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那是故意抬杠呢!谁要笑话你,那就让她在做点心和织布这两件事上,先超过你再说。”
谢映芬顿时又充满了勇气。她在闺学里,论织布的本事稀疏平常,论做点心的本事,却仅次于二姐谢映真,老师同学们都夸呢,想要找个比她强的可不容易。她学了这些天的面食,亲手揉面都做过了,感觉力气都练大了许多呢,有几家的千金能与她比?至少大姐谢映慧,就是既不会织布,也不会做点心的。
谢映芬高高兴兴地把布送出去了,还拉着谢慕林说:“可惜京城离得远,就算咱们家派人日夜兼程赶路,也要两三天后,才能把东西送到大姐姐手里。咱们做的那些点心,也就是几样烤出来的糕饼可以保存这么多天,还得是送到之后,大姐姐尽快吃完,才不会变味儿。那些蒸的米糕呀,细点呀,还有二姐姐你做得最好的杏仁豆腐,大姐姐都尝不到了,好可惜呀!”
谢慕林便笑着说:“大姐姐将来要是回老家来,我们再做给她吃,也是一样的。不过你也不必担心,辛苦学会的点心没有人欣赏。除了你和杨表妹过生日时摆点心宴,我们还可以把这些蒸糕细点送给族人做礼物。离得这么近,就不用担心点心保存的问题了。”
谢映芬顿时踌躇满志:“我做三色糕和一品酥做得最好,趁着如今离中秋还有好些天的功夫,我得赶紧多练练,好把这两样糕点做得更好吃一些,让闺学的姐妹们人人都能品尝一下。”小姑娘其实已经在考虑,也要搏一个擅做点心的好名声,如果能免去厨艺课,那就再好不过了。
谢慕林自然是赞同的了,但是也不忘提醒她:“练习做的点心多了,不必非得叫四弟帮忙吃的。他小孩子家能吃得了多少糕饼?吃多了甜点,就会不想吃正餐了。烤出来的东西吃多了,也容易上火。你要处理那些糕饼,要么就是让下人分了,要么就是拿到外头散给佃户或穷人。反正你做的点心,再难吃也是有限的,还用了好些糖、油、鸡蛋甚至是水牛奶,穷人吃了还能填饱肚子呢。”
谢映芬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了脸:“我就是想着,还没练好的点心,不该叫外人吃,叫人知道那味道太差了,会笑话我,这才让四弟帮忙的。他跟二姐姐你抱怨了么?我不逼他就是了。不过他其实也说过很喜欢我做的点心,恨不得天天吃呢!”
小兄弟哄姐姐高兴说的话,就不要太当真了。
然而谢映芬很愿意当真:“反正四弟说好吃,我就信他说的是真的了。沅沅也说好吃来着。我自己吃着,也觉得比她做的好一些,只是不如二姐姐你做的罢了。我从前真不知道,原来世上有那么多的点心,瞧着明明不如从前在平南伯府宴席上见过的点心精致,可吃着却要美味许多。将来若是回了京城,再遇上曹文燕,我也能底气十足地告诉她,平南伯府的东西不见得有多好了,省得她总瞧不起人。”
她抱着谢慕林的手臂撒娇:“二姐姐,你说这些方子到底是什么人流传出来的?又是什么人想出来的呢?我虽然觉得其中有好几种都颇为眼熟,但大多数真是听都没听说过,又或是听说的点心,跟照着方子做出来的,完全是两回事。倘若真有个这么有本事的白案厨子,我们怎么从没听说过呢?还有他那些方子上的材料,有好些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来着。材料不齐全,做出来的糕点已经这么好吃了,那要是能找到那些材料,再寻个手艺好的白案厨子,做出来的糕点又会好吃到什么程度?”
谢慕林干笑了几声:“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本身就是失传的方子,连作者是谁,都不可考。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努力把方子记载的点心制法还原出来,流传后世,也免得发明者的心血白费了。”
谢映芬点点头,忽然有了个主意:“二姐姐,你说我们家开个点心铺子怎么样?那就能让更多的人品尝到这些美味的点心了。”
谢慕林眨了眨眼:“开店?”
开店
谢慕林当然不可能没想过开店。早在当初住在北门桥时,她靠卖点心方子给隔壁糕点铺,挣到了钱的时候,就想过自己将来也要开一家店,免得书房空间里那堆点心配方没了用武之地,只能便宜别人。
但真正下手做过点心之后,她就明白,光是在这个时代重现配方里的点心,就不容易了,各种材料、工具,都没有现代那么方便、齐全,自家做做都很费事,成本也不低,更别说是开店去卖,光是开业前的市场调查,就得花不少功夫。
她现在手头事情不少,实在抽不出时间去考虑开店的事了。原本是想着,等飞梭纺织机捣鼓出来后,谢老太太也回京了,她就能腾出手来开点心铺子。没想到如今谢映芬先开口提起了这件事,那她是不是可以稍稍把前期的筹备工作分一些出去?
于是谢慕林就对谢映芬道:“四妹妹如果想要开家点心铺,专卖近日我们学做的那些点心,那就得花些心思去想想,要怎样才能把这家店开起来了。”
谢映芬一怔,旋即露出惊喜的表情:“二姐姐的意思是……把这件事交给我?”
谢慕林笑道:“你要是觉得自己做得来,就交给你。你可以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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