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谁他妈把重力改了。”
“该死的”
“啊啊啊,我的裤子破了!”
“脚脚脚,混蛋,赶紧给老子起开!”
……
留下一地哀嚎怒骂,亚撒带着副官翩然离去。
走廊宽阔,光滑明亮的银白色墙壁反射出金属的冰冷无机质,每个走廊都有一队6个虫组成的巡逻小队交叉巡逻,巡逻小队的队长远远看见迎面而来的军团长,立刻示意小队停下站定行礼。
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亚撒朝他们点头回礼,对方很快离开。
一路安静,副官跟着军团长缓步到观景台,透明的舰舱如同玻璃般无暇,却有丝毫没有这种古老事物的脆弱,稳稳阻挡了来自外界的种种威胁,同时提供了欣赏星空最好的观景地点。
远处镶嵌在寰宇中如同宝石般的星辰和漩涡状的星系清晰无比,绚丽的星云拉长了裙摆,层层薄纱笼罩着诱人的酮体,好似每个宴会上那个瞩目的存在,轻轻提起的裙摆。
亚撒甚至看清了被军舰甩在身后的颗颗陨石上屡遭撞击后表面的凹痕,上面是时空和规则留下的深深烙印。
这就是宇宙,一个在毁灭和创造的极端反复跳跃徘徊的奇特、神秘又瑰丽的存在!
每当看到这样的盛景,亚撒的内心总是有一股气在激荡:见宇宙之浩瀚,知自我之渺小!但虫族好战慕强的秉性也让他时常产生剧烈的胜负欲,那是一种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迈壮阔。
激烈的战斗,濒临死亡的危险都让他由内感到兴奋,兴奋到战栗,战栗到血液在血管里奔腾,以至于暂时忘却现实中令虫作呕的肮脏,那种物我两忘的升华让他上瘾。
相信其他士兵也是这样的感受,所以他们有样学样,贪恋到近乎忘我,贪恋到被其他军团成为战场上的嗜血怪物,星系中其他帝国的军队闻之退避三舍。
可是就是这样一群怪物,酒红色的瞳孔从浅淡到幽深,凝聚着令虫生畏的狠戾。
可是就是这样一群怪物,却在精神力暴动后变得不再是他们。在中央星那群渣滓的脚下摇尾乞怜,讨巧献媚,让每一个清醒后的军雌恨不得自我了结。
可是他们能怎么办呢,虫神不公!
不过没关系。
他们已经进化到星际时代了,怎么能固守着神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祈求祂的怜悯呢!
少了他们的,他们可以自己拿!
眼中酝酿着风暴,亚撒周身的气势激荡,以他为中心,一股无法肉眼看到的能量狂暴的席卷周围,站在他身后的副官下意识后退两步,骇然看向自家军团长。
这、这是精神力?
感知到熟悉的压迫感,剧烈的震撼过后随着而来的是几乎燃烧理智的狂喜,这位狡诈淡定的副官嘴唇颤抖半天才嚅嗫反问道:“是、那支药剂?”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小,轻轻的呢喃仿佛飘浮在云端,惶惶落不到地上,可亚撒却听得清清楚楚,并且转身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是精神力。”
那一刻,副官不知道说什么,又该露出什么表情。
他应该兴奋到大喊大叫吗?还是应该痛哭流涕?亦或者振奋他们又拥有了一张底牌?
都不是。
这个普普通通的、与千万年间众多军雌别无二致的军雌只觉得茫然,他好像一脚踏进了时光长廊,时间停滞在了一瞬间,内心空荡荡好像一瞬间忘记了所有,再想不起任何东西。
在这个星际中穿梭着视察前线的寻常一天,这个足以震惊整个帝国的发现被轻飘飘揭开,且只有一个受众。
亚撒安静的等待自己的副官自我消化,显然这位在战场上经过炮火洗礼的s级军雌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恍惚过后雌虫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将纷杂的情绪全部压在心底,双目灼灼看向他们的军团长。
亚撒不动声色,见他收拾好了情绪才补充道:“只是最简单的精神力震荡,还没有办法外放,不过这就够了。倒是可以和他们谈谈了。”
理智回归,副官恢复了几分以往的精明谨慎,“军团长,药剂中的未知成分和副作用还没有调查清楚,直接联系他们是不是太快了。”
显然他们太过急切,虽然药剂对他们来说吸引力大家心知肚明。
亚撒意味不明的哼笑两声,转身,红色瞳孔被远处的星光映照得明明灭灭,“副作用?你怕吗?”
副官一怔,随后颔首,轻松道:“是,军团长。”
待价而沽,精神力受损,减少寿命,还是操控意识?
虫族战力强大却极度排外,多年来不是没有其他文明想要研究虫族的身体结构,但是这么多年了,他们研究出来了什么?
强大的吞噬性还是无处不在的自我毁灭性?
呵!
就算虫核被毁了又如何,副官转身,靴子落在地板上的“啪嗒”声轻快又沉稳,他们什么时候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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