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设套陷害,还顺便将无辜路人汾阳王世子卷进去,帮小伙伴争一争汾阳王世子之位了。
他们既然存了害人之心,如今阴谋失败反噬,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只因为萧瑞不肯做三皇子的忠心走狗,后者就不顾多年的发小情谊,成天想着给他添堵,这种心胸狭窄、性情刻薄的小人,也该吃点苦头了。不然真让他争到了储君之位,将来登基为帝,还有他们这些正派老实人的活路吗?!
谢慕林又把萧瑞的来信重头再看了一遍,虽然里面关于三皇子阴谋失败的故事令人心情愉快,她还是有些遗憾,他没有提到太多自己的事。也许是因为当中涉及过多的隐秘,他生怕消息走漏,就没有写在纸上?反正他俩在坐船北上途中,总会有见面机会的,到时候当面说就好了。
她把信纸收了起来,微笑着郑重向古娘子道谢:“劳烦你走这一趟了。古娘子一家这回打算举家北上,想必这时候也有许多事要忙吧?”
“不忙,不忙。”古娘子笑道,“北上的事是早就定下的,家里本来就收拾得差不多了。原本还要费力气去自己雇船,跟在王府的船队后面走。如今姨娘好心,特地替我们一家求了恩典,燕王殿下许我们跟姨娘坐一条船,与她做伴,可省了大力气了!因此我们一家如今都没什么好操心的,只等明儿出发就是。”
那确实不错,李姨娘刚刚才做过傻事,如果身边有熟悉又可靠的朋友陪着,想必就不容易出差错了。
谢慕林想到这里,便忍不住问古娘子:“听说李姨娘前些日子病了一场,不知道眼下可好些了?”
“已经大好了。”古娘子知道谢慕林言语间有所保留,是不想在谢家其他人面前透露李瑶枝曾经企图自尽的秘密,心中更加感激,“我们还要多谢姑娘呢。若不是姑娘提醒,小爷未必能找到给姨娘治病的药。姨娘吃了那药,如今已经好了许多,每日也能吃好睡好,不再胡思乱想了。”
“那就好。”谢慕林偷偷看了看身后左侧的香桃一眼,会意地笑道,“往后李姨娘便与萧二哥母子团聚了,在北平一块儿生活,可以彼此照应,想必心情会比留在京中时愉快许多。”
古娘子犹豫了一下:“姨娘怕是不会跟小爷住在一块儿……她如今要出家呢。小爷也没法子,只得去求王妃娘娘,给姨娘安排个好些的去处。”
谢慕林吃了一惊:“怎么好好的要出家呢?不是说……她已经想通了吗?!”
“这也是皇上的意思。”古娘子面上闪过一丝怨恨,“皇上想出气,却又不好拿将军大人这位重臣如何,只好把气都撒在姨娘这个弱女子身上了。燕王殿下与我们小爷求了好久的情,皇上才松口,答应让姨娘去北平出家,总比在他眼皮子底下强些。反正北平是燕王殿下的封地,有王妃娘娘照看,姨娘也吃不了什么亏。姨娘自己其实倒觉得没什么,她吃斋礼佛已有多年了,若不是放不下小爷,早就出了家。如今小爷也大了,将来前程也有长辈可以照拂,姨娘便放了心,可以全心全意去为大小姐祈福了。她心里只怕更乐意过这样的日子,也未可知。”
这番话信息量挺大的,谢慕林估摸着她出的那个主意,虽然救了李姨娘一命,却并未能抚平皇帝的怒火,他才会改而罚李姨娘出家。不过,既然李姨娘自个儿不在意,还能顺便脱离京城这个是非地,出家倒也不算是坏事。只是……
谢慕林捏了捏刚刚揣进袖子里的萧瑞的信,心想他怎么不在信里告诉她这些?只说一切都解决了什么的,还大篇幅地叙述三皇子等人的笑话……也许他是不想让她跟着操心,反正事情已成定局,也没法更改了,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但她心里还是希望能分担他的心事。
况且……这件事他瞒了,那是否还有别的事,他也有所隐瞒呢?等到下回见面时,她一定得想办法找他问清楚才行。既然决定了今后要结婚,两人在一起生活,就不能有任何一个人存有“自己独自肩负一切,另一个人什么都不需要操心”这种愚蠢的观念。多少误会与冲突,都是因为这种自以为是对别人好的心理造成的!
谢慕林与古娘子又聊了一阵子,知道了对方一家与李姨娘将要坐的船是什么模样,有什么标记,又即将会在燕王府船队中排列第几之后,对方就告辞了。她客气地把古娘子送到了大门口,想起明日就是出发离京的日子,在路上会有机会与萧瑞再会,心里便有些激动起来。
当然,她再激动,也要冷静下来,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能应付好次日清晨开始的旅途。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珍珠桥的谢家大宅已经到处灯火通明,人人都忙碌起来。
大件的行李早已打包好了,各人只需要将最后的日常用品打包,梳洗穿戴,吃早饭,该吃药的还得吃药,就要准备出门上车了。从珍珠桥赶往城外码头,还得大半个时辰的功夫,万一遇上人多路挤塞车,那耽误的时间就更长了。所有人都得加快速度才行。
谢老太太一向是只需要顾自己,不必理会其他的,但她可以使唤身边的人。如今她不但有丫头婆子可以使唤,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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