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的嫁妆一天时间都清点不完吗?”
想到白家,陈忠瞪了常氏一眼,一锤定音,“清点得完。”
常氏一听这话,饶是再有城府,面上都不由带上了几分丧气。
陈忠不当家不知财米贵,这些年来陈家的花销,都经的是她的手,没了这笔嫁妆,陈家哪里还养得起着许多佣人?
后日清晨,陈知意满载着这次回娘家的收获,高高兴兴的直奔火车站。
有妈的孩子是块宝,陈知意万万没想到,她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居然这么丰厚。
其中居然还有一间位于燕京的商铺!
要知道,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商铺这些不动产都是极其值钱的,更别说这商铺的位置还是在首都燕京。虽然这铺子面积不大,且位置也算不得好,但每年出租出去的收入,已经够一个节俭的三口之家每月的花费了。
她算了一下,如果离婚的话,在萧肃那里她能分到大约五百块银元,情势好的情况下,说不定还能拿到手一座小四合院。
她不图萧肃的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只主张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不接受像原剧情一样,直接被扫地出门。
除了商铺之外,她母亲的嫁妆里还有县城郊区的两块地,银行里一笔现钱存项,甚至还专门开了一个保险箱,存着一对宋朝的官窑花瓶。
算了算,这些钱加起来,竟然都够她就算没收入,也能在燕京独自生活了。
当然,这生活也就是刚刚小康,不可能奢靡的挥霍。
但即使这样,陈知意也掩不住眼里的兴奋──直到这个时候,她心里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她有钱,她不会再像原剧情那样走投无路了。
白计宁眼角余光瞟见陈知意脸上的喜意,忍不住出声嘲笑,“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咯。”
白计宁又是嗤笑一声。
白家巨富,这点小钱对于白计宁来说,当然算不上什么,看见陈知意为了这么点东西兴高采烈的样子,白计宁心里真是一时想骂她眼皮子浅,一时又为自己感到有点心酸。
他想说想要钱你看看他啊,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没意思。
陈知意从小在白家混到大,能不知道白家有钱吗?但就是这样,她也宁愿费尽心机的讨回她母亲的那点嫁妆,也不愿意稍微多看他一眼。
他什么都不多,就钱最多了,但凡陈知意开口,他都能当场给她表演一个千金买美人一笑。
真千两黄金。
陈知意并想不到,旁边白姓男子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居然是因为她太过见外,宁愿自己辛辛苦苦,也不愿意屈尊朝他要钱。
说实话,陈知意还真没有那么清高,不然她也不会一有困难,就当机立断的向白姨求助了。
她只是上辈子养成的习惯使然,靠别人给钱算怎么回事?别人既然能随手给你,那就也能随手就把东西给收回去。
这样靠着别人的恩惠过活,实在是太不牢靠了。
她还是更习惯把钱之类的东西都握在手里,比如这笔她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到她手里后就实实在在是她的了,谁也没有收回去的权利。
这次陈知意不仅是和白计宁一起来的火车站,甚至陈家人还整整齐齐的,一家四口都来送她。
此时白计宁和陈知意说话,陈雅柔就站在一旁看着,心里不是很服气白计宁只和这个姐姐说话。
从小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她和陈知意是姐妹,白家的表哥,也应当是她的表哥才对,但从小到大,白计宁就没应过她一声表哥。
反倒是陈知意这个姐姐,白计宁却是上赶着让人叫哥哥。
火车还有一会儿时间才出发,陈雅柔想了想,决定争取一把。
她拉着陈知意的手,走到角落里,“大姐,你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陈知意莫名其妙,“帮你做什么?”
她和这个妹妹关系十分塑料,盖因陈雅柔不知道是遗传的常氏,还是受到了常氏的言传身教,从小就和她不亲近不说,还总是存着和她别苗头的小心思。
陈知意一句话,她能挑出十根刺。
此时陈雅柔的声音十分讷讷,“家里要给我定亲,对象我不是很满意。”
“所以呢?”
“大姐你去和白家表哥说说,让他经常和我写信好不好?”
陈知意:“”
看陈知意没反应,陈雅柔加重了语气,“我们是姐妹,既然白家表哥能喜欢你,他就一定能喜欢我!我少的就是一个机会!”
陈知意能忍下她那个亲爹,不代表她还能忍下这个塑料妹妹。
摸了摸陈雅柔的额头后,陈知意的语气十分疑惑,“脑袋没发烧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陈雅柔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我脑子好好的!”
“我没说你脑袋被门给夹了!”
陈雅柔几乎要被气哭,她四处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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