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
几个衙役进屋看了看,又问了问耿大夫唐宁的具体情况。
顾景和走到了几人跟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荷包,里面大概有个三四两银子
“几位差爷,方才急着救治我夫郎,这才没有及时去衙门,是我的不是,这点心意,几位拿去吃酒。”
为首的那位年长的衙役,笑了笑
“顾老板,你看你这是作甚?”
顾景和将银钱放在了他的手里
“一点心意,一点心意。”
那衙役收了钱,笑呵呵的说道
“顾老板,你夫郎的伤要紧,这时就莫要顾虑那许多的虚礼了。”
顾景和又问了句
“不知道是否还需要我去趟衙门?”
“当下那郑氏已经被关押了起来,估摸着大概明日会升堂,到时候我会让人来传你的。”
“那就多谢差爷了。”
“顾老板,莫要客气,在下姓魏。”
顾景和拱手道
“魏爷。”
“不敢当,不敢当。”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他们这才离开。人走后,耿大夫在一旁说道
“你莫要担心,这置治所的所长为人还算清明,明日去了如实说便好。”
“置治所?不是衙门吗?”
耿大夫见他不明白便和他解释起来。
按理说,九原镇是一个城镇,是没有衙门的,可是奈何九原镇有着整个定州府最大的渡口,金门渡。
这十几年这九原镇发展迅速,已经不是一个里长能管辖的了,所以定州知府便在这里设定了置治所,还设定了所长一职,专管九原镇。
只是百姓们觉得绕嘴,所以依然称置治所为衙门。
“原来如此。”
话音刚落,就见顾二叔,顾三叔还有秦勇舅舅他们几人匆匆赶来
“阿和,宁哥儿受伤了?”
“怎么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宁哥儿被人刺伤了?”
“对啊,大街上的人都在说这个事儿,到底是咋回事儿?”
“宁哥儿呢?咋样了?”
顾景和安抚好长辈们,和他们说了事情经过,顾二叔一听才知,宁哥儿他竟然是为自家孩子挡了灾,心里十分的愧疚。
“阿和,我····我····”
便生自己嘴笨的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顾景和劝慰道
“二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事儿和老二他们俩没有关系,一开始就是郑家盯上了咱家,又不是他去招惹的,所以这事儿莫要再提。”
顾二叔叹了口气,点点头。
他们老实了一辈子,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人疯起来竟然可以这样可怕。
“那宁哥儿咋样了?”
提到唐宁,顾景和的心情也沉重了几分
“他没事儿,今晚我在这里守着。”
顾三叔:“家里就不用你管了,孩子有我们呢。”
顾景和微微点头
“摊子都忙着,你们都回去吧,舅舅,这两天铺子里你帮我照看些,哪里有不懂的,及时来找我。”
“行,你放心吧。”
将人都送出去后,顾景和便回了济世堂的后院。
小药童正好端着碗走过来
“顾老板,这药已经凉了好一会儿了,可以喝了。”
“好,多谢。”
端着药碗进了屋子,唐宁仍旧昏迷着,没有醒来大迹象,他关上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
轻轻的试探了一下鼻息,松了口气,
还活着。
活着便好。
这里不是现代,没有相对完整的医疗体系,没有先进的仪器和现代化的药物,阿宁这样的深的伤口,一个不小心是真的容易一命呜呼的。
顾景和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希望小说里写的穿越自带空间灵泉水的事情是真的,更希望他们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样,他就能救阿宁了。
胡思乱想的功夫,手中温热的药碗渐渐变凉,这药到底还是要喝的,顾景和也不敢再耽搁,仰头将药一饮而尽,缓缓的渡到了唐宁的口中。
药汁很苦,可是顾景和却丝毫不觉。
他放下了药碗,坐在唐宁的身旁
“阿宁,长夜漫漫,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接着他便说起了自己刚穿越过来的茫然,说起来小时候生活的渔村,说起了没有父母陪伴的遗憾,说起了自己读大学时的艰辛,说起了爷奶过世时的伤心。
“我上大学那会儿,同学们给我起外号,管我叫打工小王子,因为我不是在打工就是在去打工的路上。
不过,我很聪明,学业也没有落下,全额奖学金我总是拿到。”
那时候他很年轻,浑身都是干劲,即使再累再苦,他也从没抱怨过,因为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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