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打听我妹住哪间宿舍很难吗?”
姜建泽唇角微勾, 走进来后环顾四周:“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怎么过来了呢。”
姜盏柠把门关上, 抿唇不接话。
这还用问?很明显她爸叫他来的啊!
“大伯跟我说,自从你过来深城,几乎没接过他电话或回他短信, 更别说主动联系他了。”
姜建泽看她不吭声, 叹气道:“虽然你跟大伯的关系以前也不算特别亲近, 但这种不接电话的情况可从没有过。连我都能感觉出来你不对劲,你说你爸能不能感觉出来?”
姜盏柠扯唇:“主要是工作太忙……”
“都放寒假了有什么可忙的?”
姜建泽不耐烦打断她的话:“姜盏柠,是不是生分了,你现在连我都瞒着是吗?”
“你到底什么情况?有话直说行不行?”
她笑容敛起,面无表情看着他。黑水银般的瞳孔没有半点光,像不见底的深渊,看得人背脊生冷。
姜建泽被盯得不自在,忍不住说道:“你……”
“我爸出轨了。”
姜建泽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看向出声的姜盏柠。
她还在看他,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意,眉眼弯起月牙的弧度,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
“我亲眼看到的。”
姜盏柠哂笑一声,指甲用力压进掌心,试图分散心里鲜血淋漓的疼痛感。
自她记事起,母亲一年回不了一次家,她为数不多的亲情陪伴,都来源于父亲。
她崇拜母亲,但和父亲却更为亲近。父亲更像是良师益友,她什么事都会跟父亲分享。
直到某一天,她眼睁睁看着从小到大最为依靠的支柱发生坍塌。
极其清醒,也极其痛苦。
姜建泽沉默许久,声音比之前沉哑不少:“那你后面怎么打算?”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姜盏柠偏头:“反正寒假先回京市吧,我已经打电话给奶奶说我明天的飞机了。”
姜建泽闻言放心不少,姜家二老向来跟疼眼珠子似的疼她,在爷爷家的话就不用担心姜盏柠会有什么事了。
“那你寒假会一直呆爷爷那边吗?”
姜盏柠沉默了会,重新扬唇:“如果可以的话。”
她也不想回那个空无一人,冰冷空荡的家。
她一向不爱在家呆,姜建泽没什么意外:“也行,明天的飞机是吧?到时我送你去机场。”
姜盏柠微顿,笑容比之前有温度了些:“不用,我到时自己去。”
她已经想好了,到时就跟祝慕森说有事要去别的城市一趟,让他改送她去机场。
他应该不会怀疑的。
“别开玩笑了,你从小到大去哪不都是家里接送的?”
姜建泽噗嗤一声,狐疑看她:“你不会是有人送吧?那个谁,祝木森?”
“拜托,人家叫祝慕森。”
姜盏柠听他不屑的语气就知道他念的哪个字,刚纠正就被揉乱头发,不满拍掉姜建泽的手:“别弄,头发都让你揉出静电了!”
“我管他叫什么,他都要拐走我妹了。我还要尊重地记他名字?”
姜建泽翻了个白眼,看姜盏柠忽然顿住,微微眯眼:“你不会告诉我,你从没想过跟祝慕森交往吧?”
姜盏柠心虚干笑:“我们两个没什么啊。”
“上次我去酒吧玩,碰上祝慕森那两个朋友了。”
姜建泽哼笑,看她笑容越发僵硬:“那个谁,项尧是吧。跟我说你和祝慕森在学校的互动可不知道多少呢。”
“你可千万别拿普通朋友那套糊弄我,你是人际关系比较简单,但你可不蠢。”
姜建泽忽然想到什么,戏谑道:“你不会想当渣女,玩养备胎那套吧?”
姜盏柠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那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想怎样?”
姜建泽紧盯她神情变化:“我知道大伯和伯母一直关系不好,给你留下很深阴影,更别提现在还闹出大伯这事。”
“但如果你觉得祝慕森可靠,跟他在一起还挺不错的,那你就应该勇敢试试。”
姜建泽摊手:“当然,如果你宁愿错过都不愿意做出改变,刚刚的话就当我没说,以后可别怪我叫你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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