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势,出门在外,更是不如在家时用药方便。
永宁长公主只得改了主意,先把丈夫的伤势照看好再说。小儿子成婚后,完全可以带着新婚妻子赵滢自行回乡祭祖去。但考虑到他们夫妻身边需要儿女照顾,马二公子是必须要留京了。马家对外事务可以交给长子长媳,但马驸马身边也需要有个儿子守着,随时跑腿嘛。原本说好要马二公子出京去相亲的计划,也得做些更改。永宁长公主正在考虑,到底是写信去给相看好的人家,请对方再等几个月,还是寻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把人请到京里来相看呢?
马玉蓉那边透露出来的口风,永宁长公主似乎更倾向于前面这个选项。这也是因为担心那家人进了京,会听到小白氏生前那些不名誉的传闻,对这门亲事产生犹豫。但如果不请对方进京,而是让人家等上几个月,就怕到时候马二公子没相中人家姑娘,也不好意思拒婚了。那毕竟不是什么没根没基的人家,还是有实权的封疆大吏,表现得那么有诚意,马家又怎么好太过傲慢呢?
谢映慧很想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要与马二公子相亲,可惜关于这一点,马家上下人人都口风极紧,连马玉蓉都声称不清楚,她也只能忍耐住自己的好奇心。只是到了谢慕林面前,她的顾虑就少了许多,可以直白地说出心中的疑问:“听起来是极有权势的人家,而且还是教养很好又才貌双全的嫡女,这样的姑娘为什么要嫁给马二哥做续弦呀?”
谢慕林不关心人家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那家的当家人想要与永宁长公主的子女联姻,姑娘怎么想的,很重要吗?就连曾经眼高于顶的曹文凤,都打过马二公子的主意,封疆大吏家的千金想嫁过来做个续弦,又有什么出奇的呢?
况且马二公子也不是什么坏男人,他只是爱饮宴游乐一些,人品却挺正直的,性情和气,没什么恶习,很有才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有代表作,生得也还可以。再加上他的家世,他已是眼下极少见的优质婚配对象了。虽说有个前妻小白氏影响了他的身价,可小白氏已死,他依然还是长公主之子,皇帝的亲外甥。只要永宁长公主与马家不得罪皇帝,他就可保一辈子的富贵尊荣与安逸。谁能因为一个小白氏就嫌弃他?若不是永宁长公主吃过小白氏的亏,非要给次子挑个教养好出身好的新媳妇,京里的闺秀只怕早就争破了头!
谢慕林对谢映慧说:“大姐这么好奇人家的相亲对象做什么?反正跟咱们没关系。我更想知道,太医看过你的伤后,是怎么说的?可换了药方?是不是快好了?大约几天之后可以远行?”
谢映慧有些扫兴地说:“你就只会问这些!当然是快好了!药方倒没换,叫我继续喝他原本开的方子,继续用他原本做的药膏。若无意外,差不多就是五六天的光景了吧?可玉蓉家里眼下有事,我若伤一好就走人,丢下她不管,岂不是太无情了些?”
谢慕林哂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还能等马驸马伤势好了,我们再走吗?”
谢映慧当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撇了撇嘴,没有继续坚持,反而顾左右而言他:“玉蓉挺担心她二哥相看的事儿,怕新娶回来的二嫂与她相处不好。先前那个白氏,就与她十分合不来,她如今连提都不愿意提!可若将来新娶的二嫂也难以亲近,她出嫁前在家里的日子就难过了。她跟她二哥三哥一向很要好,跟长兄反而疏远些,并不是感情不好,只是年龄差得远了,不大聊得来。她还抱怨过,若不是卢飞云年纪太小,她都巴不得卢飞云来给她做嫂子呢!”
若是马玉蓉连卢飞云都考虑过,那是不是也想过让另一个好友谢映慧来做嫂子?
谢慕林隐晦地看了一眼毫无察觉的大姐,觉得自己还是别多嘴的好。
谢映慧犹自对妹妹说着自己的想法:“我打算每天都去长公主府陪一陪玉蓉,哪怕只能小坐半个时辰,听她发发劳骚也好。驸马爷每日还要见家里的清客,那时候玉蓉是不需要陪在他身边的。虽有飞云在,但多我一个总能热闹些。”
谢慕林知道她伤势无碍,便由得她去了:“你要去就去吧,记得多带几个人,路上小心一点儿,马车别走太快了,一定要赶在太阳下山前回来。”
“知道啦,啰嗦!”谢映慧嗔了妹妹一记,便高高兴兴地拉着绿绮去挑选明日要送给马玉蓉的礼物了。直到谢显之傍晚赴约归来,还给妹妹们带来了新鲜点心,兄妹三人方才高高兴兴地聚在一处,一边吃晚饭,一边聊起今日的趣事。
没人留意到,金萱堂中的谢映容,还在挑灯夜战,继续构思着她要写给卞老太太的信。
出城
也许是因为睡过一觉,时间又隔得久了的关系,谢映容的情绪冷静了不少。构思信要如何写的时候,她也不象昨天那么激动和思绪混乱了。
她开始察觉到自己之前打的信稿里,有很多不妥当的语句,也真真切切地理解了,二姐谢慕林为什么会叫她想清楚,有些话是不是自己该说的。
虽然谢慕林提醒她时,言下之意并没有那么复杂,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到底是昏了什么头?居然想要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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