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他把银子给你。”
谢慕林摆手道:“要给什么银子?我就是给你们做的。如果能卖多点钱,也多少能贴补一下你们,免得你们一味给我们家出银子,李大哥又成天为了我爹的事,陪我们四处奔走,耽误了正经营生。我们还不知要在你们家里借宿多久,能帮一点忙是一点,总不能一直叫你们出钱出力,还什么都不做,只知道吃白饭。那不是做人的道理。”
张俏姐听完更感动了。早在决定把谢家人接回家来安置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家要花不少钱,早与丈夫商量过,有所共识了。他们从没指望这些太太奶奶少爷小姐们能帮着挣什么银子,但对方有人能摆出愿意分担的态度来,她还是很高兴的。她觉得这次没有白帮旧主一回,即使真的花光了积蓄,也心甘情愿。
谢慕林又从袖子里掏出两张纸来:“这个……是我回忆从前看过的医书,写出来的方子,不知道能不能用在二哥、四弟和四妹身上。张姐姐能帮我拿给大夫瞧一瞧吗?”
其实方子是照着书房空间里的养生书和《家庭日用大全》上的小验方抄的。她还没有看完所有书,只是翻过目录,着重查了相关内容而已,找到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因此需要请严老大夫与李六安先过目一番。
看过书后,她对于这两位大夫是否会从她手上买药方一事,已经没之前那么有信心了。真正的好药药方,是没那么容易出现在轻易能买到的大众化书籍中的。方子虽有,但能做成成药的,至今都没找到。她行李箱里随身带的常用药中,倒是有中成药,外包装上也有成份表,可是没有具体药材的份量,那能叫药方吗?
卖药方一事是不能指望了,还是先帮几个小病人把身体养好再说吧。
张俏姐没有多问,只当谢慕林是女孩儿家不好意思与外男说话,爽快地接过了方子:“没问题,就交给我吧,我明儿就帮你问去!”
这时,小丫头小鱼儿从前院跑了进来,报说:“大嫂!有客人来找太太了!”
张俏姐讶然:“是什么客人?”谢慕林也连忙起身。
鱼儿摇头:“不认得,是对夫妻,象是读书人家出来的,穿得挺体面。”
张俏姐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出去,谢慕林也跟上。
两人走到前院,便看见文氏已经站在那里了,与一名三十来岁的秀丽妇人抱头痛哭,嘴里还在向旁边的男子道谢:“温大人,贤伉俪如今还愿意对我们谢家伸出援手,妾身实在是感激不尽!”
温大人?这是温绪友夫妇来了?
情报
温绪友夫妇算是目前京城中,难得对谢家还抱有善念,并且愿意伸出援手的人了。谢家人还未上门求助,他们就已经开始了力所能及的救助行动,这对谢家人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
昨日文氏带着谢慕林和谢徽之上门拜访时,温绪友夫妇都不在家,他们只见到了温家的管家,心里很是遗憾。文氏还打算择日再去一趟的,没想到温家夫妇会先主动找了过来。
温绪友是谢璞的同乡兼同窗,他的夫人也是湖阴县人,与文氏在闺中时亦有过交情。虽说多年不曾上过谢家门做客,双方的友谊似乎也不曾有所影响。温家夫妇要与文氏谈话,文氏没打算把孩子们算上,只叫了张俏姐做陪。谢慕林给温家夫妇见过礼后,只能无奈地回西院去了。
临走前,张俏姐还给她塞了个小篮子,里头装了二三十条打络子用的各色丝绳丝绦,以及装饰用的杂色玉珠,还有五六根细银丝,以及小半匣不值钱的小米珠。银丝比铜丝要软和些,没那么容易伤手,打络子就更安全了。谢慕林一看,就明白张俏姐的用意,心里也领她的情。
铜丝做的手环手镯价值太低,不值得为它费大力气。在证实了自己的手艺后,她当然更情愿做些价值更高的东西。
不过当谢慕林返回西院的时候,一进门就瞧见谢映容躲在院门边上,鬼鬼祟祟地探头往东院那边看,吓了她一跳,差点儿把手里的篮子给摔了。幸好没摔,否则这零零碎碎的掉到地上,要捡回来可就麻烦了,丝绦丝绳沾上泥土也不好。
谢慕林不由得有些恼火:“你在这里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是要打什么坏主意呢?!”
谢映容幽怨地瞥了她一眼,冷哼道:“谁鬼鬼祟祟了?你别胡说八道!是老太太听说有客人来了,让我过来瞧瞧是谁的。二姐姐自个儿走路不看路,凭什么怪到我头上?!”
自打与谢慕林撕破了脸,她如今也不再装出好姐妹的样子来了。
谢慕林一听,便知道谢老太太在想什么。她知道温绪友是什么背景,先前就不情愿与对方来往,如今人家上了门,她也不肯出来相见,只叫小辈去探消息。这种小家子气的作派,真不知道叫人说什么好。
谢慕林没好气地道:“来的是住在杨将军巷的户部郎中温绪友大人和他的夫人。你就这样回复老太太好了。如今只有我娘和张姐姐在前厅会客,若是老太太愿意来见一见爹的同窗,那自然再好不过!”
谢映容翻了个白眼,扭头就往谢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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