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死梁宴这个狗东西就不错了,还替他着想?替他想想死了之后埋哪吗?
果不其然,梁宴听了这话也是一皱眉,当即就放下了茶杯。
“这与昨夜沈卿在梦中与朕诉说的大都相同。沈卿心系百姓,一生……一生造福百姓,百姓爱戴他、祭奠他也无可厚非。”
什么玩意???
梁宴在说什么?
我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去问缩在我怀里的小鬼:“你听清他说什么了吗?”
徐楚咬着手,巴巴地看了梁宴一眼,又转过来看我:“皇帝哥哥说,你给他托梦了。”
“我给他托个……”屁的梦!
我就是变成鬼了,一头撞墙上了,心智跟徐楚这奶娃子一样了,我也不会跑去给梁宴托梦啊!这跟你快要死了的时候仇敌往你家送他高升的请帖有什么区别?
晦气晦气晦气!
我真是低估梁宴这个狗东西不要脸的程度,趁着我死了就开始污蔑我的名声了是吧!能说会演还会编,梁宴下辈子不去戏班子当个魁首我都瞧不起负责投胎转世的阎王老爷!
“不过……”
梁宴看向殿里亮着的祈福灯,突然开口。
殿内三个人,加上我和徐生两只鬼,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
“买下全京都的祈福灯为一人亮着也确实不妥,我想沈卿也不想看着你为他这么劳民伤财。”梁宴看向沈谊,一锤定音的否决了她的行为。还不等韩章喜形于色地喊一声“陛下英明”,梁宴就又拿起茶杯,补充道:“不如把沈卿的牌位移入太庙,下葬皇陵,让他受万民敬仰,享万世香火。我还会亲自为他供一盏灯,也算了了他的一桩夙愿,如何?”
梁宴说完,不管堂下众人的震惊,抬手轻嘬了一口茶。
沈谊还没回答,韩章就扑通跪倒在地,嘴里高喊着:“万万不可啊陛下!”
“位享太庙也就罢了,皇陵岂是一介臣子能入的?此乃逾矩,违背祖训啊陛下!”
梁宴仿若没看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韩章,只是看着沈谊,堪称温和地问道:“你觉得如何?”
“我……”沈谊再见过世面,也没经历过这等诡异场面,揪着帕子站起身,不知该说什么好。
韩章还在直谏:“皇陵乃历届天子寝地,从陛下登基之初便已规划好占地,便是陛下想,又何来一寝给沈大人安置?扩建势必动摇根基,望陛下三思啊!”
“不必扩建。”梁宴终于回过头来,眼神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帝王的棺木礼部不是早有准制,就按我的那份,先挪给沈卿用吧,让沈宰辅葬进我的墓室里。”
一生的污点和败笔
这下轮到沈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她一头磕在手背上,急切道:“陛下,沈家绝不敢有丝毫忤逆之心,请陛下明鉴!我兄长一生为国,夫君常年驻守边疆,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梁宴看着她,不说话,整个大殿气氛寂静到压抑。
我隔空啪啪给了梁宴几巴掌。狗东西,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什么太庙什么皇陵,沈谊他们听的云里雾里,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狗玩意才不是想要加封我,他是想要我跟后宫的妃子们一样,变成他墓室的陪葬品。
要不是魂体受限,我非得冲上去给梁宴一脚。他在我生前折我的傲骨,把我为人的尊严放在脚下踩还不够,还要在我死后变本加厉,让我在青丹史书上留下败笔。
梁宴真的是个非常恶心的东西。
承德四年,骁骑大将军独女被封为后,开春便被十里红妆迎入宫中。后宫无妃,中宫在握,旁人都说这皇后应该端的是恩宠无边,凤仪天下。
唯独我知道,梁宴把她困在后宫坐牢。
新婚当夜,我进宫吃了喜酒献了贺礼,为能脱离梁宴这头恶狼而心情甚好,不仅跑去戏楼听了一折长生殿,还悠哉悠哉地喝了二两枇杷酒。然而当我带着一身酒气回府,推开卧房大门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素净的桌前床头都点着红蜡烛,床上蜀锦的褥子莫名其妙被套上了红罩。
我酒劲上头,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一边想着二两冷酒也不至于,一边再一抬头,就看见原本应该在宫中掀皇后盖头的梁宴,一袭喜袍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侧的阴影里,手里还拿着一团红色布料。
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酒直接吓醒了一半,扭身就要走,一推门,才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外面锁上,落的死扣,根本推不开。
梁宴从我后面走来,拿着手里红布一样的物件箍住我的前胸,顺带把我两个手绑在一起打了个结,一只手伸上前来捂住我的口鼻,扼着我的后颈把我拖上了床。我浑身发软,根本使不上劲,只能用牙去咬梁宴的手掌,发出嘶吼般的呜咽。
“嘶,竟然还有力气,看来这春宵散我下的是还不够多啊。”梁宴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摁在床上,松开捂住我嘴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里全是嘲弄。“怎么样啊沈大人,长生殿看的开心吗?那壶枇杷酒滋味如何?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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