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后,跟厉主任说好吃饭的事,厉江篱黑着脸从书房出来了。
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提溜起来,拖进卧室,咬牙切齿:“你想当我爸爸是吧,这就成全你。”
被捉弄了的男人生气起来有点吓人,严晴舒没见过他跟自己黑这么久脸,不由得缩缩脖子。
连衣服被他剥了,都有点不敢吭声。
很快她就发现,这人此时此刻主打的就是一个做好“为人儿子”的本分,表现真的称得上——“爸的好大儿”。
“我不要了……够了够了……呜呜呜……”
“我孝顺吧?你是不是得奖励奖励我?”
当事人表示非常后悔,后来厉江篱有些失控,弄得她有点疼,她就有些不高兴了,把头蒙在被子里,厉江篱怎么哄都不出来。
“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呢?”他手撑在枕头上,叹口气,问背对着他的人。
严晴舒耳朵一动,翻过身来了,名正言顺地提要求:“明天要吃小笼包,你做的,新鲜的。”
就这?
厉江篱笑起来,亲了亲她的脸,问道:“要不要多做一些,你拿去剧组,有锅可以蒸么?”
“我保姆车里有。”严晴舒高兴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脖颈,蹭蹭他脸,撒娇说,“你怎么这么好啊厉江篱?”
这就觉得他好了,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厉江篱失笑,捏捏她光溜溜的胳膊,低声问她:“还睡不睡?不睡就起来了,准备一会儿出门跟爸爸妈妈们吃饭。”
这次严晴舒回来,他们关系中最重要的两件事都发生了,亲密关系,和双方父母见面。
尽管不是正式场合,但也见过了,从今以后他们在对方父母的心里,就不再是同事的儿子/女儿,而是自家的未来女婿/儿媳,这时再约一起吃饭,就很有种一家人聚会的感觉。
严晴舒觉得这种感觉特别新奇,一边梳头一边兴奋地问他:“你们是因为我,才聚到一起的,对不对?”
明知道她是在自夸,但因为这话确实也没说错,于是厉江篱点点头,逗她:“对对对,我们是紧密团结在以严晴舒同志为中心的家庭中央周围,深入贯彻落实红豆豆最大精神,坚定不移维护红豆豆同志的领导,继续推进家庭和谐建设。”
严晴舒听得整个人笑倒在床上,问他:“你最近是不是要交什么心得体会,或者思想报告啊?”
这不评个优秀党员、先进职工,有点说不过去吧?
出门的时候,厉江篱让严晴舒穿羽绒服,她还记着刚出水痘从a市回来时被营销号拍到说她怀孕的事,宁肯不出门也不肯穿。
“现在更有得说了,肯定会说我挟肚上位,又说我怀孕了!”
“不是都提告了么?”厉江篱哭笑不得,“说不定人家是说我父凭子贵呢?”
“哪个我都不想听。”她使劲摇头,最后挑了一件燕麦色的大衣,里面穿着同色系的高领毛衣和半裙,再把深灰色的格子围巾一裹。
拿着另一条同款的围巾就塞给他,“你戴这条。”
定好吃饭的酒店,是严晴舒干妈家的酒楼,等他们俩走进包厢,正好是晚上七点,两边父母早就到了,正一边喝茶一边说着玩笑。
见到他们就说:“你们俩再不来,菜都要上来了。”
严晴舒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厉江篱立刻就道:“怨我怨我,开车开太慢了,耽误了时间。”
大人们无非随口一调侃,闻言笑笑,说起其他的话题。
主要是问严晴舒的水痘:“好了没有,没留疤吧?”
她摇头应道:“没呢,我都不敢碰,最痒那几天,厉江篱用毛线把我手指头都缠上了。”
接着又问她过年能不能回来,从这个话题引申出另一个问题,何女士问的:“往年你都去看春晚,今年还去不去?”
厉家三口这才知道,每年央视春晚都有名额给到严晴舒的两位伯祖父那边,老人年纪大了,不喜欢去那种场合,就把名额给家里的孩子,哥哥嫂子们谦让,每年的这个名额就顺理成章地给到严晴舒。
于是每年的春晚她都去,也没节目可表演,就是坐在艺人堆里当观众。
但是今年,“不去了,其实也没意思,还不如回家跟你们聊天呢。”
至于名额,“让小正哥去吧,我听二爷爷说,他今年不回去过年。”
刘正是她二爷爷的警卫员。
何女士问道:“他怎么不回家过年啊?”
“说是妈妈也没了,就不回去了。”严晴舒淡淡地解释道,夹了一筷子清蒸多宝鱼。
众人恍然大悟,马上就把话题岔开了,聊起年货的事。
严晴舒特别兴奋,跟厉江篱说:“我们买多点烟花啊,把家里的小朋友都叫上,肯定特爽。”
严院听了揶揄地笑笑,同何女士道:“阿水你看,我就说女大不中留吧,不去看晚会,可不是想着回来陪我们聊天,而是要约会,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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