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见义勇为?”
“……因为你太冲动了。”他看到方茉和陌生男孩抱在一起也只是皱了下眉,可那天在篮球场,他冲动得完全不像原本冷静自持的他。
方岳听完这解释,也没有顺势继续,他完全不按牌理,突然又问:“那你那回在酒店,难道没看出我的房间没有旅行床套?”那晚陈兮来他房间送泡面水,他的房间是什么情形,陈兮看得一清二楚。
方岳这番忽上忽下,不按顺序来的问话技巧,终于把陈兮打得哑然失语,她的大脑不能在这种凌乱情况下做出敏捷反应。
阳台门敞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让客厅没陷入完全的沉默,方岳静了静,低声对她说:“你之前说过,你之所以不会独自进别人房间,不是因为你应激,而是因为你不想。”
当时家里遭窃,王阿姨暗指陈兮是小偷,方岳把陈兮带进他卧室,陈兮的原话是:“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我觉得我也不是有什么应激障碍,就好像我知道我不爱吃大蒜,所以我没必要吃大蒜。”
她的自我麻醉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她把一切不合理的现象都自动合理化,这是她趋利避害的一种本能。
方岳轻声问她:“你这么聪明,真的是之前都没看出来?”
陈兮茫然望着方岳。
她想起那天她从洗手间出来,站在二楼玻璃护栏前听着楼下的争论,没人发现她当时在场,当王阿姨说出“你们说,会不会是陈兮”这句话后,方岳是第一个开口的人,他脱口而出,果断至极,他说“不可能”。
那时她就静静看着楼下的方岳,生理痛的冰冷手脚有了一丝暖意。
运动会上张筱夏问她方岳为什么找她做饭搭子,她其实明白张筱夏的暗示,青春期的男女生就那点暧昧事,但她觉得方岳是为了合理避嫌,不给潘小溪造成困扰。
那天在酒店客房,她拿着折叠烧水壶给方岳的泡面桶倒水,她看到了标间两张床都是白色床单,并没有套上旅行床套,但这一幕在她脑中就像风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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