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濮阳宗政与他七哥濮阳宗煜感情最好,濮阳宗煜的母妃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她母妃和濮阳宗政的母妃德妃情同姐妹,所以他自小便被德妃接到了身边教养。
他们俩年龄相仿,自幼犹如亲兄弟般一起长大,感情是自是旁的皇子不能比的。
只是,太后不知为何,很是不喜母妃,连带着他们两个皇子也不受她待见。
父皇知晓,却也无可奈何,记得他小时候,母妃总是无故被罚,幸好还有父皇能维护一二,如今太后年岁大了,对后宫之事有些力不从心,这种情况才好了些。
顾景玥心里忍不住感叹
这得是多大的大户人家啊,竟然有这么多的儿女,她一直觉得他们家的人口就很多了,没想到这些富贵人家的孩子更多。
人多的地方,是非想必也不少。
他家中兄弟姐妹众多,偏他身子又不好,想来并不受宠,不然也不会连中秋节这么个团圆的日子,都在外面过。
虽然他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其中的辛酸苦楚怕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家中兄弟姐妹这么多,他们对你可好?”
濮阳宗政笑了笑说道
“我母亲虽非正妻,但是很受父亲宠爱,连带着我也一样,那时候,他们大概对我十分不喜。
但是因我体弱多病,他们觉得我可能活不长,所以并不会对我怎么样,长大后我又不参与家主之位的争夺,所以他们对我还算尚可。”
在一众皇子中,唯有濮阳宗政的外家是从商的,势力最弱,不管是朝堂上,还是军队里,都是如此。
沐家世代从商,极少沾染政事,即便是有可靠的人,相比其他的皇子的外家也要少许多。
德妃生下了皇子之后,沐家也并未作出改变,依然安安稳稳的做自己的生意。
这一切在外人眼里,尤其是皇帝眼里,便成了沐家一心从商,无心权势,也因此,沐家更受皇帝倚重。
其实暗地里,沐家也不是没动过那个心思,只是濮阳宗政身体不好,那时恐难享常人的寿数,这是其一。
二是他自小在宫中长大,机关算尽尔虞我诈的事情见了太多,他自己对那个位置也没有什么野心。
所以沐家也就歇了那份心思,没想到反而因祸得福,获得了陛下的好感和倚重。
几年前濮阳宗政更是在一场家宴上放了话,立志要当他父皇的钱袋子,为他父皇,为大梁国库赚多多的钱。
这一番话,让皇帝喜笑颜开。
那时皇帝虽然正值壮年,可是却也忌讳皇子们觊觎着他的皇位。
小儿子一心想为他赚钱,排忧解难,如此贴心孝顺,他能不高兴吗?
还直言,在众皇子中,是要有个这样会赚钱的人,免得被户部那些人给蒙了去。
其他皇子一听,对他也是更和善了。
毕竟他也说了,要努力充实大梁国库,那不就是说,谁是皇帝他便要为谁赚钱吗?
沐家人的赚钱天赋可是尽在眼前。
所以自那之后,无论他怎么和外家亲近,和表哥沐笙四处游历,也不会有人拿这事儿大做文章。
全都以为他是在和沐家人学习经验。
实际上学习经商都是其次,获得了自由,游山玩水才是真。
他本是实事求的实话实说,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他总觉得这个小丫头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他不知道,此刻他在顾景玥心中俨然已经是一个因为身体不好,被迫委曲求全放弃了家主之位,又要被兄弟们忌惮不喜的可怜人。顾景玥沉默了片刻后,突然握住了濮阳宗政的手信誓旦旦的说道
“朴阳,我以后会更加努力,一定会成为个很厉害的人。”
濮阳宗政看着她,忍着笑意问道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顾景玥十分认真的说道
“我变得厉害了,才能保护你啊,以后有我这个好友当你的靠山,让谁都不能欺负你。
朴阳,我大哥说过,我们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即使你什么都不做,有的人可能也会对你心存偏见。
人的偏见就像是一座大山,任凭你怎么努力也搬不动撬不走,所以不要在乎旁人的看法,他们不喜欢你,和你没有关系,那是他们瞎了眼。”
他明明就这么好。
濮阳宗政的笑意僵在嘴角。
从小到大他听了太多表忠心示好的话,于他而言,这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甚至已经听的有些麻木了。
可是这个丫头如此真诚的一番话,却像投入了平静湖水中的一颗石子,如此动人心脾。
濮阳宗政唇角微扬,眼含笑意的望着顾景玥,过了一会儿后才声音低沉的说了声
“好。”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笑出了声。
马车缓缓的在路上行驶着,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也不嫌无聊,不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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