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宇宙模拟得再真实,也都是虚妄的。
而雄虫,他们终其一生都无法离开乌托邦。
……
密室里。
“你带康纳殿下去了西海岸?”谭小凡问。
小谢里尔没有说话,他点了点头。
真是个心软的小雌虫,谭小凡在心里默默叹息。
谭小凡轻声道:“那个意外?”
“乌托邦各个岛屿的周围都有电网,不是为了防范雄虫的,”小谢里尔话语中带着愧疚,不知是代表他自己,还是代表设下电网的雌虫,“是为了防范星盗。或者说,伪装成星盗的高等雌虫。数百年前出过这样的事,总有雌虫千方百计地想从乌托邦带雄虫殿下走,合法的,不合法的手段,他们都会使用。”
谭小凡:“康纳殿下他?”
“他想要去看海鸥,”小谢里尔不愿多提那时发生的事,“无意触碰到了电网。”
……
小谢里尔没有说的是——在他们刚抵达岛屿西海岸的时候,康纳就瞧见了电网,还问他:“这是什么?”
“电网。能阻挡a级以上雌虫登陆岛屿,殿下可不要靠近。”电网距离道路还有两米多宽的沟壕,谢里尔只是尽职提了一句,他没认为康纳会不小心触碰到。
乌托邦不会犯这样弱智的错误。
“我还没有被电过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康纳喃喃自语。
这个疯子。
谢里尔不理他,只是带他往海鸥营巢的位置走去。
……
密室里。
小谢里尔的声音依旧闷闷的,“这就是我现在待在这里的原因,也是你想听的故事。”
他已经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他生来还是第一次萌生出死亡是一种解脱的想法。
“明天我应该会被投入厄运池里,”小谢里尔平淡无波地说道,已经无法听出一丝一毫他对生的眷恋,“即使是我雄父,他也不会为我求情。”
在虫族,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判未成年虫族死刑的,即使是成年雌虫也很少。虫族从来没有停下过开疆扩土的脚步,大把的地方需要炮灰。
这些炮灰通常都是一次性消耗品,活过3个月都能说是奇迹了。
何况小谢里尔还不满12岁,还是属于幼崽的年纪。
“厄运池?”谭小凡从未听过这个地方。
“在中央广场上,你应该见过。只是雄虫殿下都会称那里为许愿池。很久以前,那里是高等雄虫突破用的地方。”谢里尔解释。
而雌虫进入那里,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沾染厄运,十死无生。
这仅仅是一种惩罚。
幼崽活着出来,就算完成了惩罚;死在里边,那也只是没有通过考验。不能说乌托邦判了雌虫幼崽死刑不是吗?
“殿下,我满足了你此刻的好奇心,”最后,小谢里尔说道:“就只是为了你不要对乌托邦之外的世界产生好奇。”
“那里并不适合雄虫生存。”
“康纳的事完完全全证明了这一点。”
然后他示意谭小凡可以离开了。
整整一天,谭小凡在乌托邦四处随意走着。
在热门的直播地点,小雄虫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做着鬼脸。
他还见到了现在乌托邦直播界最受欢迎的雄虫杰西·金斯利,他下播后笑着跟同伴讲,“刚刚有个傻子给我打赏了400万星币,说这是他的全部身家。然后下一秒,我就把他拉黑了。”
雌虫观看乌托邦的直播作为娱乐;也有雄虫以诈骗雌虫的资产,不,以散发魅力让雌虫心甘情愿的花钱,他们以此为乐。他们对此振振有词,“这样我的kpi才会好看啊。”
“乌托邦直播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
“让他们更多的花钱,花完所有的钱。然后他们就会去其他雄虫的直播间,重新开始。当然,他们要更努力的工作,更努力的赚钱,这很难?那肯定是他太懒了。懒惰者就该被淘汰。这样虫族帝国才会昌荣繁盛,经济才会更好,社会也会更稳定。”
只是一霎那。
杰西·金斯利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迷茫,“可是我要这么多星币做什么?”
乌托邦是不需要使用星币的。
雄虫殿下们想要什么,直接要就行了。再珍贵,再罕见的,他们的约会对象也会上穷碧落下黄泉给他们寻来。反倒是乌托邦里的东西,很多都是其他地界再多星币都买不到的,有市无价。
杰西·金斯利也不把这叫赚钱。
雄虫的字典里没有“赚钱”这个词汇。
他喜欢叫“骗”。
杰西·金斯利:“不骗钱我还能做什么?”生活就像是一潭死水,更加无聊,更加没有盼头。
……
课堂上。
帝国最博学、资历最深的教授安布罗斯·梅尔文站在讲台上。即使在主星第一军校,他的课程报名不是卡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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