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装出来的吗?并不像。
江屿阔并不是这种屑于装相的人,他的冷漠就是真实的冷漠。从没有人看过江屿阔低下头颅,甘愿对着谁俯首称臣,即便是祝晓茗也没有。
当然,这只是在外人看来。
他们小情侣之间,私下怎么相处,谁又知道呢?
祝怀霜想着想着就又开始冒酸水,呵呵。
“不用和我道歉,这件事就算了。”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做纠缠,更何况两人现在一个伤口崩开,一个疑似发热,在这种事情上掰扯没有丝毫的意义。
“你的手还在流血。”祝怀霜提醒。
归根结底,江屿阔受伤这事儿还是他的责任。
江屿阔随手从桌上抽了两张纸,擦了擦自己胳膊上的血。
“我没事,你手上的血都是我的吧,你没受伤吧?”
又来了,祝怀霜想,江屿阔这奇奇怪怪的关心又来了,明明受伤的是他,怎么又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了?
“我没受伤,这些血都是你的。”
“哦,那就好。”
祝怀霜:“?”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很热吗?有体温计没?量一量体温。”江屿阔说道。
祝怀霜也是觉得头很晕,听到江屿阔说体温计,突然想到下午的时候,栗园园将自己的小药箱拿出来放了窗台上。
“栗园园的小药箱里面应该有。”
江屿阔大步跨过去,找出了体温计。
“唉,你找点纱布把伤口包上。”祝怀霜提醒江屿阔。
江屿阔胡乱地应了两声,“好好好,知道了来,先把体温计夹上。”
祝怀霜乖乖地夹住了体温计,可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江屿阔的手。
“纱布。”
江屿阔见了他三番五次的提醒自己,没说什么,脸上却带着笑。
他老婆的心就是软,自己刚刚把他惹毛了,可是老婆现在只想着他的手疼不疼,会不会流血,要不要包扎?
啧,真的好爱他。
祝怀霜才不知道江屿阔心里在想什么,他看着江屿阔那条崩开的手臂,鲜血茵满了伤口,只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说不上来的心慌与着急。
“我们再去一趟校医院吧,你这个要重新缝合的。”
江屿阔想了想,“好,我一会儿过去一趟来,把体温计给我。”
祝怀霜拿出体温计,江屿阔看了看。
“不到38度,算是低烧。”江屿阔说,“霜霜,我去趟校医院,你先上去,把被子盖好,如果出汗的话,不要掀被子。”
祝怀霜总归是对江屿阔的伤势还有愧疚,还想跟着,但身体实在是难受。
“你的胳膊,我……我有点难受,就不能跟你一起去了,你一定要把胳膊缝好…”
江屿阔这正准备连夜出门呢,听到祝怀霜说难受,又不想走了。
“很难受吗?要不然我带你去医院吧,挂个水会不会好一些?”
看着江屿阔穿着外套又折回来,祝怀霜哎呀一声,“我没事,你快去吧,再折腾天都亮了,你的血也要流干了!”
江屿阔被祝怀霜‘凶’出门了。
祝怀霜在下面坐了一会,又喝了一杯水,就爬上床了。
迷迷糊糊中祝怀霜睡着了,他做了好多个断断续续的梦,梦中什么都有,杂乱无序,最后完结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醒过一次,又被人哄着睡过去了。
再睁眼,天都大亮了。
祝怀霜出了些汗,身上有些发冷,头比夜里更晕了,但不发热了。
他双手支起身子,眯着眼喘了两声,嗯……有些胸闷。
寝室门被轻轻打开,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左胳膊还拎着好多东西。
祝怀霜伸头看了看,看清楚那人是江屿阔。
“醒了?快下来吃点东西吧。”男人抬头,冲祝怀霜说道。
祝怀霜扒在护栏上,没说话,小脑袋挂在那,看上去还有点吓人。
江屿阔把吃的放好,抬头——
吓了一跳。
江屿阔:“……”
老婆有点吓人,差点叫出来,幸亏没叫,不然有点丢人。
“你在那趴着干什么呢,快下来,吃饭了。”江屿阔温声说道。
祝怀霜还馋床呢,不太清醒,听着耳边凑过来的声音,跟着问,“几点了?”
少年声音黏黏糊糊的,还带着刚睡起来的软甜,仿佛一块发了酵的甜米糕。
就那么黏黏哒哒的瘫在护栏上,软而诱人。
江屿阔仿佛闻到了甜米糕的香气,他往前走,因为身高原因,即便是上铺,也没比江屿阔高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说:
作者:关于霜霜s不s这事,美人嘛,美到一定程度,s而不自知那是肯定的,我们霜美人在chuang上真的很——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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