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阔是那么自信的一个人,但是对于自己,他又有那么多的不确定,这个想法在祝怀霜的心里不断的螺旋桨发出了一朵灿烂的烟花。
那么祝怀霜是不是就可以确定,江屿阔真的是一个在乎他的人,他口中所说的那些话,没有一句是虚构的,那些话,那些是那些经常被表达出来的,感情并不是江屿阔,为了讨他的欢心,而是江屿阔真心实意的在喜欢他。
祝怀霜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道:“你这么想是不对的。”
江屿阔:“?”
祝怀霜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腹部:“他打断了我两根肋骨。”
少年话音一落,江屿阔神情紧绷起来,是了,他当然记得,当时,祝忠强打断了祝怀霜的肋骨,甚至,祝怀霜因此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
那段时间因为祝怀霜对自己的不信任,江屿阔也很难熬,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他已经是祝怀霜的新任男朋友了。
说起之前医院的事,江屿阔有些生气,他对祝忠强的恨意也基本上来源于这些事情,那次绝对不是他第一次打祝怀霜。
果然,祝怀霜接着说道:“……那不是他第一次打我,其实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就是重提也没意思,我之所以再说起,也并不是为了博得别人的同情,只是为了同你讲道理,想要让你不要有那些很奇怪的想法,类似于我爱于亲情,爱于父子之情,不想和祝忠强翻脸之类的。”
“他从小就这样打我,那时我妈妈还没把我接回去,在祝家,我一个婚生子过得不如祝晓茗那个私生子……”
说到祝晓茗,祝怀霜还有些隐晦的看了江屿阔一眼,尽管他知道江屿阔现在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她条件反射的仍然会认为江屿阔会为了祝晓茗而反驳他。
江屿阔:“?”
“咳咳……”祝怀霜摸摸鼻子,继续说道,“祝忠强不喜欢我,从小就打骂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新娶的那个老婆,还有他的私生子祝晓茗……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是一个什么情况?我在祝家过的向来不开心,前十八年一直逆来顺受。我也是傻,是真的傻,前十八年不懂得反抗,一直被祝晓茗欺负,所以你想的那些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因为那点微弱的血缘关系而选择原谅祝家人?”
江屿阔听了祝怀霜的话,这才有些释怀。
祝怀霜问他:“所以你之前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祝忠强要做什么?”
江屿阔将之前调查的事情和祝怀霜说了一遍,末了还提醒道:“我只是觉得这人不安好心,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并没有将你当成亲生儿子,反而因为你母亲的原因,祝忠强甚至要更恨你,不然,他怎么不去卖陌生人?”
祝怀霜点点头:“你说的也没错,他从未将我当做一个儿子去看待,甚至对我恶意那么大。有时候我会问自己,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但后来我也想通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在他身上我永远都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我相信,我相信你说的话,我宁愿相信我的男朋友,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
祝怀霜这样说着,江屿阔也放心了。
本来,他对祝怀霜透露这个事情,也是想要祝怀霜自己心里有点数,要在平时的生活当中当心些,毕竟,江屿阔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守护在祝怀霜的身边。
祝怀霜也确实做到了事事当心,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祝忠强会这么嚣张,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无视法律,直接派人将祝怀霜绑了去。
被人一棍子敲晕时,祝怀霜还想,祝忠强就这么恨他?就算是大街上的陌生人,也不会这么偏激吧?
他是笃定,盛家的那位太子爷一定会帮他吗?
醒来后的祝怀霜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房间,房间很豪华,看上去是某个高档小区。
不是祝家,那应该就是盛家那位的住所了。
祝怀霜有些着急,不知道江屿阔发现他不见了时,会有什么反应。
他也不知道,这个盛名扬是不是荤素不忌的主儿,万一他强迫自己……
祝怀霜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觉得肯定没有胜算。
他想要爬起来,却又觉得自己手软脚软,头也晕晕的,而且后脑勺那里一鼓一鼓的胀痛着,应该是昏倒前被人打的那一下。
祝怀霜嘶的一声,想要挣扎着起身,站起来后又摇摇晃晃的有些站不稳。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握上了门把手。
那一瞬间,祝怀霜的脊背发凉,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抄起了手边的台灯,结果因为台灯太过沉重,还连接着线,所以整个手臂脱力,台风哐得一下砸在了地上。
门外的人也听到了,他立刻开门进来,看到房间里的一切,有些惊讶。
“唉你没事吧?!”
眼前的男人很年轻,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他长着一张倨傲英俊的脸,自带一股贵气。
“你是谁?”祝怀霜警惕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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