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她也未必了解很多。
不过谢嘉懿还是想试一试。
然而幸运之神似乎站在了他这边,既然是中元节祭祖,他就询问了一下与此相关的习俗,而赵艳丽居然知道这件事。
按照她的说法,这都是老一辈留下来的传统,说在中元节前后共七天的时间里,村子里所有未成家的男性都要排队巡山。
“巡山是什么意思?”谢嘉懿追问。
“巡山只是个好听点的说法,其实就是让你们排着队去坟地里走一圈,让祖先看看自己的子孙,保佑你们早日成家立业孕育后代,让一叶村世世代代繁衍不息。”
谢嘉懿倒没对去坟地有什么意见,不过听赵艳丽的意思,坟地在山上,联想到进村时走的土路,他现在还觉得脚疼,要是连续七天天天上山下山,他宁可回学校每天跑早操。
看他默不作声,赵艳丽以为他是被半夜去坟地吓到,毕竟城里都是火化,连棺材都见不到,更别提阴森森的坟茔地,感慨道:“都是些早该取缔的老糟粕了,也就村里的人还当个宝儿,回去之后就和你爸说,走都走了就没必要再回来,彻底断了才干净。”
谢嘉懿看出她可能误会了自己的想法,但也没有反驳。
赵艳丽这些话至少表明了一些态度。
无论是格格不入的穿着打扮还是对习俗的抱怨,都说明她不喜欢这里,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得不回来的事,想必她这辈子都不想踏入村子半步。
“姐,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再回来了,别的先不说,这地方也太破了,摸黑进村连个路灯都没有,要不是相信我爸的人品,我还以为他要把我卖了呢。”
赵艳丽微微勾起嘴角,似乎是被他这个说法逗笑,语气也轻快了一点,“嗯,说得对,这儿就是个破地方。”
这时,一直坐在炕边没有出声的段瑾瑜小心翼翼的插话,“姐,能拜托你个事吗?”
赵艳丽:“你说。”
段瑾瑜:“我刚看了一眼手机,这里信号太差,时好时不好的,我身上又没带现金,怕到时候去小卖部买东西没钱给人家,我能趁现在信号好给你转账、你给我换点现金吗?”
赵艳丽倒是十分大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千元现金,给他俩一人分了五百,并表示这就当姐姐给弟弟的零花钱,不用还。
虽然在赵艳丽这里获得不到更多的线索,可谢嘉懿还是耐心的陪她聊了聊无关紧要的闲事,同时也知道了赵艳丽小时候在村子里住过一段时间,但很早就被父母送到了城里的亲戚家抚养,她父母倒是死后葬在了村里,所以她每隔几年都会回来祭拜一下。
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被推开一个很小的缝隙,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
来人名叫赵晓燕,看年纪和段瑾瑜差不多,她梳着一对麻花辫,眼睛水汪汪的,乍一见两个陌生男人有点紧张。
“晓燕,来。”赵艳丽朝她招手,“这两个你得叫哥哥。”
互相介绍一番后,赵艳丽又向他们解释道:“我和她算是堂姐妹,这次回来我就住她家。”
眼看赵晓燕依旧紧张,谢嘉懿只客气的叮嘱她们早点休息,等她们离开后回头看向段瑾瑜,“困吗?困了的话咱们也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嗯。”段瑾瑜乖乖站起来去柜里拿被褥,“哥,你别动手了,我帮你铺床。”
谢嘉懿对段瑾瑜的第一印象就是沉默、乖巧且听话。
尤其再配上黑框眼镜,特别像在学校里被老师喜欢的好学生,也是逢年过节家长口中必提到的“别人家孩子”。
谢嘉懿确实很累,今天一天走的路都快赶上平时一周的量,都快把他累哭了。但他也不能让段瑾瑜忙前忙后,最后被对方阻拦了几次才放弃了自己动手的想法。
段瑾瑜笨手笨脚的在那里铺褥子,还不忘和他搭话,“哥,我第一次铺床,铺的不好,你别嫌弃。”
谢嘉懿:“……”
——虽然这个弟弟长得不错人也很乖,但该嫌弃还是要嫌弃的。
但这话不能直说,说出来会被人讨厌,“怎么会,倒是让你帮忙怪不好意思的。”
然后他投以对方一个鼓励似的微笑。
本来以为谈话到此结束,但段瑾瑜好像并没察觉到他的想法,依旧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你不嫌弃就好,我这人嘴笨手也笨,总是有很多事做不好,哥,你居然不嫌弃我,你真是个好人。”
谢嘉懿:“……”
——臭弟弟屁话真多。
没办法,只能继续保持微笑。
他本来还想叮嘱一下对方褥子铺的皱皱巴巴晚上睡觉会不舒服,可对方都给他发好人卡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好不容易看段瑾瑜折腾完被褥,二人洗漱过后各自躺进了被窝,关灯后谢嘉懿总觉得后背被凹凸不平的褥子硌的难受,正偷偷尝试用手拽平,没想到段瑾瑜又找他说话,“哥,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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