定要牺牲些别的东西的,谢慕林也就不在意了。
停靠扬州的第一晚,宋氏与谢梅珺就不出意外地接到了杨大老爷的帖子。
杨大老爷在扬州府任正五品的同知,官位不算高,但在老家湖阴县已经足够体面了。他在扬州从六品做起,升到如今的正五品,已经是二三十年的老资格,只是一直没离开过。实权有一点,不过一直都只是佐贰官,受上司压制,倒是钱途很好。他没有带着正妻长子到任上,不过在扬州另纳了二房,据说也有别的妾室,亦生有儿女。今日奉命送帖子到船上来的,就是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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