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我二舅的表姑妈在燕京大学打扫卫生,她以前就说过,这位原配还是他们燕京大学的学生呢!”
“当真是容与先生本人?燕京大学的学生,是有可能写出这些书的啊。”
“那报纸上那些人怎么敢的,这么骂容与先生,他们不怕遭天谴吗?”
“什么天谴,现在都新时代了,不时兴这些了。”
流言越传越广,后来不知道是说,说是去问了燕京日报的一位编辑,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那位原配就是容与先生!
一石激起千层浪!
“那位编辑是专门负责容与先生的,有名有姓,叫丁思,他说的话肯定没有假!兄弟们,报纸上那些人骂的就是容与先生!”
“我以前都是不关心这些大才子又写了什么文章的,谁能给我说说,那位骂得最狠的胡先生,写过什么书?他能耐比容与先生还大?”
“没听过他写过什么,只知道这人整天在报纸上骂来骂去!骂别人倒没什么,现在竟然还骂到容与先生头上了!”
“容与先生做错了什么吗?我早就看这桩离婚案不对劲儿了,明明是这姓萧的忘恩负义,和别的小姐好上了要抛弃发妻,怎么这些人还反倒骂起了容与先生?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里是燕京城,是《保罗》最开始发迹的地方,甚至可以说,《保罗》走出去的第一步,一开始全是靠燕京市民一点一点推起来的。
而这个世道,又是一个娱乐极其匮乏,文人颇受追捧的世道。
两两相累加,早就让燕京市民在《保罗》接近一年的连载中,把容与当作了自己人。
如果说一开始,话语权还掌握在那群文人手里,旧式女子的名声,任由他们在报纸上摆布。
那么现在,《保罗》、或者说容与陈知意所带来的影响力,让这形势出现了逆转。
许多曾经看过《保罗》,被《保罗》震撼过的读者们,不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则消息,飞速的在燕京市民中传播。
庭审当天,半数以上燕京市民自发围在法院门口,要给容与先生求一个公道。
群情激愤。
这次的事情, 实在是发展得十分稀奇。
按照正常逻辑,都该是民众从报纸上听到某个消息,然后这个消息再自上而下的, 在外界掀起什么波澜。
但这次有关容与身份的新闻, 却是在燕京市民间已经传遍了,甚至已经闹得沸反盈天了,燕京市的各大报纸却都安静如鸡,没有半点反应。
也不是没有反应, 至少各大报纸已经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对那位原配的声讨。
开什么玩笑,这个消息虽然让人不敢置信, 但毕竟是大公报和伦敦日报盖过章的, 有一半的可能是真的, 如果这原配真的是容与, 那他们再发文声讨,那一声声“愚昧”“无知”,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骂容与愚昧无知?这位可是走在当前华夏思想领域, 最前沿的人物。
他当初的一篇《说张三》,首次明确的提出了“政治救国”的概念, 这概念所引发的救国骂战, 到现在都还未完全停息,报纸上时不时的就要就这个观点对骂一场。
而他所写的《保罗穿越记》, 里面流露出的许多观点和对时局的分析, 都极具前瞻性和大局观, 眼光之长远, 令许多泰斗宿儒都专门发过文章, 字里行间都是对这位文坛天骄的看好。
当下文坛的年轻一辈中, 没有一个敢和他争锋的人,这句话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一出世就引发了种种现象级影响的人物,这些报纸实在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让这些报纸,之所以这么将信将疑、举棋不定的原因,却是因为燕京日报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
这报社既没有站出来认领容与的身份,也没有发文否认这位不是容与,而是和周围的报社混为了一体般,安静得仿佛他们也在举棋不定。
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说他们不知道容与的真实身份,谁信?
可是他们偏偏就是不表态,就是不给外界一个痛快。
这让其他报纸也跟着憋屈极了,没得到一个肯定的承认前,他们并不愿意就先自打嘴巴,转变立场,但没得到一个彻底的否定,他们也不敢再继续得罪人。
报纸上关于这件事的报道极少,文人中听说了这件事的人,却是另一种态度。
叫嚣得最厉害的是当日在法庭上,“不屑”和旧式女子说话的胡先生等人。
“这原配竟然还敢碰瓷容与先生?是这两家报纸哪里搞错了吧?”
“是极是极,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先例,这报纸漂洋过海的,说不定就被什么人配错了照片。”
“以那群旧式女子的见识,怎么可能写得出这种精辟文章?”
就像是那天在法庭,被那群女人辩得体无完肤后,这群人回去反倒越发言辞激烈的批判旧式女子一样,此时见到这篇真相未明的报道,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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