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家族的荣耀全都寄托在女儿的裙带之上。
在萧琮思考家族的未来之际,宫中的三皇子也终于得到了宫外的消息。
他被禁足期间,除了每日有宫人送来三餐饭食以外,就是被皇帝勒令读书、练字,甚至是抄写佛经。皇帝撵走了他身边大部分的宫人,甚至不许他母亲萧贵妃前来探望,就这么命人封闭了他的宫门,彻底禁了他的足。虽然这么一来,太子也好,二皇子也好,都没办法来奚落、嘲笑他,可他也同时跟外界断了联系,这让他焦躁不安,脾气也越来越压不住了。
他知道这是他算计蓝氏与汾阳王世子出了差错导致的,只觉得自己运气不佳,既怨恨蓝氏不肯乖乖中套,叫了外人去做伴,又暗骂汾阳王世子行动太慢以至于未能按照自己的计划掉进坑里。他还怨恨汾阳王二公子派去传话的下人不够机灵,没能早早将汾阳王世子引到圈套中,还怨恨永齐郡主,为何那么早就把证人引到暖房?当然,他怨天怨地,也是不会怨自己的。他至今都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只是执行之人不力,没中招的受害者又太过斤斤计较,竟然敢跑到宫里来告状!
他不知道皇帝除了禁他的足,还会做些什么,又想到萧家那边,萧琳不知会不会被逼得另嫁他人?他迫切地希望能与外界联系上,至少要跟母亲萧贵妃通通消息,知道皇帝都做了些什么才好。
幸而萧贵妃并不是什么蠢人,行动力也不错,在儿子被禁足三天后,总算打通了路子,成功将密信传到了儿子手中。
三皇子于是更难以置信了,他看向陪同自己一块儿禁足的心腹徐德旺:“父皇让人查封了顺记,还把徐来顺他们抓起来了!”
徐德旺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这可怎么好皇上会不会为难他们?”
“若这只是父皇在杀鸡儆猴,也就罢了。”三皇子咬了咬牙,“但若父皇真要对他们进行拷问,事情会变得很麻烦!徐来顺他知道我不少事!”
徐德旺闻言一怔,心下微寒,忙赔笑道:“殿下放心。来顺行事一直很小心,就算真的受了拷问,也不会出卖主子的。况且他又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想来皇上也就是打算借此警告殿下一番罢了。殿下只管做出诚心改过的模样,好生抄几日书。等皇上消了气,您再好好赔罪,多说几句软话,事情也就过去了。再怎么说,您也是皇上跟前最得宠的皇子,皇上还不至于为了汾阳王几句话,就重罚了您的!”
“希望如此吧。”三皇子有些泄气地坐下道,“大不了我就忍了蓝氏,听话地娶她为妻好了。反正她到了我身边,小命就在我手里了。什么时候用不上她了,再让她病亡,也是一样的。只是这么一来,就要委屈表妹但愿舅母与表哥不要因此而疑了我才好。我对他们的承诺还是有效的,只要他们站在我这边就行。”
徐德旺目光闪烁,低头没有说话。
三皇子重新拿起那封密信,继续往下看,没过多久又猛地站起了身:“母妃这是什么意思?!她使唤徐来顺去做过什么?!”他抬头瞪向徐德旺,“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母妃让徐来顺找人去杀了谁?!”
郁闷
三皇子对于萧贵妃使唤了自己的人手很不满意。
关键是,她使唤就使唤了,可让人去做有风险的事,事后却没跟他这个儿子打一声招呼,也太过分了些!更过分的是,她到现在还不肯告诉儿子,到底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乳娘一家下死手!
因为是萧贵妃的乳娘,其女婿还是三皇子这些年笼络到的一个中层武官,本来是打算通过他插手禁卫的,只是由于萧贵妃忽然替他谋了外放,计划方才夭折罢了。这样的人,一家子全都死绝,三皇子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刚听到消息时,他还生了一场闷气呢。毕竟放外的武官会有回京的那一日,死人却不可能再回过来。花了几年的功夫去拉拢人,如今功夫心血都白费了,给出的好处也都白搭,怎能不叫人郁闷?!
如今更令人郁闷的是,这人的死,居然还是三皇子自己的人手干的!
他这些年费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才笼络到这批人手,都是身手不凡的江湖人,当中甚至还有江洋大盗,见不得光,目的就是想借他们的高明身手,将来有需要时可以做些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暗中铲除几个碍眼之人。这些年他虽然不怎么使唤这些人,但也曾有过几回差遣,每一次的结果都很惊喜。他对他们是有很大期望的!虽然不知道将来是不是能用得上,但有所准备,总比事到临头却无人可使强!
可萧贵妃却不但派了这些人去做危险的事,还让他们留在“顺记”,以至于皇帝派人去拿徐来顺时,把他们也一并锁拿走了。若没有这些人在,徐来顺不过一个小小的门人,又没犯什么大事,皇帝顶多就是教训一番,哪怕是真把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大不了就是事后再另择人手罢了。可有了那些人在,徐来顺与他们一同落网,万一被哪个官差发现那些人的身份,一个勾结江洋大盗的罪名就足以让徐来顺万劫不复!以皇帝那种多疑的性子,万一他疑心起这些人是三皇子招募来的,想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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