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给我吗?”
他反问:“不然?”
“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以后穿高跟鞋的话,可以用上。”
原来他的内兜里放的是创可贴。
他没有准备什么套,他今天本来就是打算送她回家的。
她收下创可贴,愣愣地和他说了拜拜。
接着进楼,坐电梯,开门,换鞋,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池柚的表情一直都是愣愣的。
“哟,回来了?”
池茜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在池柚身边坐下,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语气戏谑:“今天过得怎么样?”
池柚没说话,只是朝她摊开手心。
池茜看了眼她手心里的东西。
“哦,贴脚后跟的,我买过这个,还挺好用的。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池柚说:“岑理给我的。”
池茜愣了愣,又看她虽然是一副呆呆的表情,眼里却闪烁着光,脸上泛着红,不用摸都知道在发烫。
还有她嘴唇外沿的唇膏印记,唇肉微嘟,唇线也模糊,估计从摩天轮上下来后没来得及补口红。
池茜懂了,笑着说:“看来我妹今天过得很美好嘛。”
池柚捂着脸嘤嘤了声,瘫倒在沙发上。
不止美好,而且还很心动。
心动到无以复加。
池柚很熟悉这种心动的频率,因为在多年前,她的心也曾为同一个人跳动过同样的频率。
她一直觉得自己因为曾在多年前深深地爱慕过岑理,所以再次遇见,自己对他仍是有含有某种特殊的情感。
求而不得的人,加之没有实现的一段暗恋,所以她怀念,所以她遗憾,她希望能够在他身上圆梦。
圆十五岁的池柚的梦,也为她酸甜苦辣的少女岁月填补上那唯一的遗憾。
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她不否认。
而这些年没有他,她过得也很好,生活过得很充实,也交过男朋友,也觉得,岑理已经是她的一段回忆了。
装在心底,偶尔累了难过了,拿出来想一想就好了。
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岑理不是无趣的男人,他会开玩笑,会故意逗她,总是撩拨得恰到好处,然而一到了真的接触,他又极有分寸,适当地表达出渴望,适当地侵入,却又不冒犯,更不激进。
她喜欢年少的岑理,优秀寡言,清冷耀眼。
她同样为现在的岑理而心动,绅士有礼,从容沉稳,以及成年男人面对女人时的占有欲和调笑。
十五岁的她喜欢十五岁的岑理,二十五的她居然又再一次,为二十五岁的岑理心动了。
她好像,又再一次喜欢上了,曾经喜欢过的人。
两次,栽在同一个人身上。
在楼下目送完池柚进楼后,没几分钟,又收到她的消息。
「我到家了」
岑理这才发动车子,驶离她的小区。
开到一半手机突然来了视频通话的请求,他看了眼,挂断,抽空给对方回了条语音。
“我在开车,等到家了再给您打过去。”
几十分钟后,岑理到家。
将风衣顺手放在了沙发上,岑理来到阳台,拿着手机给对方打过去了视频通话。
对方接起,背景是一片白,包括身上穿的也是白色。
岑理问:“您还没下班?”
“今天轮到我值班,你呢?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加班吗?”
没等岑理说什么,手机里的人又关心道:“你当初选专业的时候我没让你选医科,就是不想你将来工作以后跟我一样忙,现在看还不如当时让你选医科呢。”
岑理微微笑了笑,说:“那我还是比姜医生您好点儿,至少我大部分时间周末还能有双休。”
“你双休?那你今天干嘛去了?不是去公司加班了?”
“没有,”岑理说,“约会去了。”
手机里的人沉默几秒,语气突然惊喜起来:“儿子,你交女朋友了?”
“交了。”
“那女孩儿是哪里人啊?深城本地的吗?”
岑理否认:“不是,她是童州人。”
姜医生笑起来:“童州?那敢情好,跟我是老乡。”
“是啊,”岑理也笑,“到时候你们坐在一块儿说方言,就我不会说。”
“这就有打算介绍给我认识啦?不错嘛儿子。”
夸完后,姜医生又叹了口气说:“哎,早知道你小时候我就多教你几句童州话了。”
“没事儿,你们说,我听得懂就行,”顿了会儿,岑理又问,“您这么晚了打给我有事儿吗?”
“没事,就是我手底下的一个病人三天两头给他那在外地工作的宝贝女儿打电话,所以我耳濡目染,想着我儿子也在外地辛苦工作,我这个妈也不能只顾着自己工作,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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